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松树很完整,没有破洞的地方。 而蠕洞是从内蛀的,在外部也一直都没有豁口。 毒寡妇打了个冷噤:“你们看,这个蛀洞的模样和这双鞋子的形状高度吻合。 就像这双鞋子一直在树里行走,生生将树心钻出了这个洞来。” 毒寡妇的话很不符合逻辑,但是却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事情越发的诡异了,络腮胡当即下令:“走,咱们离这儿远一点。走多远算多远,走到天黑了随便找个地方再扎营。” 他是吓怕了,死都不敢再在这棵树下露营过夜。 六个佣兵扛着行李,拼命地远离这片恐怖的区域。 到入夜前,他们足足走了十多公里。 但是,自从砍断了那棵树后,他们终于摆脱了循环在那处区域的诡异命运。 离开了那块走了几天,都走不出去的地方。 所有人其实在暗地里,都松了口气。 可不曾想,就在那晚,又出了怪事! 大兴安岭里除了树林,就是树林和雪。 北国风光,林海雪原的景色,一览无余。 只不过这份绝美的美景,羊蹄甲的雇佣兵们无福消受,也没心思去观赏。 羊蹄甲在一片不高的丘陵下扎营。 趁着夜色,六个人简单地扎了四顶帐篷。 这是四天来唯一一次,没有在那棵树下扎营,所有人其实都暗自轻松了些许。 甚至就连络腮胡都觉得,他们恐怕是稍微安全了。 可,他们真的安全了吗? 不一定。 大老黑和络腮胡住一个帐篷。 他这几天,除了给运动相机换电池外,基本就没有关过这台运动相机。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开着。 这片森林危机四伏,开着摄像机就如同多了一双眼睛帮他盯着,大老黑总觉得会有点心理安慰。 死寂无声的夜,除了夜风不时地拽着帐篷的外帐外,就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本来大老黑以为自己很难入睡,但不知怎么着,突然就断片了。 看着摄像机拍下两人沉睡的模样,刘厚皱了皱眉头。 他正准备快进时,手猛然间就停了下来。 视频里,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 很快,外帐就被拉开了。 屏幕一片漆黑,根本拍不清楚进来的人是谁。 刘厚睁大眼睛,他看到那个人偷偷摸摸地弯腰,径直来到络腮胡的脚边,像是想要将什么东西给套到络腮胡的脚上。 络腮胡一无所知,睡得很死。 这非常的不符合常理,这些佣兵们训练有素,常年在刀口上跳舞。 本应该一遇到哪怕些微的响动,就会迅速惊醒的。 可是那人竟然就那么蹲地上给络腮胡穿着什么,折腾了足足一分钟。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络腮胡的脚很大,那人将他的脚套了一会儿。 陡然间,大老黑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坐起,大喝道:“谁?” 黑影仿佛有些疑惑大老黑怎么会突然惊醒,但是他的动作极快,扔下手中的物件,迅速地逃出了帐篷。 “谁!” 大老黑摸着开山刀蹦出睡袋又是一叫。 这一吼惊天动地,总算是把身旁的络腮胡也惊醒了。 络腮胡声音中满是虚弱,开口道:“什么事?” “刚刚帐篷里有人。”大老黑道。 “怎么可能,真有人的话,我不可能醒不过来……” 话音没落,络腮胡就惊讶地睁大了眼。 只见自己的帐篷门赫然敞开着,露出了外边的黑暗。 “妈了个巴子。” 他骂道,抓住枕头边的猎枪,打开手电筒找了出去。 营地外风声呼啸,寒意禀烈。漆黑的夜中,树影在星空下若隐若现。 他没看到入侵帐篷的家伙的身影。 别的队员也被这响动给惊醒过来,纷纷走出了帐篷问情况。 大老黑解释了一遍后,张哥当即检查起了地上的痕迹以及布置在营地边上的声音触发陷阱。 声音触发陷阱是一种简单的围绕着营地绑了一圈的细铁索,铁索上挂着一些铁片。 这些铁片布置得很精细,风吹不会触发,但是一旦有超过一米体型的生物不小心撞上去,就会发出金属碰击的响来示警。 每次扎营,张哥都会布置这种陷阱。 可这陷阱,并没有触发过的迹象。 而整个营地中,除了他们的脚印外,并没有别人的。 “大老黑,你该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慌乱一番之后,没有发现入侵的痕迹。毒寡妇被扰了好梦,没好气地骂道。 “如果是我睡糊涂了,那我的帐篷门,怎么会打开!”大老黑冷哼一声。 毒寡妇不依不饶:“万一是你梦游,自己打开的呢?” “够了。” 络腮胡心情不好地吼道:“毒寡妇,你他妈嘴少贫点。”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大老黑:“大老黑,你确定有人入侵我们的帐篷。” 大老黑皱了皱眉,他也很疑惑。 自己刚刚确实看到了老大脚边上有个黑影,可整个营地并没有那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难不成,自己是真的在做梦? 不,不对! 那绝对不是梦…… “老大,说实话我也不敢确定了,现在。”大老黑挠挠头。 毒寡妇撇撇嘴:“你看,你看。这家伙肯定是把发梦当真了。” 大老黑脸抽了抽,现在老大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如果自己拿不出证据,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老大肯定会因为他大惊小怪而惩罚自己的。 情况,不妙啊。 突然,他看到了自己手里运动相机,一拍脑袋:“我的运动相机一直都没关过,应该拍下来了。 如果真的是我在发梦天,我甘愿受罚。” “希望如此。”络腮胡淡淡道。 就是不知道他这希望如此四个字,到底是希望什么。 没有关闭运动相机的习惯,让大老黑得到了线索。 运动相机将偷偷打开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