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房内,三个哥哥却并未睡,想来也是被夫妻二人的打闹声吵得无法入睡。
云卫民竖着耳朵听了会,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后,心里忍不住腹诽,爹的精神可真好,今天追了我半座山,回家的时候还扛着两棵大木头,居然还有力气和娘打架,真乃“神人”也。
“哥,你今天说的分析足迹的方法能教教我吗?”他满怀希望的看向睡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二哥。
云卫国十分干脆的拒绝,“不能!”
“为什么?”
“因为那些话是我编的!”云卫国简明扼要地说。
“什么!”云卫民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好在他知道爹娘刚睡下,声音压得极低,若是他放开嗓子这么一嚎,半个村子的人估计都得骂娘。
“那是我编的瞎话,单纯为了诈云三妞!”云卫国再次重复了一遍。
云卫民呆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哥!”
云卫国对弟弟的恭维并不感冒,扭头看着云卫东说:“今天时间太仓促,足迹分析不够详细全面,数据不够完善理论,接下来的一个月还得麻烦大哥帮我。”
“行,没问题!”
云卫民不干了,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作势要用脚蹬二哥,结果刚伸出去的脚就被大哥云卫东给踢了回来。
“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二哥你刚刚还说足迹分析都是假的?可你现在却要偷偷教给大哥,你偏心!”
云卫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傻帽弟弟,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我从不偷偷摸摸,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第二,我从来没说过说足迹分析是假的话,我只是说那些话是我编的,具体原因你不能用你这蠢脑袋想想吗?你当足迹分析是颗大白菜,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能整明白,每一个理论都需要很严密的实验数据作为支撑点。
周围的环境,地势,土壤的松软度,都会影响实验结果,还有人的身高体重,反应速度等等......”
看到侃侃而谈的二哥,云卫民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他二哥说了啥,感觉听懂了,又感觉啥也没听懂。
但有一件事他算是看明白了,二哥的嘴骗人的鬼!
云卫国说完斜着眼睛扫了眼云卫民,见他眼皮子松耷耷的,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气得就要给他一巴掌,但想到三弟的大嗓门,他磨了磨掌根,最后熄了这个心思。
算了!放了他也放过我的耳膜吧!
闷头盖被子睡觉!
云安安听了个全部,心里忍不住对云卫国心生警惕,这个二哥果然如传闻中那么聪明,以后自己定要做好伪装,可别被他看出了破绽。
伴着此消彼长的呼噜声,云安安打坐了一个晚上,精神十足,最重要的是体内的力量比昨儿充盈了很多,这些就是她的底牌。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刘素芬也早早就起来了,昨天的窝窝头还有剩下的,她起床熬了一锅浓稠的白粥。
咸菜在那个年代也是早餐桌上的常客。
每到冬天,村里的妇人就开始腌制酱菜,云家自然不例外,刘素芬腌制的酱菜十分爽口,特别是去年云富阳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十来斤的白糖。
刘素芬索性用白糖做了不少腌萝卜,加足了白糖的腌萝卜脆嫩爽口,酸甜开胃,就着稀饭让人食欲大开。
早饭做好后,云富阳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胡乱用凉水洗了个把脸,就去侧屋将三个儿子从床上提溜了起来。
云富阳在闺女的门前晃了两下圈,扒在门上,听里面没有动静后,他小声警告众人。
“你们小妹还在睡觉,脚步都给我轻点,特别是你,云卫民,若是将安安吵醒,老子非把你屁股打开花!”
云卫民朝他爹做了个鬼脸,蹬蹬的跑到厨房,伸长脖子看今天的早饭。
看到碗里的萝卜条,他双眼亮晶晶的,伸手就要抓,刘素芬飞来一个巴掌赶走了偷菜的小手,来了个日常三连问,“换衣服了吗?刷牙了吗?洗手了吗?”
另一边的云卫东和云卫国就相当守规矩,老老实实的穿戴洗漱好,来到厨房排队打饭。
吃完了早饭,男人去上工,三个男孩也挎着书包去上学,刘素芬像一个勤劳的小蜜蜂在家里忙碌起来,收拾碗筷,擦拭灶台,扫地掸灰等等。
等天彻底亮透了,她敲响了云安安的门。
“安安,起床喽,吃完早饭和娘上工去!”
云安安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下,这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刘素芬看到她困倦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但让她将闺女一个人留在家里,她又不放心,只能强压下不忍帮闺女穿好衣服,揣上两个窝窝头以及一个水煮蛋抱着小闺女出门上工。
到了养猪场,她把安安放置在小靠椅上,自己去准备猪的早食。
剁猪草看似简单,可却是一件力气活,而且还要有技巧,不然猪草剁不碎,影响猪的食欲和消化。
刘素芬左手把猪草压在钻板上,右边握刀猛砍,一刀切下来猪草就剁碎了。
剁一篓猪草,要花上一个多小时。
虽说猪圈收拾得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