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啼哭声仿佛能够直接刺入灵魂,让灵魂都发出颤抖。 只听了一会儿,孟风夫妻俩就捂住了耳朵,痛得在地上疯狂地打滚。 他们耳道里不断地涌出鲜血,血多的甚至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好强的妖气!居然能透过水镜传过来。” 刘厚连忙捏了个手诀,伸出中指点在了孟风和张婉婷的额头上。 两人这才好受了些。 孟风一边痛苦地喘息着,一边问:“刘先生,到底什么鬼东西在哭?” “不清楚,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刘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镜内的画面。 他操纵着模型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哭声的源头。 很快,他看到了一个赤裸的白色影子。 那个影子有人类的形状,但却头大如斗。 巨大的脑袋下长着女人窈窕的身材,那盈盈一握的腰,那侧面半露的半截上半身。 看得人魂都快被吸了过去。 除了脑袋外,这鬼东西怎么看,怎么都像个绝色美人。 哭泣的女人像是听到了遥控车靠近的声音,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刘厚浑身一颤,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 不,这分明不是一张活人该有的脸。 硕大的脑袋,直径足足有一米多宽,仿佛一个人戴着个大头娃娃的头套。 那头套刘厚甚至还十分熟悉。 记得在乡下赶庙会的时候,通常都有老人用纸和竹子制作这种套头面具。 黑乎乎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嘴,会引起恐怖谷效应的脸庞,在此时此刻,更加显得阴森可怖。 女人僵硬的面具脸,突然对着刘厚阴森一笑。 仿佛它透过水镜直接看到了刘厚三人! 说时迟那时快,刘厚猛地拽住孟风夫妻俩朝后方飞退。 脸盆中的水疯狂地颤动,接着砰的一声爆炸了,溅出的水花,瞬间变成了一片片噬人的黑雾,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刘厚手中捏了手诀,在环八面汉木剑上一抹,厉喝道:“什煞洗。” 又用剑尖在地上用力画了一道圈。 三人站在白圈之内。 那恐怖的黑雾靠近白圈,却被阻挡,无法寸进。 一层柔弱的光护住三人,生生将那恐怖的黑水黑雾阻挡在外。 又是一声女人嘶吼传来。 脸盆中,一个手挣扎着探了出来。 蜘蛛似的胳膊,以人类绝对无法做出的姿势,努力想要将下方的身体拔出来。 是那个大头女人。 它居然能利用施了水镜术的水,顺着刘厚的咒法气息,追来了。 刘厚冷汗打湿了背脊。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绝对不能让这女妖物出来。 他一咬牙,抽出一张符箓贴在了身上,埋头冲出了白圈。 手中持剑,高高跃起。 一剑刺向那女人的手。 女人探出干瘪右手,朝刘厚的剑抓去。 刘厚哪里会让它得逞。 环八面汉木剑以刁钻的姿势掠过它的爪子,刺中了它的手肘。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剑击在那女怪物的手肘上,居然没有伤害到它。 很快,女怪物将大头娃娃的大头,也探出来了一半。 白圈中的孟风夫妻俩吓得直哆嗦,都快要晕过去了。 刘厚眼神灼灼,丝毫不惧。 手中剑噼里啪啦的不断砍刺大头女怪物。 而且只瞄准一处地方。 终于,女怪物吃痛,嘤嘤的婴儿啼哭声变了。 变成了痛苦的怒吼。 它留出一只手,不断地挡刘厚的攻击。 但是刘厚对龙门灭魔剑法的精妙,早已熟烂无比。 剑过处,了无痕迹。 每每那怪物就快要抓住刘厚的剑了,那剑却能微妙地转个方向,再次击中它。 大头女妖物痛的连连嘶吼。 就听啪嗒一声,在桃木剑数百下的攻击中,它坚硬的手被刘厚一剑斩断。 失了重心的女妖物没撑住自己的大头,往脸盆了落了一截。 之后便又想重新爬出来。 刘厚哪里会给它这个机会。 “滚回去!” 他大喝一声,汉木剑倒插入脸盆里。 左手抓了一道犯什化火之术,猛地朝脸盆中扔了进去。 脸盆中顿时轰隆一声响,盆中的残水全都被什化火蒸发干净。 木剑刺入大头女人的右眼眶。 直没入剑柄。 大头女妖怪右眼被刺破,痛苦地呻吟着,抬头用独眼,恶毒的看向刘厚。 似乎想要将刘厚的模样深深记在脑海中。 刘厚冷哼一声,用剑将它打了回去。 水盆中的水彻底没了,那大头女人也不见了踪影。 唯独地上残留着一截干枯的手。 刘厚将其捡起来,用力敲了敲。 这手只有皮和骨,骨头僵硬如化石。 敲起来梆梆作响。 说是骨头,更像是石头。 刘厚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邪物。 石城的衣柜中,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啊。 这个城市,到底在暗地中,隐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从水镜中和大头女妖怪一起冒出来的黑雾,也随着大头女人一起消散了。 至于汽车模型。 它彻底消失在了衣柜的坟墓群中,刘厚再也无法探测到。 孟风夫妻俩惊魂未定地看着千疮百孔的寝室。 他们的寝室被黑雾腐蚀的不成模样,估计如果不重新装修一遍,就彻底没办法住人了。 但命还在,一切都不重要。 “你们俩,还是趁早搬离这里吧。” 刘厚扯开衣柜查探了片刻。 皱了皱眉。 这衣柜虽然暂时恢复了正常,但是戾气却非常的重。 而且,衣柜中,怎么会有墓葬群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先生,您要走了?” 孟风有些怕。 有刘厚这个大能者在,至少自己夫妻俩的安全还是能保证的。 可是一旦刘厚走了,他们该怎么办? “我还有点事要做。” 刘厚用指节敲了敲衣柜的门板,突然问:“对了,你家这衣柜到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