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的文化属于中西合璧,而且地稀人稠,所以葬礼也分为火葬和土葬。
当然政府是鼓励以火葬节约土地资源的,甚至还颁布了政令,土葬的往生者只能租用墓地十五年,租约到期后,就必须迁坟或者将遗体火化。
不仅租金贵到离谱,而且若遇上政府征用地块进行发展,还必须提早迁坟。
但尽管如此韩家的葬礼依旧选择了土葬。
要问就是一句,有钱任性!而且韩家的土地是私有化的,不存在让太老爷中途搬家的可能性,当初如果有天灾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云富阳在韩彦城和别人沟通的时候才真正理解到了韩家的豪。
这才是真正的土豪!
他此时才明白,为何当初韩义指着那一片广阔的土地告诉云富阳,这一片都是韩家的土地时,表情为何会激动和自豪了。
云富阳都快累趴下了,整个葬礼他的参与度仅次韩彦城,要不是韩彦城也和他做着同样的事,甚至比他做得更多,他都快以为老东西是在故意报复他!
举孝幡、摔老盆,下葬时还要让他先添第一锨土......
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云富阳一点儿都不想做,可每次他要撂挑子的时候,韩彦城就会在他的耳边念叨:“鱼啊鱼,我可怜的鱼......”
云富阳一想到好几万的巨款,只能咬牙去干活。
干就干吧,可偏偏他还能感觉到好几双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背上。
他当时真的很想一铁锹拍在那群人的脸上,盯个屁,你当老子想要当孝子贤孙吗?
说多了都是泪啊!
等葬礼结束云富阳累的精疲力竭,但还不忘给小闺女扒拉医生。
“呃!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我小闺女身体有些问题,能不能找那个道士帮忙看看?”
毕竟有求于人,云富阳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韩彦城微微一愣神后表情恢复正常,“当然可以,念一真人会在韩家呆上两天,明天早上我让韩义带安安去他的院子!”
眼看韩彦城答应了,云富阳点了点头。
他此时只想回小院好好睡一觉。
一家人吃过饭后就坐上他们的专属车回了小院。
一夜无梦,次日天还未亮,老管家就来敲门了。
看到面色不善的大少爷,老管家的腰就又弯了几分。
“大少爷安!老爷在前厅请您过去议事!”
“议事?”
老管家答道:“是的,关于太老爷遗留下来的一些产业,今天要当着韩家族老以及韩家重要子弟宣布!”
云富阳打了一个哈欠,“这和我有毛关系!”
说着他就打算关门,继续回屋睡觉。
老管家眼疾手快地抵住门,露出一抹苦笑,“大少爷,老爷说义大管家今天的事很多,您早些过去,他才能有时间去处理其他的事!”
云富阳一脑袋黑线,直接用力将门关上了。
这不就是变相在威胁自己吗?
就知道那老东西昨天答应得那么爽快有问题,感情在这里等着我!
老管家差点被门拍到了脸,可他失望的时间不过两秒,门再次打开了,云富阳穿戴一新地走了出来,拉着他就朝外面走。
老管家差点被扯到地上,声音有些急切,“我的大少爷,您慢点啊!您忘了子东少爷!”
云富阳及时刹车,一头雾水地问:“子东是谁?”
老管家眼神古怪地盯着自己大少爷,大少爷居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记得,这爹当的可真省心。
云富阳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昨天老东西好像在他耳边说过,他给孩子们的名字上了族谱,名字中间取为子。
所以子东是指他的傻大儿,卫东!
在韩家,重男轻女的现象真的很严重,具体表现为女孩是没有继承权,也不可能上族谱,出嫁的小姐们回到韩家就只能是客人。
就算是少爷们也是有差别的,长子一脉是个特例,其他的全凭本事。
云卫东最后并没有去参加会议,因为他睡的太死了,云富阳怎么叫都没有叫醒,至于最开始去叫他的老管家,被误伤了一只眼也不敢再上前了。
云富阳和老管家穿过廊下,几经转折才到了前厅。
前厅的外面还看不出什么,但推门而入后奢侈之气扑面而来。
大厅犹如一座宏伟的宫殿,一进入便被那浓厚的奢华气息所吸引,高耸的天花板采用精致的浮雕装饰,与吊灯相映成趣,彰显了空间的华美与大气。
云富阳进去的时候,大长桌已经坐了不少人,韩彦城的位置在最前面。
他的右手边坐着四位老头,也是韩家除了家主以外地位最高的四位族老,云富阳之前在葬礼上与四人有过短暂的接触。
会议的位子是固定的,云富阳朝四人点头后就朝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
四族老扫了云富阳一眼,冷哼一声,“现在的晚辈真是越来越不把长辈当回事了!连个问安都不会了吗?”
云富阳斜眼扫了这秃顶老头一眼,一点也不客气地说:“我眼又不瞎,你这不好好的吗?再说你要真有什么毛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