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家伙还有主人? 拈日师叔一众道姑全都震惊起来。 原以为这魁梧妖怪就是幕后主使,没想到,它只是个小啰啰。 恐怕在场的,也就只有刘厚,不觉得意外了。 “所有人,集合!” 拈日师叔娇喝一声,将太乙门所有人全都集中起来。 命令各位师叔手里抓起道符,只要见势不对,就将道符扔出。 在这片空间里割出个结界来保护众人。 但饶是那黑光叫声凄惨,但附近却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 甚至连个回响都没有。 “就这?” 拈日师叔有些懵。 自己情绪都到位了,这妖孽的主人,怎么都还不出来? 人家电影小说里,通常的套路不是小啰啰一声呐喊,老大就一定会冒出头来救场吗? 这位老大,不讲武德啊! 干脆直接的将小啰啰给放弃了。 “看来你的主人,没有将你看在眼里啊。” 刘厚一剑刺在那黑光上,将其钉在地上。 看不清黑光的表情,但它,一定是绝望的。 刘厚再次微微一笑:“刚刚你不是说,你和我之间,今天一定要死一个吗?我猜,死的那个,就是你!” 说完桃木剑在黑光的要害部位上用力一扭。 道火直接击碎了它外表上的光。 那妖怪疯狂的惨叫一声,终于露出了真容来。 众人一看之下,全都大吃一惊。 这妖怪的真身,竟然是一张轻飘飘的皮影。 对,就是唐国中西部地区,那种特有的皮影戏中的皮影。 这妖怪是由一张皮影制成,作青面獠牙状,身体不大,却有好几张脸。手拿勾魂锁链,原型应该是个夜叉。 刘厚到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妖怪和它们手中的锁链,为什么会呈量子状态了。 因为,皮影戏本来就是在一张幕布后边,被人操纵着。 出现在幕前的,不过是皮影的投影罢了。 那些妖怪勾魂的锁链,同样如此。 光打在投影上,它们就是真实存在的一道影。 光消失了,影子没了,它们也就不存在于世上了。 就在这一明一暗之间,妖怪们才能够切换状态。 但是那隐藏于它们背后的光,到底是什么? 究竟是谁,在背后抓着这些皮影,操纵着它们? 到底是什么妖法,让它们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难不成,便是这夜叉皮影口中所说的,主人的力量吗? 真身露出,被刘厚一剑钉在地上,只剩下薄薄一片的夜叉皮影挣扎了几下。 身上的几张脸全都痛苦地扭曲着,眼珠子死死的转向刘厚:“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它会将我复活,会杀死你们所有人!” “死到临头了,死鸭子还嘴硬!” 刘厚撇撇嘴,道火顺着桃木剑蔓延过去。 陡然将这夜叉皮影烧了个干净。 但心中,疑惑却更大了。 为什么别的黑影邪物被杀死后,变成了一片青瓦。 但唯独这只夜叉皮影被杀后,偏偏露出了皮影的真身呢? 太怪了。 而且,它既然那么有信心主人会来救自己。那它的主人,为什么没有出现? 难道不是不想出现,而是不能出现? 这样问题就来了。 了为什么,那个被它成为主人的妖孽,不能出现? 它的主人,在忌惮什么? 刘厚越想越不解。 光只是一只夜叉皮影,他们太乙门灭起来,都费了一番功夫。 能够制作出这些皮影的,那所谓的它们的主人,实力究竟会有多恐怖? 刘厚很难揣测。 可是来都来了,不解决掉那个主人,始终落下了隐患。 何况春城因为这些妖孽勾魂,死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能再让无辜的人死掉! 这是作为保护春城平安的太乙门,应该尽到的责任。 再看脚下的那条诡路,早就化为一道邪光没影了。 拈日师叔走过来,恭恭敬敬地给刘厚行了个礼:“住持,咱们还要追上去吗?路都跑没了!” “当然要追。那条路跑不掉的,我早就埋下了土地神追符。” 刘厚毫不犹豫地道。 两人眼神交汇,拈日师叔呵呵笑起来:“果然不愧是住持,骁魔司的人我们也通知到了,他们待会儿就会派人过来。” “那就好。” 刘厚松了口气:“毕竟春城出了这么大的事,骁魔司作为官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过怀疑。让他们参与,分摊些我们的压力也好。 拈日师叔,你去安排一下。除了太乙门的几位真人外,后边的路,别的师姐师妹就不要去了。太危险,也没必要。 让她们等着骁魔司过来。” 拈日师叔点点头:“住持想得确实周到,我也是如此想的。” 说罢就点起人马,正准备去寻迹追那条诡路。 “妹妹。” 突然,一旁插不上嘴,只能在一边看戏的鲁清涵大喊一声。 这突兀的叫声,让刘厚愣了愣。 低头一看,这才哑然失笑。 卧槽,完全忘了。 直到现在,鲁清滢依旧乖乖地像个树袋熊似的,四平八稳的用力挂在自己胸前。 深深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怎么做到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的。 任由外界喧嚣,她始终一声不哼。 由于太安静了,而且体重也不算重。 刘厚完全将她当做了暖宝宝挂件,连番恶斗结束后,都忘了她的存在了。 说起来竹雅师姐和拈日师叔等人也实在可恶,看到鲁清滢挂在自己身上,也不说提醒一下。 难怪他觉得,这些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嘴角怎么老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笑。 虽然鲁清滢可以什么都听不见,但她唯独能听到姐姐的声音。 “姐姐?” 女孩浑身一抖,一边开口喊着姐姐,一边却仍旧埋头在刘厚怀中。 不敢抬起来看。 刘厚探出手,温柔地摸了摸鲁清滢的小脑袋,少有的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