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澜,看起来有做高徒的潜质么?”叶辰曦望着自家二弟:“我俩真的不会被打断腿么?”
叶辰霆眯了眯眼:“父亲治下严格,你和安澜若不好好跟着他学,被揍……也是相当有可能的。”
叶辰曦哀嚎:“要不然,我叫上安澜一起离家出走好了!过个几年,等父亲年纪大一些,力气小一点,打人没这么疼了,我再回来……”
叶辰霆笑了:“你把安澜叫走了,等到六月大婚时,卿儿跟谁拜堂成亲?”
叶辰曦被问住。
见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叶宛卿忍不住道:“最近这段时间,安澜总是容易遇险,以他的身手,连自保都做不到。我让他跟着父亲学习,是为了让他武艺精进些。至少,别再被人一脚踹进河里头。”
一旁,叶辰霆附和道:“不错。安澜是要护卿儿一辈子的,若他遇事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觉得他还护得了卿儿么?”
“我明白了!”叶辰曦郑重其事道:“我会监督安澜,和他一起好好习武的!”
……
两日后,休沐。
吃过了午膳,楚安澜才在敦亲王的陪同下,带着一马车的礼进了长公主府。
父子俩一进门,叶鸿威就开始眼睛疼。
楚安澜依旧是一身朝气蓬勃、张扬明媚的红衣,而敦亲王,则是一袭深绿的华贵锦袍。
红红绿绿,花里胡哨的。
一进门,敦亲王便道:“对不住,方才去了定远侯府一趟,过来得晚了些。”
叶鸿威揉着发酸的眼角:“请坐。”
说着,安排侍从给两人上茶。
很快,叶辰霆和叶辰曦过来打招呼。
敦亲王笑眯眯地问道:“听闻,辰霆今年也参加了会试,考得怎么样?”
“考题还好,不算太难。”叶辰霆笑着应道:“不过,具体如何,还需等放榜日才知晓……”
敦亲王说有要事,并未在长公主府多留。
楚安澜留了下来。
叶宛卿到花厅外时,叶鸿威正在给楚安澜和叶辰曦制定学习计划——
“明日开始,卯时初刻起,你俩各自在院中扎半个时辰马步,打半个时辰拳。”
“放课后,在习武场扎马步等我。”
“晚膳前练习箭术,晚膳后练习马术。”
“……”
叶辰曦叫苦不迭。
楚安澜嬉皮笑脸:“卯时初刻也太早了,谁起得来啊?再说了,我就算在家偷懒,岳父大人你也不知道。你还不如让我们睡饱些,养好精神再练。”
叶辰曦用力点头:“我也起不来!”
叶鸿威嗤笑道:“我像你们这般年纪时,早已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了。别说睡饱觉,行军赶路时,连续好几日不休不眠都是正常的。就算睡,也是刀剑不能离身。”
“您也是说了是以前嘛!”叶辰曦试图撒娇讨巧:“反正我和安澜又不上战场,何必像练兵一样被训练?爹,您就准我们多睡会儿吧?”
叶鸿威把脸一沉,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偷奸耍滑、耽于享乐,是废物行径!我既答应教你们,必会帮你们改掉这些陋习!”
说着,他对外拍了拍手。
院外,两个护卫进来,路过门外的叶宛卿时,低头行了一礼才步入花厅。
叶鸿威道:“卓云与吹雪,是本侯精挑细选之后,亲自训练出来的近侍。你们两人,一人挑一个。日后,便由他来督促你们早起习武。主动起床和被近侍拎着起床,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楚安澜与叶辰曦面面相觑。
卓云和吹雪对视了一眼,分别走向楚安澜和叶辰曦身后站好。
楚安澜刚想说什么,眼睛往门外一瞥,瞥见一抹粉裙,摸了摸鼻子,笑盈盈道:“听岳父大人的。”
叶鸿威横了他一眼:“你与卿儿还未成亲,莫要乱叫。”
楚安澜笑着点头:“好的,岳父大人。”
叶鸿威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迟早会被他气昏过去!
第二天。
卓云来报,重新习武的第一天,楚安澜卯时还赖在床上,怎么都叫不起来。
叶辰曦也是这样。
于是,当日下午,春雨淅沥,下人们站在廊下避雨,而楚安澜与叶辰曦,却在院子里淋着雨扎马步。
叶辰曦边淋雨边哭,委屈得不行。
叶辰霆来看了一眼,让随侍取来油纸伞,撑在两人头上。
楚嫣容心疼儿子,想去求情,却被心肠冷硬的叶鸿威无情地拒绝了。
中途,叶宛卿也过去了一趟。
叶鸿威坐在檐下喝茶,淡淡地看向她:“怎么,你也是来给他俩求情的?”
叶宛卿温声道:“女儿是来送姜汤的。”
樱香和千禧一人拎茶炉,一人端着茶具。
檐下春雨滴答,石阶一片湿,炭火生起,浓郁的姜汤味,驱散了春日的寒气。
雨里,楚安澜腿都在抖个不停,牙齿都快咬碎了。
原本他想一屁股瘫坐到地上的,谁料,计划还没展开,叶宛卿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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