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卫国一通胡乱分析下,公安们最终完全跑偏了方向,案子成了无头悬案。
到了中午的时候云富阳回来了一趟,带着云安安去吃了一顿饭,他仔细瞧了瞧小闺女的脸色,关切询问:“安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云安安摇摇头说:“没有啊,只是有点累而已。”
云富阳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休息,爹还要出去一趟,下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嗯!”
夜晚的帷幕悄然降临,当整个城市一点点归于平静的时候,云安安躺在空间的草坪上沉息打坐。
案件有了她二哥的加入,暴露的风险呈直线趋势提高,她是傻了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继续冒风险。
空间又变大了,剑山也变得更加雄伟,云安安能清楚的感觉到孤杀的力量在逐步复苏,可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担忧。
如果孤杀的力量全部复苏,是不是会像上辈子那样暴戾吸收天地万物甚至控制人心?
这些事,云安安不知道,也不打算过分纠结其中。
未来是不可预测的,我们无法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没有必要将自己陷入在无端的恐惧和焦灼中,把握现在才是她应该做的。
想到这里,她全身忽的放松了下来,如清晨的阳光照亮了黑暗的世界,一切困惑瞬间明朗,心境也随之升华,桎梏许久的境界竟然有松动的迹象。
第二天,全家一大早就乘坐运送奶牛的卡车回了七排村,云卫国被留在了省城配合公安调查。
云富阳走之前还去看过二儿子,不得不说那群公安对老二还是挺看重的,众星捧月般护着,还给他分了个单人宿舍。
云富阳回村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荒地修建的简易牛棚处。
早在他上省城之前,养殖奶牛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定下来了。
由曾国辉负责,至于为什么由他负责,则是因为他三个月前,自费去东北一家正规的牧场去学习了牧养知识。
当然和他一起去的还有周秀珠。
因为两人有着牧养经验,所以养殖奶牛的活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当然这一举措自然引来了不少羡慕嫉妒的眼神。
在外人看来养殖奶牛就和养长毛兔是一样的,都是个肥差。
就比如村里那些在养殖场工作的人,攒下来的兔毛可不少哩!过年的时候还能给家里织个兔毛帽子,所以七排村想进入农场的人可不少。
“你们说云小二是不是收了知青的钱,不然这么好的差事他咋不留给咱村里人......”
说这话的人是吴翠翠。
村里对她时不时就找抽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就这种脑袋缺一根筋的婆娘,谁娶谁倒霉!
以前云贵海在村子里也是有些地位的,可现在呢!因为吴翠翠这张嘴,这对夫妻被七排村的人排挤了。
果不其然,吴翠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飞来的布鞋给砸中了脑门。
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不远处光着脚的云二石。
好家伙!云二石你牛起来了,生平第一次见你对大儿媳出手。
吴翠翠粗看只觉得布鞋异常眼熟,但她并没有朝公爹身上想,乡下人穿的都是这种老布鞋,而且云二石虽说现在不和她家一起吃住了,但也并未对她动过手,所以在她的观念中,云二石就是个面团性子,可以任由她捏扁搓圆。
可等她抬头看见砸她的人是云二石后,立马就怒了。
“老不死的东西,你敢打我?”
云二石沉着一张老脸,光着的脚用脚尖点着地,语气冰冷,“老大家的,有些话可不能瞎说,大队长是个清正廉洁的好队长,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没有证据就是造谣,造谣可是要蹲笆篱子的!”
若是以前,云二石肯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可现在的他悟了!
而且已经将云富阳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知己,现在的他即便走到了县城,也有有人亲切地喊他一声“云师傅!”
甚至中药铺的员工还说,他云二石是个种植药草的好手,若是能早些走上这条道,他定然会成为个中高手,说不定现在就能成为药材界的大师了。
这些赞美和恭维让云二石飘飘然,同时也彻底放下了“长子执念”。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职业方向,并且在这个领域取得了成就感,他的努力得到了认可和赞赏,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不应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长子的身上而忽略了自身的天赋和能力。
他现在更加自信和坚定,不得不说,云二石到了晚年才找到自己毕生的追求和兴趣爱好,是一件既可悲又可畏的事。
吴翠翠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万万没有想到,公爹变脸的速度比婆婆的还要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小二是你亲儿子呢!
其实在农场上班是很辛苦的,天不亮就要踩着牛屎牛尿干活,除了正常上班外,工作人员还要到荒草滩上割嫩嫩的青草给牛吃。
有好多地方的草长得有半人高,蛇蚁蚊虫藏在其中,一动镰刀,一只只蚊子,毒虫就往脸上、身上扑,被蚊子咬过的地方,立马起一小红疙瘩,奇痒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