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徐允儿讲述,李秀补充。 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刘厚听完,沉默不语。 一旁的游语薇轻轻地扯着刘厚的衣袖,凑到他耳畔,悄声说:“你该不会相信它的鬼话吧?都说鬼话连篇,鬼为了自己,可不会说真话的。” 轻柔的声音灌入耳道,痒痒的。 刘厚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微微摇头:“我相信他俩。” 游语薇脸色一变:“你傻啊!” “连爱情都不相信了,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相信的东西。” 刘厚淡淡道。 游语薇捂着额头:“看你正正经经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中二病患者。” “我相信爱情,关中二病什么事了?” 刘厚皱眉问。 “爱情这东西,是荷尔蒙和脑垂体产生的幻觉。李秀是活人,或许他会产生爱情这种幻想。徐允儿可是鬼,一个没实体的鬼,尸体还被烧成了灰烬。 它从哪里分泌激素,哪里来的脑垂体? 这样的秽物,真的会有感情吗?” 游语薇撇撇嘴。 这呆呆的女孩,竟然跟自己讨论起了哲学和生物学。 刘厚问:“那你能证明鬼没有感情吗?” 游语薇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切。最终一跺脚:“人鬼恋,最终只有悲剧而已。” “你经历过?” 刘厚翻了翻白眼。 游语薇瞪着他:“我怎么可能经历过,只是我……算了,你爱帮他们你自己去帮,反正我不管。” “我也没指望你管。” 刘厚道:“我自己的兄弟,我自然会帮他。” 说完,他转身,冲徐允儿问:“你想让我帮你离开红楼?” 徐允儿又跪了下来:“是的,刘先生。三年了,我化为的缚灵在这红楼里,被困了三年。我想知道父母怎样了 就算小女子已经是鬼,也想侍奉在父母身旁。” 说着脸一红,偷偷瞅了李秀一眼,羞怯的道:“也想,呆在他身旁。” “老二,我也求你了。” 李秀也求道。 刘厚却不回答,只是问:“徐小姐,我有几个疑惑,想要你帮我捋一捋。” “小女子知无不答。” 徐允儿连忙点头。 “红姐是个什么东西?” 刘厚问。 徐允儿摇头:“红姐不是个东西。她很神秘,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红姐是唯一能离开红楼的人,而且楼中所有的地缚灵,都怕它。” “所以红姐是鬼吗?” 刘厚又问。 徐允儿面带疑虑:“它,应该不是人,也不是鬼。但究竟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害怕红姐,所以一直都躲着它。” 刘厚皱了皱眉,红姐非人非鬼,却能威慑红楼中的地缚灵。 果然红楼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红姐吗? “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和红姐,都不让李秀抬头看月亮。从红楼中抬头看月亮,到底有什么危险?” 刘厚疑惑道。 徐允儿思考了片刻:“我是鬼,所以我在红楼中看月亮,会感觉很舒服。月光能增加我阴力。至于阿秀,我不让他看月亮,是因为前几个月的美女管理员,看了月亮后,就死了。” “她和女儿不是被地缚灵害死的?” 刘厚问,心中又想起了死在三楼的那对母女。 徐允儿回答:“红楼中的的缚灵被红姐约束着,平时是不会害请来的管理员的。这些管理员,都要等到月满之夜,才会当做祭品大快朵颐。 但是当那对母女偶然抬头看了月亮后,就突然疯了似的,挖出了自己的眼珠子。 最后被什么蛊惑似的,就那么自杀了。魂魄也化作了的缚灵,被困在红楼中。” 一旁听着的游语薇大怒:“你们竟然要吃人!” 徐允儿被吓得小脸煞白,连忙躲在了李秀身后:“我从来没吃过人,但是红姐每到一年中月最满的那一天,就会将诱骗进来的人献祭。 那些的缚灵们,会将当做祭品的生人吃掉。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请来的母女自杀,不能当做祭品了。红姐也不会急着聘请阿秀来红楼。” “将活人当做祭品?” 刘厚摸着下巴:“红姐在祭祀什么?” “不知道,我不敢去看。” 徐允儿摇摇头。 刘厚又问了徐允儿一些问题,但是问得越多,他心中的迷惑就越深。 非人非鬼的红姐,能够约束的缚灵,而且每年都会用活人当做祭品,祭祀某种东西。 这,太怪了! 沉吟片刻,刘厚开口了:“徐姑凉,我可以救你离开。” 徐允儿顿时大喜,连忙跪地磕头:“谢谢刘先生。” “先不要忙着谢我,作为等价交换,我需要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刘厚将它扶了起来。 “只要能离开这红楼,小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允儿答应的声音斩钉截铁。 但是下一秒就怂了。 只听刘厚淡淡道:“我要你替我去取红姐身上取一样东西,最好,是一根头发。” “哈?刘先生,你要红姐的头发?” 徐允儿脸色瞬间,就给吓白了。 从红姐身上取来头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不定一不小心,连它的魂都会被红姐打散。 它思忖着,心里不断挣扎。 最后一咬牙,点点头:“好,刘先生,我会拼了这条命,去取红姐的头发。” 徐允儿很清楚,光靠李秀,他俩都无法活着离开红楼。 只有刘厚才能救得了他们。 它实在是怕了红楼中无限痛苦的循环了,继续呆在这里,比魂飞魄散更痛苦。 见徐允儿答应了,刘厚满意地说:“很好。待会儿我引开门口守着的娄家,你们趁机溜走。徐允儿去偷红姐的头发。” 转头又看向游语薇:“我们在六楼汇合。老大,你一定要跟好游姑娘。” 众人纷纷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