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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敲响了木栏,很快便来了四个不带脚镣的獠牙面具男。
“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见你们大人。”她费力比划着。
其中一个面具男嗤笑一声,“天大的秘密?我们这儿盛产的就是天大的秘密!”
“我身份特殊,真相你们担不起。”
看她一脸镇定淡然,确有大府风范,其中一个面具男有些迟疑,“小姑娘,说谎可是会被剪舌头的。”
“看好她,我去找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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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身份特殊?”
闻言,一个同样带着面具,但衣饰明显更精致的男人负手在书房来回踱步。
给他信源之人只说此女是望月楼的当红招牌,是顶级好货。能有多特殊?
难不成是三司的人?虽说以他们的门路,即便是三司实力之首的司尘府也未必放在眼里,但始终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司空未亲娶我知道……那姓墨的可有亲眷?”
“不曾听说。”
“那就无妨,不见。”
衣饰精致的面具男说着推开了眼前的窗扇,只见外面灯火荧荧,一条暗河从窗前流过,“既然来了这里,别说是三司府上之人,就算是境主府上的,也别想再活着出去了。”
“十三诡主,您看这事儿……要上禀东家吗?”
“暂时不用,你重点留意一下司尘府是否有动静。”
那人领了命正要离开,被称为十三诡主的人又发话了,“等等,把她带来,我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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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是被人蒙着眼睛带过去的,路上湿滑她趔趄了好几次,要是没人搀着,估计门牙已经磕掉八回。
四周闷热潮湿,隐约有水声,像是院子屋檐淅沥落雨的那种声音,空气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像是水汽混合了大量生活气息和人味,但又不通风,生生用香薰制品压下去的那种味道,宋微尘仔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越感受越陌生,似乎到寐界以来,自己从未到过这样的地方。
终于进了一处房间,檀香味更甚,她感觉到自己被人用绳子绑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眼前一亮,蒙眼黑布终于被取了下来。眼前仍是一个獠牙面具,那面具后是一双男人审视的目光。
“长得确实不赖,你说你身份特殊?”
宋微尘忙不迭点点头,看这男人的装扮应该是刚才那些人的领导,“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你放我回去,我帮你挣比绑架我这件事更多的钱。”她费力的用口型表达。
被称作十三诡主的男人一愣,眼前的女孩跟他见过的几乎所有女子都不同,尤其是那些被掳来的,大多哭哭啼啼只会求饶,可她明明看起来非常害怕,凡人一个,为何敢上来就跟自己谈条件?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凭我不想死。”
宋微尘的答案让十三诡主大笑出声,这丫头有点意思,若不是来到这里的人都非死不可,他还真想留着她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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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没说过要杀你,且还好吃好喝伺候着,姑娘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宋微尘无声的笑了笑,“我猜你们是人贩子,抓了我们又天天送来锦羹玉食,必定有更大的好处。要么是把我们当绑票案的谈判筹码,要么是想待价而沽卖给别人,目的都是获利。”
“只是这当中有任何一丝意外,都可能让我小命不保。我不想死,所以不妨我们直接谈你想要多少钱,若我能帮你挣到,你就放我走。”
十三诡主饶有兴味的看着宋微尘,眼中露出欣赏意味,“说说看,你怎么帮我挣钱?”
“我会弹琴,弹得还不错,只要你们这里有娱乐需求,我就能为你挣钱。另外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背景特别复杂,放我走也是为你好,少给自己惹麻烦。”
他围着宋微尘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她。
“我知道你是谁,名冠天下望月楼,头牌琴师桑濮。”
宋微尘闻言后背一僵,她更加肯定对方不是无目的掳人,除了她,可能其他的姑娘也都早已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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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知道我还有别的身份。”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哦?愿闻其详。”
宋微尘脑内疯狂盘算着说什么身份合适,白袍肯定不能说,倒不是这獠牙面具男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白袍仇家太多,说了这个身份自己暴毙的概率更高。
忘川之主的未婚妻?这个恐怕也不能说,孤沧月那个臭脾气同样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说是他的未婚妻搞不好立刻就要变成亡妻……而且就他那脑子,万一人家威胁他以命换命,肯定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不行,不能跟大鸟扯上关系。
再想了想,冰坨子也不能提,跟大鸟一个道理,就他这两天表现出来的小学鸡水准,感情用事起来也没什么智商可言。
……
“司空大人把我当亲妹妹看待,不知道这个身份您可还满意?若是想要赎金,您给玉衡君送个信,保准能让他为我开个高价。”
十三诡主审视着宋微尘,沉吟半晌终于开了口,“你当真跟司空府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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