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悦菲妹妹,你看我在花园里采的花,多漂亮。一看到这花,我就想起你来了。特意给你采来,插在花瓶里。 美,真美。 但你人比花更美。” 一个一听就觉得不舒服的男子声音,从北阳门的一处院落里传出来。 又听啪嗒一声响。 像是花瓶被扔在地上砸碎的声音。 继而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滚出去!” 那男子也不为意,继续说着土味情话:“倪悦菲妹妹,你知道我沐霸的缺点是什么吗?哈哈,就是缺点你啊。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猜猜我的心在哪边?左边。错了,在你那边。 倪悦菲妹妹,我说了这么多情话,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 一身白裙的倪悦菲冷冰冰地坐在床榻上,秀美的双眼闪烁着寒意和愤怒。 她前几日因为北阳门诬陷刘厚,还派人去攻打太乙门,一时间冲动之下,抓着剑就冲上了北阳门。 心想就算打不过,也要杀一个算一个。 当她单人一剑冲上三清殿前时,被烈阳真人抓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烈阳真人用了什么邪法,竟然将她的道火给全封了,丢入这客房中。 之后就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了。 折磨她的来源,就是烈阳真人的独子沐霸。 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那么多土味情话,每天一大早就跑来对她进行精神轰炸。 饶是倪悦菲性格清冷,有些天然呆。 也直呼受不了。 她抓起桌子上的花瓶,朝他扔了过去。 花瓶碎裂,一半水撒在地上,一半水泼在沐霸的脸上。 沐霸终于没有了耐心。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靠实力征服倪悦菲,但是这娘们怎么那么难搞定? 都几天了,还一副贞女模样。 对自己完全没有一副好脸色。 要知道他玩过的别的女人,自己只需要三两句,就迫不及待地对自己投怀送抱。 他可是北阳门的少主,今后是要继承北阳门偌大家业的男人。 爹说这几天灭了太乙门后,春城就再也没有可以和他们抗衡的道门。 一个都没有。 他就是这春城的天皇老子。 倪悦菲这破娘们,怎么一点都不识相。 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沐霸本来一副讨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 他一巴掌就朝着倪悦菲扇了过去:“臭娘们,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我爹一直叫我把你捆了,和我一起行那双修之法。 女人只要丢在床上,剥光了怎么都一样。 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比别的女人多三头六臂不成。 你也就比别的女人漂亮点,喜欢你,老子才叫你一声倪悦菲妹妹。 等老子把你玩腻了,你连当我的女奴,都不配。” 倪悦菲现在被烈阳真人封住了道火,和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浑身无力。 那沐霸虽然只是个六等赤火的黄冠道士,实力弱的以往随手就能灭了。 可现在偏偏看着他那一巴掌打过来,却无力躲闪。 更不用说抵抗。 但是倪悦菲也是刚烈,不躲不避,准备以普通女子之躯去硬拼。 死就死了,她,绝对不会受如此的屈辱。 就在那一巴掌就要扇在倪悦菲的脸上时,一只手从旁探出,死死的捏住了沐霸的手腕。 一个压抑着极度愤怒的声音,随之传出来:“想打我师傅,有没有问过我?” “谁!” 手猛地被抓住,沐霸冷不丁吓了一跳。 转头就见到一男子的面孔,这男子面容坚毅,眼中两团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要将他给焚烧个干净。 “你是谁?” 沐霸拼命挣扎,也挣扎不开这男子的手。 还没等那男子出声,倪悦菲已经惊呼起来:“乖徒儿,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刘厚。 他背着环八面汉木剑,牵着一条病恹恹的老狗,不知何时跑到了关押倪悦菲的房间里。 “你就是刘厚?” 沐霸瞳孔一缩,看清了刘厚的实力后,狂妄的大笑:“你一个五等赤火的垃圾,也胆敢跑来我北阳门撒野。 果然是有师傅就有徒弟,两个都是白痴。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沐霸信心满满,自己一个六等赤火的黄冠道人,难不成连个五等赤火的垃圾也摆不平? 要知道六等赤火和五等赤火虽然只是高了一个级,但实力却有若云泥之别。 沐霸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单手捏了个咒,朝刘厚攻击过去。 刘厚一动不动,直接一耳光呼过去。 啪! 清脆响亮。 咒还没成型,沐霸就被刘厚的一巴掌给打蒙了。 沐霸难以置信的捂着脸,吼道:“你特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堂堂北阳门少主,只有自己打人的份,哪里有他被打的道理。 这辈子,他都没有被人打过。 这刘厚,区区实习道士,竟然敢打他。 刘厚冷笑:“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眼中闪过戏谑,像是在看一只小丑。 说着便又是啪啪几巴掌呼过去。 沐霸被刘厚一只手逮住,躲都躲不了。 刘厚恨急这混账居然敢动手打自己的师傅,下手毫不留情。 大耳光连续招呼,直把他的脸抽到肿起来,眼睛也肿的老高,变成了个血肉模糊的猪头。 沐霸终于怕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比刘厚高了一个等级,但是却连他扇自己耳光都无法抵抗。 这家伙特么的,太恐怖了。 沐霸眼看刘厚还准备继续扇他,连忙手抓在胸口上一扯,扯断了脖子上的玉锁。 这玉锁是爹给他保命的东西。 玉锁一被扯下来,沐霸身上就有一道白光闪过,硬生生将刘厚给推了出去。 他止不住脚,直落入倪悦菲的怀中。 软玉温香抱着自己,刘厚闻到了倪悦菲身上传来的淡淡处子香味和她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