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那道白光的,竟然是个早就藏在了旧木箱子中的一个小小罗盘。 “这是什么东西!” 鲁清涵凄厉地怒喝道。 只见这罗盘的指针一见妖气,就开始不断的转动起来。 直到指针死死指向鲁清涵后。 鲁清涵顿时感觉一股力量从那罗盘上传递出来,将它给束缚住。 这妖孽的身体,顿时开始变得软弱无力,甚至无法动弹。 它有些骇然。 顿时就想用锁链,去击碎了那罗盘。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这可是我太乙门的至宝之一,指天盘。” 指天盘能借用日光阳气,来锁妖。 但必须要别一件法宝来打配合。 刘厚哪里会让它破坏指天盘,立刻又从身上又掏出一口破碗来。 鲁清涵见这破碗,顿时哈哈大笑:“笑话,你太乙门果然是落魄了。拿了个烂罗盘出来也就得了,现在又拿出个破碗来。难不成这破碗,也是你家的宝贝?” “你猜!” 刘厚微微一笑,用碗口对准鲁清涵:“光来!” 一道刺眼的日光,刺破这昏暗的古戏台。 犹如一柄带着强烈阳气的利剑,生生刺在了鲁清涵的魂魄上。 刘厚口中念念有词:“威兵巨剑,授符接山。六天不循,秽气纷争。神王所高,无幽不伐。斩灭妖邪,涤荡九天。” 一篇《消魔经》,刘厚只吐出了三十二个字。 竟然就将他口中含有的大量精魄消耗得七七八八。 他喉咙口一甜,险些将血给喷出来。 这《消魔经》太霸道了,不愧是降妖宝典,刘厚的修为远远不够驱使。 好在有捧日碗和指天盘配合。 但是想要将鲁清涵身上的恶魂剥夺下来,却是远远不够的。 随着刘厚口中念出《消魔经》,本来还一脸云淡风轻的鲁清涵,突然就脸色大变。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但是却被特制的锁链捆着,被指天盘指着,又被捧日碗的日光所照。 根本就避无可避。 不多时,就已经痛苦地虚脱了似的。 “好痛!” 它惨嚎连连。 刘厚掐了个手诀,厉喝道:“妖孽,还不从鲁清涵身体里出来!” “出来,哼,要么你灭了我,让我跟她一起死。至少,还有人跟我赔命。” 鲁清涵痛苦得早已不成人样,身上爬满黑色的脓肿,面容扭曲。 青面獠牙的模样,恐怖狰狞无比。 它一边痛呼,一边又阴森大笑起来:“怎么,你舍不得你的小情人啊。我就说,这鲁清涵也算是个美女。哪有男人会不动心的。哈哈哈,你倒是杀了我们啊。 手上沾了无辜血的道士,我看你以后,是否还能逆天命,得正果。” 刘厚脸色阴晴不定,狠狠道:“看来你是准备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各位师叔,竹雅师姐,进行下一步!” 太乙门的四位师叔和竹雅师姐立刻掏出身上早就准备好的符箓。 在捧日碗中沾了些日光。 只见她们一放手,那些沾了日光的符箓,竟然就像是寻踪导弹似的,自动朝鲁清涵攻击过去。 贴在了它的身上,直朝它的魂里钻。 “这是涤妖符!臭道士,你们哪里找来的这么多麻衣教的涤妖符?麻衣教不是早就被灭了门,涤妖符早就失传了吗?” 刚刚还淡定的鲁清涵,陡然间就骇然的大惊失色。 这涤妖符可不一般,能够从人的灵魂中,将寄宿在其内的妖魂给勾出来。 若是在平时,它倒是不会惧怕。 但现在的它完全落入了刘厚的陷阱中,刘厚步步为营,步步相逼。 一步一步,竟然就让它走入了绝境。 到现在,它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失败的。 分明自己的计划那么天衣无缝,刘厚,怎么就将一切都给算出来了呢?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随着涤妖符在鲁清涵的身上越贴越多,一丝丝的黑气,竟然真的被涤妖符给逼了出来。 那全是妖气。 也全是赵莲儿被山君改造的部分。 “痛,好痛!” 鲁清涵惨叫连连,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 它仰天一啸,像是在呼唤谁来救它。 但是刘厚却冷笑了一声:“你在呼唤你手下的小妖怪,以及赵家班的班主?劝你死了那条心吧。” 他手一指地上:“你自己看。刚刚你捆住的赵家班成员,还在不在?” 鲁清涵被刘厚乍一提醒,真的发现那几个赵家班妖怪果然不见了。 “它们,去了哪?” 鲁清涵痛苦地问。 其实虽然是问句,但它已经大概知道了结论。 “当然是和其余三只一起,被我派去阻止你手下的妖怪来救你。” 刘厚冷冽的一笑:“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救你。而你口口声声称呼为大人的山君,更不会来救你!” 刘厚不断用言语和局势刺激鲁清涵,就是为了让它绝望,让它动摇。 他,确实做到了。 “不准你侮辱山君大人。” 鲁清涵虽然暴怒地吼出这几句话,但显然已经露了怯。 它本就是赵莲儿恶与求生欲所汇集出的妖孽,对死亡的恐惧,比赵莲儿善的部分更加的强烈。 自是不会坐以待毙。 说话间,它浑身的妖气脱壳而出,终于从鲁清涵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滚滚浓烟化为一只大手,一把将古戏台的屋顶拍碎,飞入了天际。 “终于出来了。” 刘厚大喜,终于长松了口气。 他将手中飞索一勾一扯,把陷入昏迷的鲁清涵生魂给勾入怀中。 掏出一把寄魂伞,将这脆弱无比的生魂给放入伞内,又塞入怀中妥当保存。 这才和太乙门众道姑一起,看向头顶。 只见没顶的古戏台,哪里还有阳光明媚。 更是没有了这处小镇的古色古香。 只剩下妖气熏天。 那卷席了整个天空,仿佛无边无际的妖气,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