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很多,刘厚皱了皱眉,爬上了打火塔。 他想看看老吴在干啥。 毕竟这护林站里,总共就两个人而已。 “吴叔。” 上了打火塔后,就看到老吴正在喝着小酒抽着烟,盯着下方的树林子。 他看到刘厚后一愣:“你小子怎么上来了,还没到你换班啊。睡不着?” “对,睡醒了。” 刘厚笑嘻嘻的,眼神却在不经意地搜集线索。 那黑影,并不是老王。 刘厚很快就确定了这一点,老吴显然很久没有下过塔了。 “既然睡不着,就来陪我聊聊嗑。”老吴说。 刘厚打了个大哈欠:“下次吧,我饿了,泡碗面吃。” 老吴眯着眼,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小子,你脸色不太好啊。 遇到了什么吗?” “可能是白天吓的。” 刘厚撇撇嘴,在老吴的狐疑中下了塔。 他仔细地将护林站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仍旧没有找到那黑影的踪迹。 黑影就仿佛凭空出现一样,融化在了这夜色里。 他本来想用天书算一算,但是天书还在全力推衍着残页的位置。 若是现在打断天书的推衍,那就要前功尽弃了。 警惕的刘厚没敢睡觉,坐在护林站的床上,左思右想。 本想接着看羊蹄甲佣兵团的视频,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刚刚那股睡意袭来前,他就察觉到了护林站外有一双冰冷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之后就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气味,那是某种药草的气息,具有催眠作用,效果还很强。 所以刘厚当即屏住呼吸装睡,本想要逮住那个偷袭自己的家伙。 好死不死,那家伙竟然是想要给他套上那双红鞋,而且最终还让他给溜掉了。 对那个黑影,刘厚相当的防备。 他搞不清楚那家伙的真实身份,甚至不清楚,他是不是还在这儿躲着,正在偷偷地盯着自己。 刘厚偷偷地布置的几个符箓,躺在床上装睡,想要诱惑那个人再次为自己穿鞋。 到时候好将那个人给逮住。 不过,那个人似乎真的离开了。 一直到他真的睡着了,那个黑影也没有再次出现。 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七点过。 刘厚匆匆忙忙地翻出一块饼子塞进嘴巴里,仰头喝了几口水当做早餐。 然后去替换了老吴的班。 塔上一整个白天,都几乎相安无事。 没有火情,刘厚无聊地打着哈欠。 正在老吴上来换班,和刘厚吹牛打屁了几句后,刘厚突然看到了什么。 “那里,着火了!”刘厚大叫一声。 老吴急急忙忙地冲过来,举起望远镜:“哪里?” 刘厚指向了北边30度角的方位,离打火塔大约3公里远。 只见哪怕是白天,也能肉眼可见一团火光隐约燃烧在树林中。 那团火光不算亮,但是腾起了一条黑色的烟带。 不显眼,如果不是刘厚眼尖,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也真亏你能看到。” 老吴用很快用望远镜锁定的起火的位置,之后皱起了眉头,狐疑不已:“怪了,这火怎么会是黑色的!” 不错,刘厚也会疑惑。 起火的地方,烟黑得吓人。 但普通的树林着火,烟是灰褐,甚至是白色的,绝对不可能这么黑。 除非,是人造建筑物起火了。 可在这茫茫大兴安岭,除了护林站算是人造物外,哪里有别的建筑物。 何况,那个地方也不是临近护林站的方向。 实在是,太怪了! “走,我们去看看。”老吴放下望远镜,招呼刘厚跟他去一趟。 走的时候,他还特地递给刘厚一把开山刀防身。 刘厚掂量了一下,这把开山刀分量很足,用厚铁铸造的。 普通的粗藤,一砍就断。 “吴叔,这什么意思?”他问。 老吴眯了眯眼,哼声道:“那团火,不是自然起火。”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刘厚又问。 “自从1987年的特大火灾之后,按理说没有人敢故意纵火了。 怕就怕……” 老吴说到这,只是冷哼,没再继续说下去。 言下之意,刘厚没懂。 他们俩带齐了装备,朝起火点徒步过去。 北边的路不算好走,有一段不太高的丘陵,而且树林茂密。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刘厚突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森林里给人的感觉,不同以往。 在刘厚来到多谷林场的几天里,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林场都是很安静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 太吵了。 树梢有一群鸟在叫,呱呱呱的,听得人心慌。 松树和榛树上时不时地窜出松树的身影,大量的松鼠在树枝间穿梭,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一月的林海雪原,这些生物本来应该冬眠的冬眠,藏匿的藏匿。 可现在不知为何,全都跑出来了。 老吴闻了闻森林里的味道,面色严峻:“这空气,可不好闻啊。” 何止空气不好闻。 刘厚暗暗掐了一个法诀拍在眼皮子上,顿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无数污秽的秽气从四面八方穿梭在森林中,朝着同一个方向流淌而去。 那个位置,正是起火点。 那处起火点,不知为何竟然在吸引秽气。 这太不正常了! 本来大兴安岭中的秽气就浓,这一吸引之下,就连空气也变得污秽到正常人都能感觉得到的程度。 难怪树林中的小动物如此的惊慌失措。 它们的感觉,可比人类敏感多了。 “走快点,有人在弄幺蛾子。” 老吴很慌,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刘厚同样如此,这多谷林场的古怪之处本就多,他怕秽气再浓下去,会出问题。 会出大问题。 加快脚步的两人花了二十多分钟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快要接近了起火点。 还没靠近,就听到了一阵震天响地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