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吩咐下属送了茶水来。
敦亲王坐下后,才道:“亲家,我与王妃今日来,是要与你商讨一事。”
叶鸿威喝了口茶:“安澜的事?”
“正是。”敦亲王拄着拐杖,笑盈盈道:“安澜已年满十八,再过两年便是弱冠。有道是,成家立业。下月,安澜便要与卿儿成婚了,婚后,总不能一直如现在这般无所事事。无奈,他书念得不好,武也习得不行,怕是连个像样的官职都谋不着。”
“所以呢?”叶鸿威问。
敦亲王笑道:“所以,我与王妃一致决定,带安澜与卿儿大婚之后,放他离京,让他学着辰霆一般游历西魏。在游历的路上,增长见识与学问,开阔眼界。”
“说了这么多,就是要我同意他从国子监退学,带卿儿离京,是么?”叶鸿威问。
敦亲王道:“待他游历归来,若依旧是个一无所获的小废物,我便将他交予你,任你发配。”
叶鸿威端着茶盏,看了一眼安静端庄地坐在一旁的叶宛卿。
罢了。
叶鸿威将茶盏放下,起身道:“我对安澜之所以如此严格,有诸多要求,皆是因为我是卿儿的父亲。作为父亲,我盼着卿儿好,希望她有一门完美的婚事,有个疼她护她的夫婿,一生无忧顺遂。若安澜能给她这些,区区离京游学而已,我未尝不可答应?”
叶宛卿眼眶泛酸:“父亲……”
叶鸿威冲她摇摇头,看向敦亲王:“不是要去国子监办退学么?我下午不当值,与你一同去。”
敦亲王笑:“如此甚好!”
两位父亲去了国子监,作为女眷,叶宛卿和敦亲王妃不好露面,便先行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