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与官斗。 这是夜诺打小就接受的教育。 也是所有唐国人打小接受的教育。 刘厚听话地停好车,跨步从共享单车凳子上跨下来。 双脚还没站稳,其中一个急性子的警察就两步走上来。 探出手,抓住刘厚的胳膊掰到身后,想要将他压跪在地上。 奈何刘厚的力气比普通人大,一掰之下,居然没掰动。 那年轻人立刻厉声道:“小子胆子肥啊,拒捕是吧?” 刘厚不动声色:“几位警官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法,你们要来抓我?” 他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来到石城也没干啥啊,怎么警察都设卡找上门来了。 别一个年轻人声色俱厉地喊道:“你连你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哼,别跟我们耍糊涂。早就在等着你了,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第三个人从后腰处取出一把手铐,把刘厚的手给铐住,顺便还踢了他一脚。 “哎哟。” 这一脚没把刘厚踢痛,反倒把自己给痛得龇牙咧嘴。 “这小子骨头架石头做的啊,踢得老子脚都要断了。” 那人骂骂咧咧的,压着刘厚的头,拖着他朝一旁的车走过去。 “我犯了什么事,我有权利知道。还有,你们的警察证,还没给我看过。” 刘厚皱着眉头。 这几个警察,有些不对劲儿。 不光是设卡等着自己,而且还有一骨子痞子气。 “叫你小子乱说话!” 第一个年轻人一巴掌拍在了刘厚后脑上。 刘厚有些怒,但仍旧强忍着怒气,想要看这些人究竟想要干嘛。 五人把刘厚塞入警车。 搭乘两辆车,一前一后地朝南边行驶而去。 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接了一通电话,语气恭敬,点头哈腰。 不像是警察,反而像是小混混。 刘厚越发怀疑起来。 “是,是,我们已经抓到他了。这家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坐副驾驶的年轻人小声说。 “好,我们马上把他拉到山上去。要不要中途……好的,好的,知道了。” 挂断电话,那人转头看了刘厚一眼,神色中尽是凶像。 刘厚举起双手,看着手上哗啦啦响的手铐,突然问:“你们不是真警察吧。” 那年轻人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刘厚突然笑起来:“不是真的就好。” 他的笑,让那年轻人有些浑身发凉。 而且刘厚从容的表情,也让那年轻人很不爽。 他从副驾驶下边抄起一根棍子,朝刘厚一棍子敲过来:“你他妈一个要死的人,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你们要在路上杀我?” 刘厚大笑:“有意思。反正我都要死了,能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我死吗?” “那是罗哥的意思。” 那青年显然有恃无恐,竟然回答了自己。 手中的棍子也没停,看样子是想要一棒子将他敲出个七晕八素,给他点苦头吃。 “罗哥?” 刘厚愣了愣。 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无所谓了,等一下再好好拷问就是。 “不是警察就好,我可不想袭击警察叔叔。我这个人素来对警察很尊敬。” 刘厚一把抓住了那年轻人手中的棍子。 年轻人懵了。 他妈这是怎么回事,这看起来瘦瘦的家伙,竟然在戴手铐的情况下,抓住自己棍子了。 自己还扯不回来。 年轻人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老子石城手上飘,江湖生死道上有名有姓。你他妈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那年轻人憋红了脸,硬是没有将棍子从刘厚手里抢回来。 但场子不能输,嘴里全是狠话。 刘厚嘴角含笑,副驾驶上的年轻人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 “停车,快停车。” 他脸色大变,连忙喊着驾驶座上的人停车。 晚了! 刘厚一脚重重踹在了驾驶座上,座位上的人猛地被这股子巨力袭击,脑袋撞在方向盘上。 撞得鼻子嘴巴脸,血肉模糊。 行驶中的车顿时失控,东歪西歪地撞在绿化带上。 车停后,引擎盖被撞击掀飞,飞出了好几米远。 车内两个人全撞得满头是血,翻着白眼,晕厥过去。 刘厚在车撞击的瞬间就系上安全带,抓稳了座位,倒是屁事都没有。 再一脚,将右侧变形的车门踢开。 他走了出来,将两个昏厥的小混混拖出车外,烂布似的扔在马路上。 这里已经远离了石城市区,荒无人烟,地处偏僻。 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后边的那辆车上的人,显然被这一变故给吓得不轻。 滋溜一脚油门停车,三个人手里拿着利器,鱼贯着从车里冲了出来。 想要制服刘厚。 其中一人弹出匕首,还有一人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手枪。 不是警用枪,而是黑市上流通的美制手枪。 陡然看到手枪,刘厚还是有一瞬间发悚的。 自己虽然皮糙肉厚,但是也挡住不枪击啊。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飞煞符。 扔了出去。 那轻飘飘的符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只听拿枪的年轻人一声惨叫。 飞煞符竟然化为了锋利无比的利刃,生生将他的手腕给整个割断。 手掌兀自握着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听到手掌和地面的碰撞声后,那年轻人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捂住没有手掌的手腕大喊大叫。 血从动脉喷出,止都止不住。 “小心,这小子有古怪!” 别一个年轻人弹出弹簧刀,心里止不住地害怕。 他不认识刘厚手中的符,但是也清楚,一个能随手就将柔软的纸张变得锋利难抵挡的凶器的人。 而且瞬间就能毫不犹豫割断一个人手掌的人。 绝对不简单。 恐怕是武功高手。 不由得退的心思便涌了上来。 “你上去制服他,我从背后包抄。” 这人有点心机,吩咐同伴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