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是个活人!” 刘厚想明白了眼前女道士的想法,试图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的妖言惑众。” 但是女道士讲不通,一根筋地要替刘厚超度。 刘厚苦笑连连,连着躲避了几下,抽空说了一嘴:“你开个天目咒看看我的肩膀和头顶。” “我开着。” 女道士刺出一剑。 刘厚用桃木剑拨开,又道:“那你应该能看得到我肩膀和头顶的三把火,死人可没有道火。” 女道士却道:“在这红楼中,的缚灵什么都能模拟出来。我不会相信你的蛊惑之言。” 刘厚头大了:“你怎么这么死性子?” 女道士眨巴着眼:“咦,我师父也常常这么说我。怪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一边说,一边下杀招。 “还需要看?” 刘厚的龙门灭魔剑法越发熟练,又一次将她手中的木剑挑开,气道:“你连我都能当做死人看,脑子里肯定是灌了水的。你看我朋友和我,哪里像个死人了?” 女道士瞥了不远处的李秀一眼,更加琢定:“你生前死的时候还挺完整,估计是死得不痛苦。但你朋友可不同,皮包骨头,浑身没有八两肉,活人哪是这样子?还说你们俩不是死人?” 刘厚脸皮一扯,奶奶的,李秀最近估计是被红楼里的邪气影响,瘦得只剩下不到八十斤。看起来确实鬼模鬼样,没有说服力。 自己拿他做例子,真是见鬼了。 这小妮子自己又说不通,没办法,来硬的吧。 刘厚心里想定后,将一块精魄塞入嘴中。 虽然女道士是七等赤火的实力,而他只有四等赤火。但是差了三阶的差距,靠着天书推演和定身咒,并不是完全不能弥补。 刘厚发了个狠,再一次挑开女道士的剑,身体猛地朝前一冲。 女道士没心理准备,啊地叫了一声,但是反应却极快。 一只小小的手掌迅速朝刘厚的头顶拍过来,刘厚不躲不避,一扬手就说了个‘定’字。 女道士骇然,她感觉身体顿时就动不了了。 什么情况,一只的缚灵,竟然还能用定身咒? 趁着女道士不能动弹的瞬间,刘厚的剑朝女道士的手腕砍去。 眼看就要打掉她手中的桃木剑。 女道士的惊骇很快就从脸上消失,身体也迅速恢复。没等刘厚的环八面汉木剑碰到自己的桃木剑,她,已经动了。 剑脱手,脚连环踢出。 这妮子的拳脚功夫,比她的剑法还要厉害。 踢得刘厚连连倒退。 突然,背后一股剑风袭来,刘厚全身一寒。 竟然是女道士脱手的剑,没有落到地上,反而在她的操纵下刺向刘厚的后脑勺。 刘厚心中寒意大冒。 这怎么可能? 御剑术? 不对,道术里可从来没有啥御剑术这类传说中的道法,就连天师都无法御剑。 其中肯定有蹊跷。 刘厚险之又险地躲开飞来的木剑,躲的姿势很难看。 “天书,这女道士怎么会将木剑飞起来?” 他心中默问天书。 书灵道:“她没有将木剑飞起来,这是天师教的凌空飞剑小手段。” “凌空飞剑?” 刘厚一愣,之后听了天书解释后,就明白过来。 女道士手心里隐晦地捏着一张符,而木剑上同样刻着相同的符箓。只要她想,就能利用符箓用道火形成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木剑在附近来回舞动。 但是,女道士显然这凌空飞剑的道法,还不精深,只能操纵木剑来来回回几招罢了。 想明白后,刘厚心中大定。 他咬破中指,用血在桃木剑上写了一个咒法,又握着剑朝女道士攻去。 女道士皱皱眉:“冥顽不灵,你这的缚灵真难缠。明明我是为你好。 我这凌空飞剑厉害无比,十丈之内必取你鬼头。” “那你就试试看。” 刘厚淡淡道。 女道士也没想和刘厚纠缠,她挥手将木剑飞出,刺向刘厚。 刘厚挥剑迎击而上,就在要碰到她的木剑时,木剑猛地转了个头,朝他背后袭击。 刘厚早猜到了,却不回头,竟然将剑砍向一旁。 女道士笑道:“你这地缚灵倒是有趣,连眼睛都瞎了。木剑就在你身后,你砍中间干嘛……” 话音刚落,花容大变。 只见好好的被自己用道火操纵的桃木剑,竟然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道火,断了! 女道士瞪大了眼睛:“你用了什么妖法,竟然砍断了我和桃木剑之间的道火?” “我只用了,最简单的方法。” 刘厚撇撇嘴,木剑刺向女道士左肋骨。 女道士阴晴不定地看着刘厚的木剑,突然明白了:“你用指尖血在桃木剑上画了断离火咒? 不对,这断离火咒,不是我们天师教的手段吗? 你为什么会用?” “我学得杂。” 刘厚道。 女道士冷哼:“就凭你的实力手段,哪怕操纵不了木剑,我也能超度你。” 她探手,一把抓住了刘厚的木剑。 素手一探,将刘厚朝前拉。 手心里竟然翻出了一张火煞符,想要贴到刘厚额头上。 这火煞符要贴中了,鬼会被煞火烧,但是他却是人。 人被煞火沾身,可比鬼惨多了。 但是刘厚早就在天书的推衍下,判断出了女道士的下一步。 他的腰在空中弯曲了九十度,躲过女道士的火煞符。左手朝她一挥:“定。” 女道士正防备着刘厚的定身咒,迅速转开脑袋,躲开了刘厚的左手。 刘厚流露出奸计得逞的诡笑:“错了,这只手上,我也有定身咒。” 说完放开右手的木剑,空出的右手正好拍在了女道士的脑门上。 一张定身符,贴在了女道士脑门,她顿时不再动弹。 眼中露出恐惧的光,像是待宰的小白羊羔。 刘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