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卿抱着它,轻轻拍了拍:“不委屈,让你爹爹给你弄只鸡和兔来,好好给你补一补。”
说完,她看向楚安澜:“可以么?”
“当然可以!”楚安澜摸着毛茸茸的狐狸脑袋:“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孩子啊。”
叶宛卿笑:“走吧,该去敬茶了。”
两人并肩出了房间。
身后,跟着早在院外等候良久的女官、嬷嬷、侍女和抬着箱子的侍卫。
路上,楚安澜怕累着叶宛卿,主动将小石榴接过去:“我来抱吧,它都六斤重了,怪沉的。”
叶宛卿好笑:“我哪里有这么柔弱,连只狐狸都抱不动?”
“我从未觉得你柔弱。”楚安澜单手抱着小狐狸,另一只手伸过来:“我就是想牵着你的手。”
说完,顾不得身后侍从们的窃窃私语声,大大方方地拉着叶宛卿往前院走。
正厅。
还未进门,叶宛卿就听见里面传来窃窃私语声。
楚安澜小声道:“是祖父的那些庶出儿孙们,今日来,是来给你见礼的。”
叶宛卿了然地点点头。
老敦亲王子嗣单薄,且后嗣娇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文不成武不就,全靠敦亲王的俸禄养活。
除此外,王妃也偶尔会补贴些银子进去。
好在,这些人倒也是识趣又顺从听话,平日里都在各自的院落住着。
这么多年,也从未闹什么大的幺蛾子。
楚安澜牵着叶宛卿的手往里走:“王府里住着的,都是祖父庶出的儿孙辈,念书挣钱样样不行,全靠父王养着。他们行礼,你受着便是。除了逢年过节,他们一般不会随便来主院的。”
叶宛卿点头:“好。”
进了正厅前院,果真站了乌泱泱一院子的人。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满院人纷纷看过来,拉上小辈,朝叶宛卿和楚安澜行礼:“见过世子,世子妃。”
楚安澜牵着叶宛卿,大步往正厅走:“世子妃带了礼物来,人人有份,领了东西就回各自院子吧。”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多谢世子、世子妃,祝世子与世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叶宛卿温和道:“不必客气。”
侍从抬着几个箱子进来,将箱子摆放在庭院正中央,揭开盖子,露出大箱的珠宝、银子、首饰等。
侍女们过来,将东西分发了。
楚安澜牵着叶宛卿的手进门。
正厅内,敦亲王和王妃早就候着了。
见两人牵着手进门,夫妇俩的眉眼间,笑意止都止不住。
女官行过礼之后,引着叶宛卿来到敦亲王和王妃身前站好,递给她茶盏。
叶宛卿接了茶盏,递到敦亲王面前:“父亲,请喝茶。”
敦亲王接过茶,一口喝了大半杯:“盼了快一年,今日总算喝上媳妇茶了,哈哈!”
“砰!”
敦亲王的小腿被踢了一脚,疼得叫出声来:“哎哟……”
敦亲王妃瞪了他一眼。
敦亲王立刻噤声。
叶宛卿见怪不怪,笑着端起另一盏茶,递给敦亲王妃:“母亲,请喝茶。”
敦亲王妃瞧见儿媳腕间戴着去岁时她送的那只发簪,笑容越发温柔,双手接过茶喝了一口。
她放下茶盏,从旁边捧过一个精致的金丝楠木箱,外加一个厚重的红封,一同递给叶宛卿。
叶宛卿略微迟疑。
这时,楚安澜笑盈盈道:“快接着吧,这是父亲和母亲给你备的改口礼。”
叶宛卿只好双手接过木箱,递给一旁的樱香后,转向敦亲王和王妃:“多谢父亲,多谢母亲。”
敦亲王妃温柔地看着她:“卿儿,入了王府,从今往后,王府便是你的新家了。在家里,你不必拘束着自己。喜欢什么,或缺了什么,只管让下人为你置办。若安澜欺负你,便告诉我与王爷,万不可委屈了你自己。”
叶宛卿点头:“卿儿明白。”
敦亲王妃继续道:“我与王爷皆是散漫的性子,所以,你平日不需早起来请安。你与安澜皆是长身体的年纪,每日需得睡足觉才行。”
不用请安?
叶宛卿笑:“卿儿明白。”
见她笑,敦亲王妃松了口气,笑道:“若你与安澜得了空闲,偶尔来陪我和王爷吃个晚膳,是再好不过了。”
一旁,楚安澜急了:“母亲,我经常陪您和父王吃晚膳好么?您这样说,显得我好像个不孝子啊。”
“你若是孝顺,会舍得扔下父母亲,带着离京游历?”敦亲王妃问。
楚安澜摸着小石榴的头:“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母亲?我离京,是为了增长见识、开阔眼界。我是去游学的,又不是去玩儿的。您这副身体,若受得了舟车劳顿之苦,我不介意带您一同去,只是,您舍得父亲,吃得了这份苦么?”
小石榴眯眼叫唤:“嘤嘤!”
敦亲王妃:“你可真会捅你母亲的心窝子。”
敦亲王看着王妃:“你若想出门游玩,待入秋天凉些,我陪你一同去。”
王妃问:“就你那腿脚,出得了多远的门?别没走两步,就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