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真人割破手心,用鲜血打醮。 手中夹着一张符箓,朝刘厚猛地扔过来。 刘厚预判到了他的突然攻击,但是躲的速度却不够快。 就在那张符箓即将把他轰的粉碎的时候,刘厚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坠。 竟然是沐霸身上的乾阳罩。 淡淡道火白光笼罩在他身上,挡住了那道符箓。 白光荡漾几下,也顿时灭了。 “你怎么会有我北阳门的乾阳罩?” 烈阳真人怒视刘厚:“我儿,是你杀的?” 突然,他像是开窍似得,全都明白了。 难怪一直都被他北阳门打压的太乙门,这几日突然就雄起了,像是打了激素似得。 不光几个真人身上的三煞锁魂被解开,就连被关押的倪悦菲也给救走了。 北阳门派去太乙门的所有门人尽数被杀。 就连自己的独子,也死了。 从前他还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太乙门会陡然变强。 原来这唯一的变数,一直都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太乙门新收的弟子,刘厚! 自从刘厚入了太乙门,太乙门,整个都变了。 这小子太古怪神秘了,神秘到令烈阳真人忌惮的地步。 不光能破自己的拿手道法阳火蛟影掩魅手,还能驱动北阳门的至宝乾阳罩。 乾阳罩这法器是北阳门开山祖师的遗物,普通弟子不得其法都驱使不了。 整个北阳门能用乾阳罩的,也不过包括他和儿子在内的区区几人而已。 那刘厚,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乾阳罩的使用方法的? 烈阳真人知道了刘厚才是杀自己儿子的真正仇人,怒上心头。 拿起桌子上的三角旗,挥舞了几下。 山顶的风刮的更烈了,雨点如子弹,雷声不断。 闪电不时划过天空,将九尺山割开深深阴影。 三角旗再次挥舞,竟然引了一丝天上的雷,电光嗤嗤,射向刘厚。 “退神引雷咒!” 刘厚惊呼,慌忙躲闪。 刚刚驱动乾阳罩,却被烈阳真人破了,暂时再不能使用。 而且被烈阳真人引来的雷电,怕是也不是乾阳罩能够挡得住的。 电光窜的很快,眼看就要击中刘厚。 就在这时,又一道电光闪过,竟然和攻击刘厚的电光撞击在一起。 亮光爆起,犹如闪光弹,亮的人睁不开眼。 两团雷电撞击,轰轰声仿佛万炮齐鸣。 刘厚被远远的震开,还好没有受伤。 他抬头一看,看到不知何时师傅倪悦菲已经杀死了白毛尸,站在其中一个法坛后。 手中拿着三角旗,也是一招退神引雷咒,引来雷电救了自己。 “滚开!” 烈阳真人大怒,屡屡挥舞三角旗,再次引雷烧向刘厚。 这一次天上雷电有四束被引了出来,其中一束抵消掉烈阳真人的电火,别外三束朝烈阳真人的法坛轰击而去。 却是拈日师叔和拈雪师叔也占据了一座法坛,驱动了退神引雷咒。 烈阳真人连忙挥动几下三角旗,再次引雷电。 九尺山顶电光闪烁不止,犹如雷蛇乱窜。 一道道闪电近距离不断相互攻击,抵消,雷光爆炸的能量,像是在山顶放了一串串绽放的礼花。 就算是远在春城的人,也能看到这奇景。 春城别的道门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惊恐不已。 今晚北阳门和太乙门之争,所有道门中人都认为北阳门会全胜,没有悬念。 太乙门竟然敢自不量力的攻打上北阳门去,简直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可再看九尺山顶的雷火电光,他们早已经吓得冷汗淋淋。 真人斗法,而且看起来还不相上下。 从这退神引雷咒的威力看来,太乙门的真人们,全都恢复了当初的境界。 而且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北阳门还略处于下风。 像是太乙门压着北阳门打。 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这春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斗季山观中,一位二等橙火的老道人观看着这场驱动雷火的斗法,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声。 同样的感慨,还出现在八卦观等许多道门之内。 春城各道门静悄悄,却都在密切的观看着这场争斗。 究竟是北阳门能胜,还是被压迫了许久,早已沦为春城道门之末位的太乙门,会逆风翻盘? 他们静待结果。 九尺山顶,虽然烈阳真人数次驱动三角旗,引来天上雷火。 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他实力高一筹,但是这多出来的实力,却不能引来更多雷电。 但是太乙门却有六个真人,其中三个真人在法坛打醮引来天上电光,他只能挡住一部分,别一部分,却让他手忙脚乱。 要不是地下邪土中早早埋着九口棺材,每口棺材中都有一只白毛尸。 用那些白毛尸生生抗住雷光,才让自己勉强撑住。 否则,自己早就被太乙门的真人们引来的雷击中了。 白毛尸毕竟是阴煞之邪物,雷电本就是它们的克星。每每几道雷火击中,便成了焦尸,再不堪用。 烈阳真人又怒又急。 他掐指盘算,还需要一盏茶的功夫,邪土下炼制吸收了三十余年日月精华的铜甲尸,才能在真人血引下,炼成功。 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差一分,都会功亏于溃。 扛着太乙门真人的攻击,他一时间没有注意刘厚。 再注意的时候,却看刘厚这家伙竟然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铁锹。 竟然在挖土! 挖土的地方,还特别的讲究。 这九尺山顶,早在三十余年前就被他在那人的指示下,布下了十煞之一的天湿局。 还将山顶划为了禁地,禁止任何人山上。 为的就是掩盖天湿局的风水影响下,山顶逐渐变为沼泽湿地,草污臭秽,邪煞滋生。 而刘厚,拿着铲子,挖土的地方,就是六个龙神位。 天湿局下,龙神不吉。 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