其中一个驾驶员又扬起挖掘机的铲子用力砸下。
就在这瞬间,仿佛整座老宅子都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被挖掘机砸过的地方,活活出现了一个大豁口来。
豁口里不断地冒出摄人的凉气,冰地站周围的人止不住打冷摆子。
就在同一时间,压着井口的青石板也碎裂了。
裂成几十块的青石板,有一部分落入了井口里,而别一部分则滑到了井口边上。
张工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青石板赫然是中空的,看起来并不重的样子。
内壁光滑,真的只是轻轻地盖在了井口上罢了。
怎么刚才三架挖掘机,硬是没有把它给挪动丝毫?
还真是奇了怪了。
“赶紧填了。”
既然井口的青石板已经没了,那么填井这件事就简单了许多。
张工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消失在天际,染得远处的高楼一片血红。
这片血红看得他很不舒服,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现在只想趁着晚上来到前,赶紧弄完收工,回家吃顿好的。
这鬼地方,就跟他手下几个工人说的那样,呆得越久,越觉得邪门。
三个驾驶员赶着工,挖起边上的海砂泥土准备朝井里填埋。
可眼看第一铲子土就要倾泻进井里,其中一个驾驶员却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猛地从驾驶座上跳下来,犹如行尸走肉般晃晃荡荡地来到了井边上。
“小赵,你干嘛?”
这三个驾驶员都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彼此沾亲带故。
眼见叫小赵的驾驶员爬到了井口边上,直往井里望。
剩下两个人连忙喊道:“快离井口远一点,太危险了,小心掉下去。”
那叫小赵的驾驶员犹如提线木偶般,听到声音缓缓地朝他们转过了脑袋。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小赵的脑袋转动的弧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能够转动的角度。
他的脸上露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的笑,然后就保持着这怪异的姿势,倒头一栽,整个人都跳进了井里。
“他,他特么的怎么就跳下去了?”
无论是张工还是那两个驾驶员都变得面无血色。
竟然有工人自杀了,这还怎么搞?
“妈的,快报警!”
张工一边喊一边朝小赵跳井的位置冲过去。
别的几个小工都忙不失措地掏出手机,一个打报警电话,一个打急救电话,但这些电话通通没有来得及拨出。
陡然间,从井里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惊悚叫声,仿佛井里有什么东西,想挣扎着冲出来。
“不对,不对。
井里有东西。”
张工往前冲的身形顿时站直了,他平时人就有些迷信,不假思索,他又吼道:“快埋井,把井里边的东西镇压回去。”
但是他的大吼大叫,根本就没有得到回应。
坐在挖掘机上的驾驶员以及,身旁的小工,他们也犹如小赵般被勾了魂似的,行尸走肉一样朝井口走去。
张工急了。
他一咬牙,猛地跳上最近的一架挖掘机。
他脸色铁青,操纵着挖掘机,拼命地抓起一大铲沙子,朝井里倒。
此刻他的脑袋也开始昏乎乎起来,在他没看见的地方。
张工心口高价从西藏一个活佛手里请来的开光玉坠,居然发出了惊人的亮光和高温,高温将他的皮肤都灼烧了,他也浑然不觉。
张工一铲子接着一铲子的海沙倒入井内。
井底鬼哭狼嚎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愤怒,那仿佛能毁灭灵魂的时候最终被填埋在了大量的海砂下,再也没传出任何的动静。
这时候张工才松了一口气。
赫然发现,自己胸口的玉坠竟然已经碎成渣,烧入了他的皮肉里,形成了一圈漆黑的焦痕。
章家大院,除了他一个人侥幸活着以外。
其余的工人全都跳下了井中。
生死未知。
——
——
五月末,春城的天气正热,热得就像能将人间融化。
但刘厚却听太乙门的守门弟子说,太乙门正在闹鬼。
这鬼话,刘厚怎么可能相信。
他脸色阴晴不定。
眼前的女弟子大约十八九岁,模样清秀,但现在却一脸恐惧慌张。
拈日师叔最近出门去了,不在。
她没办法了,才直接找上了刘厚这位甩手掌柜。
“你是觅双师妹,对吧?”
刘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