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人是真正的李秀? 还是一直跟着刘厚在红楼中到处窜地,才是真的李秀? 就连刘厚都傻傻分不出真假了。 “李秀和徐允儿呢?” 他猛地回头,这才想起来好久都没看到这一人一鬼了。便问红云和天心。 红云愣了愣,连忙差人去找。 不意外,没找到。 李秀和徐允儿这一人一鬼,不知何时离开的。 “他们去哪里了,有谁看到他们走的吗?” 红云脸色难看地问骁魔司众道士。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人看到,李秀和徐允儿什么时候消失的。 刘厚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众道士在红楼下搜索当初黑衣人给红姐祭祀的黑盒子。 但是当长夜结束,天边染上一抹红时。 那黑盒子仍没有被找出来。 但是却找到了徐允儿的骨灰坛。 刘厚心里一凉,苦笑连连:“被摆了一道,李秀应该是被人调包了,调包他后冒充他的人,怀里揣走的哪里是徐允儿的骨灰坛,分明是那黑盒子。” 那黑盒子中到底藏着什么,为什么要让红姐祭祀了二十多年? 随着那假扮李秀的人离开,这变成了一个谜。 一个解不开的谜。 棺材中的李秀在天亮后才醒转回来。 一清醒就双手抓天,逮住刘厚问:“允儿呢?” 这个有女人没兄弟的家伙! 刘厚默默地将徐允儿的骨灰坛递给他,李秀死死将骨灰坛抱住,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终于将她的骨灰坛带出来了。” 见刘厚脸色不好看,李秀疑惑道:“老二,你怎么一副吃撑了想要拉屎却找不到厕所的表情。” 刘厚瞪了他一眼:“你才吃撑了找不到厕所。” 他将事情始末跟李秀说了一遍。 李秀吓得不轻:“你的意思是,我在红楼中被人冒名顶替了?” 刘厚点点头:“你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在哪里?” 李秀抠了抠脑袋,回忆了片刻:“我记得在红楼四楼的时候,你要允儿去偷红姐的头发。我则是跟着游语薇跑到六楼去。 在跑的途中,突然背上一凉,然后脑袋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当头罩了下来。 我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就看到了你的脸。” 刘厚皱了皱眉:“你那时候就晕了,也就是说,之后跟着我们的人,都不是你。而是化作你的模样,来偷偷将黑匣子带走的邪道人? 怪了。能够化成你的模样,而且还不让我发觉。说明他的实力远远在我之上,甚至远远超过了骁魔司派到红楼的所有人之上。 可他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去偷走黑匣子? 而且顺利离开红楼后,还等到红云来,将我给他的储存卡转交给了红云?” 怪,太怪了。 有许多地方都如同乱麻一般,理不清楚。 那冒充成李秀的道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讨伐水脉,反而还帮了他们一把? 这个人,和二十年前给红姐黑匣子的那个黑袍道人,是不是同一个组织? 他帮助自己讨伐水脉,是因为水脉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所以借自己的手杀了灭口吗? 想到这里,刘厚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那黑衣道人的组织取走了黑匣子,那这个组织,也太可怕了。 竟然老谋深算到了如此的程度。 刘厚和红云天心秘密讨论了一番,都没有头绪。 红云答应将这件事上报给骁魔司。 清晨的风拂过干枯的邻江回水荡,一缕阳光照在了塌掉的红楼之上。 红楼化为一处废墟,整栋楼的阴气都已经驱散。 尔后,暂时被改道的邻江上游,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水流又回流到了被炸弹强行改道的水道,江水咆哮,激流涌动,很快就将河道充满。 眼前的回水荡,也慢慢地集满了水。 没了水脉,这回水荡的煞气,被一清而空。 换了个朗朗清气。 河岸畔,清新无比的空气吸入肺中,让人舒畅。 刘厚深呼吸了一口气,但内心深处依旧沉甸甸的。黑衣人的势力让他有一股紧迫感,他总觉得,或许在不久的将来。 他就会和这些人正面撞上。 果然还是需要快点提升实力才行啊。 不然老是有人掐住自己的喉咙,捏着自己的心脏。 这种感觉,可不好! 红楼事了,刘厚带着李秀和红云天心的众位骁魔司的道士别过。 天心有些依依不舍。 红云则是道:“刘厚道友,见你已经快到六等赤火,你到时候有何打算?” “六等赤火的时候,应该就会在师门处报名,参加授冠考试了吧。” 刘厚摸了摸下巴。 升入六等赤火,完成授冠考试后,便能穿黄袍,成为真正的黄冠道人。 红云认真地说:“对刘厚道友而言,春城的授冠考试易如反掌。但刘厚道友,真的就甘心屈居在这小小的春城吗?” 其实红云的言下之意是,刘厚拜师的太乙门式微,现在就是个垃圾门派。 大丈夫当有大作为,不应该屈居一地。 “红云道友有什么吩咐?” 刘厚愣了愣。 红云性格冷峻,也是知道自己的秉性的人。他刘厚拜一人为师,择一地为师门。 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当然不会另改门派。 果不其然,红云自然是不会提及让刘厚换门派,而是递给了他一支玉签:“这是我骁魔司签发的玉签,每年一发,只有一百枚。 邀请众位天才实习道士一同参加授冠考试。考过之后,荣誉加身。能够得到大量骁魔司的资源。最重要的是,这场考试不限门派参与,得到全国承认。” 刘厚一惊。 红云送他的这份礼,实在是太大了。 普通实习道士的授冠考试,都是门派中的大考。师门承认就可以了。最多不过局限于一城之间的相互考试,俗称县考。 县考的含金量就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