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她...她是不是死了?”
“瞎说什么呢,这山坡这么矮,咋可能这么容易死!”
“可她是我们推下去的,万一被人知道,我......”
“闭嘴,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可万一......”
“没有万一!我下去看看,你在这守着。”
山坡上站着两个女孩,一大一小,大的有八岁叫云二妞,小的有六岁叫云三妞,两人的相貌有五分相似,但年长些的女孩明显要漂亮许多。
相比妹妹黑黝黝的脸蛋,姐姐的皮肤要白上些许,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红色的头绳扎了两个麻花辫。
但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人的穿着,衣服裤子又旧又破,上面补丁摞补丁,鞋子更是破得不成样子,鞋底与鞋帮已经分开,脚趾头更是露了出来。
云二妞从山坡上滑了下来,来到云安安边上,视线从小丫头白嫩嫩的小脸慢慢挪到她没有一块补丁的衣服上,眸底的嫉妒翻涌而出。
死丫头,凭什么你一出生什么都有,而我却要遭这么多罪,贱人!很快属于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云二妞想着未来美好的一切,手慢慢的探向小女孩脖子上的木牌。
恰在此时,躺在地上的云安安突然睁开了眼,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云二妞。
云二妞被吓得跌坐在地,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嗔怪的看着小女孩:“安安,你怎么回事,我刚才在上面叫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不回应我?你瞧瞧我现在身上全是泥土,你打算怎么赔我?”
安九没有理会她的喋喋不休,她头痛得厉害,脑袋嗡嗡的响个不停,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仿佛被搬上了戏台,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戏台的主角是一个小姑娘,叫云安安,生活在一个物资缺乏,大部分人都要饿肚子的年代。
她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家里有四个孩子,前面三个哥哥,她排老幺,又因为身体不好,从小就是全家宠着长大的。
四岁的小女孩记忆并不多,安九很快就看完了。
她不懂,自己明明应该死了,为什么会活过来,而且脑海还多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等目光缓缓转向自己的小身板以及小手小脚的时候,安九才意识到,自己借尸还魂了!
站在山坡上的云三妞看到云安安坐起来,原本忐忑不安身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安安没事,太好了!
云三妞是真怕啊!她不像云二妞那样淡定,早在推云安安下去的时候就后悔了。
云三妞心知,若云安安出了事,以富阳叔的性格铁定得打上她家,而她的父母肯定不会护着她,弄不好会为了让富阳叔消气而出手打死她。
云二妞看到云安安坐起来后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
她好不容易让傻妹妹将云安安骗了出来,又哄着她将死丫头推下山坡,原本以为可以趁这个机会摸走云安安的木牌,结果这死丫头还真是命好,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刻醒了过来。
云安安平日里可宝贵木牌了,摸都不让外人摸,按照书中记载,就是今年,这小丫头就会和木牌里的空间融合。
云二妞拿不准具体时间,书里写得太含糊,所以她才会出此下策,她难道不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可是富贵险中求,她不得不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云二妞突然恶向胆边生,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要不,直接上手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反正等木牌到手,我就融合空间,到时候天大地大我最大,遇到危险往空间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再不济我利用空间偷渡到香江也行。
只是她这个想法还没有实施就被云安安接下来的举动震住了。
“你们推我!我要告诉我爹娘还有我哥哥,呜呜呜......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有人欺负我!”说着小女孩哇得一下就哭了起来,声音之大惊得林子里看戏的鸟雀四处乱飞。
云二妞一下就慌了,要知道现在是春天,上山采野菜的人不算少,死丫头叫这么大声肯定是故意的。
想到云安安那三个哥哥,饶是一向淡定的云二妞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正和老姐妹在山上采蘑菇的林老太狐疑的望向声音来源处,问道。
“咦!我怎么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这声音咋那么像富阳家的娇疙瘩!”
她边上的一位长脸老太太不信,掏了掏耳朵说:“怎么可能?富阳有多宝贝他家闺女整个村谁不知道,他怎么舍得让他家闺女上山?”
另一个驼背老太太附和。
“就是!安安那孩子哪一回上山不是前呼后拥的,富阳家那三个臭小子把亲妹子当眼珠子一样疼,啧啧......疼孩子的我见得多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宠成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林老太听到这话颇有些不高兴,安安那孩子长得好,软软糯糯的像个刚出炉的小包子,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而且吧!这孩子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调皮捣蛋,反而特别乖巧懂事,让人忍不住就要多疼惜几分。
林老太竖着耳朵越听越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