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这两头野猪咋处理?这可不是我们上山打的,可不能再说我们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喽!”
边上立马就有人附和,“对对对!大队长,若不是我们发现得及时,这两头野猪铁定得破坏庄稼,说白了,我们可是为民除害......”
“队长,你得拿个主意啊,耽搁了两头猪醒了万一跑了咋整!”
云富阳自然知道这群人心里在想什么,这可是肉啊!
过几天又要来一场重劳动,这个时候能吃上肉,才有力气干重活。
想到这里,他眼角已经带上了笑,不再纠结两头野猪是咋晕的,现在的重点是杀猪分肉啊!
想着他对着下面的干活的人吼道:“村里抓到祸害庄稼的野猪了,大家忙完后去打谷场分肉!”
云富阳这一嗓子吼得特别洪亮,听了他的吼声,大家很明白了为啥云卫民能吼得那么惊天动地了,这妥妥的遗传啊!
他这嗓子一喊,下面田里干活的人群就沸腾了。
一个个心里想的全是肉肉肉!但在云富阳的威压下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干活,不过一个个干劲十足,都希望能快点干完活去分猪肉。
巡逻队的人围着两头大野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个个眼睛放光,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把这两头野猪给生吞活剥了。
大家将两头大野猪搬到打谷场,云富阳一一吩咐下去。
杀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尤其是野猪皮糙肉厚的,处理起来十分麻烦。
一群人拿着菜刀硬是砍不动,刀都卷边了也只砍了个不大的伤口,最后云富阳一咬牙,抢过对方手里的菜刀亲自上阵。
他常年混迹于深山,庖丁解牛的能力还是有些的,可即便如此,将两头大野猪给清理好也花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天都快黑了。
但大队部门口还是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人。
有些人家里甚至都没有开火,就等着分到野猪肉直接下锅煮。
很快就到了分野猪肉的时候,早在云富阳处理野猪的时候,胡有才的算盘珠子就开始扒拉了起来。
大家也都按照各自的工分分到属于自己的一份猪肉。
天已经全黑了,可整个七排村家家户户上方都飘着肉香味儿。
野山猪肉多且紧致,唯一不足的是基本上榨不出油来,只能用来炖肉汤。
但对于大家伙来说,有肉吃就不错了,还挑个锤子!
两头野猪分解下来还有四百多斤,按照工分分配,一般的人家都能分到三到四斤的肉。
再加上现在的天气还有点热,肉也存放不了太久,与其等着放坏了,倒不如敞开肚子饱餐一顿。
这不,好多人家今儿都没做主食,直接弄了一大锅炖肉。
将分到的肉切成小丁,放入大料,大火炖着,然后可以根据各家菜地里的情况,添加土豆,茄子,胡萝卜等蔬菜,最后放入适量的盐调味即可。
云安安蹲在灶台边,小鼻子已经能闻到诱人的香味了。
刘素芬知道小闺女喜欢吃土豆,等肉炖得差不多了就往锅里放入土豆块,味道香得不得了。
她添了足足一大盆土豆炖肉让云卫东送去老宅。
云卫东今天送肉也不走小道了,直接走村大道,一路上好多人捧着碗四处串门,也有的干脆直接蹲在村道上,一边吃一边和旁人唠嗑。
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满足且幸福的笑。
等云卫东回来后,云家正式开饭了。
野猪肉即便是炖得时间很长,但肉质还是挺紧实的,云安安嚼了半天,腮帮子都酸了还是没有嚼碎,最后只能放弃,一口咽了进去。
接下来,她将目标放在那些炖得软烂的土豆上,因为土豆吸收了肉汤中的油脂,所以吃起来特别香。
云富阳第二天清晨,蹭着刘素芬的自行车去了公社。
一进入公社,他就将昨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公社领导听。
公社领导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不可置信地问:“两头大野猪跑下山了?”
云富阳点头。
公社领导又问:“有人员伤亡吗?粮食损失情况如何?”
云富阳挠了挠头,“没伤亡,也没损失粮食,就.....”
公社领导有些心急地问,“就咋的,你倒是说呀!”
其实这几年已经很少出现大型野兽下山惊扰村民的情况了,毕竟前些年的除害狩猎队给野生动物们来了一次大清洗,让它们不敢再肆意妄为。
但老领导也明白,只要是有大型野兽下山,就一定会对村子造成一定的损失,这件事必须得重视起来。
云富阳不好意思地磨了磨脚后跟,“领导,我也不瞒着您,我们村还真没伤亡,因为发现得及时,也没让野猪破坏庄稼,就是砍野猪的时候损坏了好几把菜刀,您看......”
说着他搓了搓手,“您看这菜刀能给报销吗?”
公社领导还以为那几把菜刀是在狩猎野猪的时候弄坏了,顿时被整得哭笑不得,但还是严肃地摇了摇头,“富阳同志,菜刀我是不可能给你报销的!至于村里出现野猪的事,你也要上心起来,这可是关系到全村安全的大事!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