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回头看了一眼萧樯,道:“萧局,我单独跟他聊聊。” 萧樯没有说话,扬了扬手,几人鱼贯而出,房间里只剩下秦舞阳和顾明怀。 顾明怀和秦舞阳的级别一样,但资历比较老,而且还是市.委二把手,排名靠前,所以摆出一副上级对下级的姿态,厉声道:“秦舞阳,你在搞什么?” 秦舞阳阴沉着脸走到顾明怀面前,猛地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这一耳光势大力沉,直接将顾明怀抽倒在床上,头顿时不昏了,取而代之的是半张脸火辣辣的疼。 顾明怀捂着脸大吼道:“秦舞阳,你敢打我?你是不是疯了?” 外面的萧樯听到吼声,连忙冲进来查看,看到顾明怀捂着脸盘在床上,知道秦舞阳动了手,不由低声道:“秦书记,悠着点。” “我有分寸。”秦舞阳摆了摆手。 萧樯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头轻轻带上门出了去。 秦舞阳抬手,顾明怀吓得一缩脖子,不曾想秦舞阳只是抓了抓头,满目不屑道:“顾明怀,你还没认清形势是吧?” 顾明怀强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我告诉你。”秦舞阳拉了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自顾点了根烟道,“这儿是春阳。” 顾明怀错愕道:“春阳?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秦舞阳,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行了,我特么敢动手打你,就不会在乎你的态度。”秦舞阳不耐烦道,“你不是个蠢人,自己好好捋一捋怎么回事。” 顾明怀闭上眼睛想了想,昨晚是跟邵玉楼在一起,然后喝多了,好像是殷天龙和那个卧底送自己回来,后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儿了。 “想明白了?”秦舞阳冷冷道,“是不是回到家到出现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一片空白?我来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们去得及时,你现在已经因为煤气中毒而成为太平间一具僵硬的尸体。” 顾明怀怔了一下,忽然冷笑:“秦舞阳,你别危人耸听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秦舞阳起身走到门后,拍了拍门,“把刘芬叫过来吧。” 刘芬是顾明怀的老婆,当顾明怀被带过来的时候,她也从麻将桌上被带了过来,不过她现在正在贺千山安排的房间里喝着上等的黄金芽,别说有多惬意了。 刘芬进了来,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正如秦舞阳所说,到家之后,一屋子的煤气味,煤气灶上放着的水壶却是凉的。 待刘芬离开了房间,顾明怀冷笑着道:“秦舞阳,你以为你玩的这个把戏能骗得了我?” 秦舞阳叹了口气道:“顾明怀,你是死不悔改啊,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儿来吗?就是我隐瞒你还没死的消息,既然你认为我在跟你玩心机,那行,你现在就离开,不过下次再见你时,你就是一个死人。” 说着,秦舞阳打开了门,作了一个手势道:“请吧,顾书记。” 顾明怀下了床,有些迟疑地看了秦舞阳一眼,秦舞阳目光鄙视道:“我很乐意看到你横尸街头。” 顾明怀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事实上,他摆出这个防御姿态是人之常情,在没有死到临头之前,他肯定是要挣扎一下的,而秦舞阳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深深地刺激着他。 “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不顾别人的命就算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秦舞阳双手环胸,淡淡道,“想到你老婆要为你收尸,我就为她不值,哦,对了,你们夫妻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了吧,麻将都比你重要,你死不死的跟他没什么关系,要是真死了,还能收一笔钱。” “秦舞阳,你够了!”顾明怀怒吼道,“你还有完没完?” 秦舞阳板着脸道:“我特么是在为厉锋不值!你捅破了他卧底的身份,他反而发消息过来让我们救你,你说这特么讽不讽刺?顾明怀,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愿意把什么都说出来,接受法律的审判,还是宁愿死在邵玉楼手上也要为保守秘密?” 顾明怀停下了脚步,直勾勾地看着秦舞阳,忽然问了一句:“你都知道多少?” “我知道是邵玉楼杀了孙化梅,我还知道是你让邵玉楼杀了方阳,我还知道你们沆瀣一气,大顾捞金,我更知道这些年邵氏集团犯下了累累罪行,都是你在为他们提供保护伞!”秦舞阳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顾明怀的眼睛,“我还知道,因为你,厉锋现在还在抢救室抢救,生死未卜。顾明怀,你作恶多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你坦白交待,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执意不说,就是十死无生,你不会还有今晚这样的运气,事实上,我根本不在乎你怎么死,最多以后再找邵氏集团的犯罪证据。” 顾明怀沉默,良久才伸出手道:“烟。” 秦舞阳将烟扔过去,顾明怀感受到了莫大的不恭,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体会这些,狠狠地抽了好几口之后才道:“秦舞阳,你知道的不少,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是不知道的,邵玉楼的背景远比你想像的要大的多。” 秦舞阳冷冷一笑,背景?有我大吗? “你听我说完。”顾明怀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道,“谁都以为我是他的保护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