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云卫国放下书,转身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表情微微一愣。
“铁军叔,你咋来了?”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因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铁军叔如果单独过来,那云铁军肯定是以堂叔的身份来,可身后还跟着这么多的警察,那一定就是公事。
既然是公事,那都不用猜!
必定是这群公安有事想找自己帮忙呗!
果然不出他所料,云铁军开门见山地直接说:“卫国,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忙分析下案子!”
还不等云卫国说话,云安安蹬蹬蹬地跑过来,抓着云卫国的手臂,瞪着云铁军后面的公安说,“不帮!我哥又不是公安,凭啥要帮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点本事都没有,你们倒不如回家去种地算了!”
“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的!我们今儿过来是看得起你们,你个小丫头片子可别给脸不要脸!”
小警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大队长大手给扒到一旁,他瞪了对方一眼,小警员在他的压迫下,缩着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大队长扭头看着小小的云卫国,面上的表情和缓了不少,语气温和地解释:“卫国同志,我知道你最近也有很多事,但如果不是事情太棘手,我不会来麻烦你的,我听胡校长说,你过两个月就要去警官学校就职了,以后我们也算是一个系统的,这次你若愿意帮助我们,我一定会给你请功的!”
云卫国想了想,将门打开,“白队长,铁军叔,你们先进来说吧!”
白大队进长来后环顾了房间一圈,然后在找到一个椅子坐下,问道:“卫国同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白某人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云卫国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需要的东西,你们之前说让我分析案子,还是之前的大金额诈骗案吗?”
白队长苦笑一声,眼睛扫了眼趴在另一个角落的茶几边喝豆腐脑的云安安,压低声音说:“的确!诈骗案的涉案人员我们全都抓住了,但其中一个知道赃款下落的人嘴风实在太严了,还是大约40多万的钱没有找到......”
说了一些诈骗案的细节后,他话题一转,“还有昨天晚上,市政府门口出现了一桩惊世骇俗的挑衅事件......”
云安安私心里并不想让二哥管这些事情,但云卫国有自己的考量,她也不能硬拉着不让二哥去。
云安安谢绝了云铁军送自己去找云富阳的好意,并再三表示自己会老实的在招待所待着。
等人都走后,云安安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招待所,直奔火车站而去。
几年过去了,火车站也扩建了,候车室扩大了整整两倍,可容纳700多人。
云安安站在宽敞明亮的候车室里,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有些复杂。
在这里她使用计谋断了曲红梅的性命,说一句老实话,曲红梅这个人不值得同情,但云安安再次想到这个人,心中还是有些唏嘘,只因两人有着相似的境遇。
人的路有很多条,但一旦走错就很难回头了。
云安安花了一块钱买了一张站台票,恰好有一辆要去南方的火车在这里停靠,云安安找到后面的装货的车厢,直接将空间里的三人送到货车车厢。
当然张家信给她的那一箱子钱财,云安安也一并还给了他,同时还送了不少食物,保证三人不会在火车上饿死!
他们三人要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不管是买身份还是偷渡出国,都需要很多钱。
云安安不缺钱,她希望通过这件事让张家信欠自己一个人情。
以张家信的能力,只要渡过这一劫,将来必定是鱼入大海,龙出生天。
而她家虽然看似很平稳,但她清楚,这种平稳下面的波涛汹涌,一个不小心将会船翻人亡。
她必须多做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做完这些云安安快速回到招待所,云富阳并没有回来,云安安躺在床上补觉,虽然闭着眼睛但脑海一直在复盘昨天的细节。
如果是一般的警察,她并不担心自己暴露,可对方是她二哥,这就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她一点点的推演,确定自己没有露出马脚后,她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省城公安局,诈骗案有了很显着的突破。
公安们在庄老太乡下的家里搜出了好几万的现钞,那些都是她这段时间利用她儿媳妇偷偷运回乡的。
除却被庄老太婆媳二人烧掉的几百块钱,还有四十几万的钱下落不明,奈何钱二是个嘴硬的,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钱的下落。
云卫国没有去审讯钱二,而是看起了案件分析。
钱二负责藏匿钱财,公安已经将他这段时间的足迹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总而言之,公安们现在只能确定这四十多万的巨款还在省城内,可找起来却十分困难。
首先,钱二在案发后一直保持沉默,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踪;其次,钱二行动轨迹实在太广泛,从城南到城东再到城西,范围太大,一时让公安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