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薛千娇有些坐立不安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听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交易地点改变,出门左转,走到第一个电话亭边上,那儿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SUV,车门没锁。” 薛千娇二话不说,立刻提着包出了咖啡厅。 秦舞阳的耳麦与薛千娇一直保持着同步,低声道:“别慌,照做。” 随后向道格拉斯道:“咖啡厅左面第一个电话亭,黑色宝马SUV。” 夜早就黑了,秦舞阳穿着一身黑衣,坐在一辆道格拉斯提供的车上,缓缓前行,透过玻璃,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薛千娇走出了咖啡厅。 在他的视线中,薛千娇走到了电话亭,那儿确实停着一辆黑色宝马SUV,薛千娇手按在扶手上,轻轻一拉,门便被打开了。 车上并没有人,薛千娇愣了几秒钟,对方并没有下一步的指示。 “回电话过去。”秦舞阳冷静地指示道。 薛千娇回拨过去,对方电话直接关机了。 薛千娇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发生什么事了?”秦舞阳在耳麦里问道。 “电话关机了,咦,有一张字条。”薛千娇的声音忽然激动了起来,“字条上写着我弟弟被关在阿勒山腰的一所木屋里。” “别慌,我马上让道格拉斯过去。”秦舞阳把这个消息转达给了道格拉斯,道格拉斯也迅速传递了离阿勒山最近的人。 阿勒山离这儿并不远,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公里的路程,秦舞阳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让薛千娇让车,迅速前往阿勒山。 阿勒山虽然也叫山,其实只是一个小山丘而已,最高的地方也就四十多米,并不难走,顺着山路开上去,没多久便看到了一个亮着灯的小木屋。 道格拉斯的人先一步抵达,四周围站着全是他荷枪实弹的人,秦舞阳和薛千娇赶到的时候,一个被戴着头套捆着手脚的人正从里面被带出来。 “千仞!”薛千娇一眼就认出了薛千仞,不等车停稳,就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当摘下头套的一瞬间,薛千娇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姐弟俩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秦舞阳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起码薛千仞活生生地就在眼前,不过正是因为情况不明,这儿并非久留之地,迅速把人带回项目部。 项目部里,遍体鳞伤的薛千仞神情萎顿,精神极差,但骂起人来还是吐沫横飞:“江河这个王八蛋,我特么一定要弄死他。” 一点烟堵住了他的嘴,秦舞阳问道:“先别急着骂人,到底怎么回事?” “云天,他的保镖,是他把我放在小木屋的。” 几天前,薛千仞有点儿耐不住寂寞,去了一趟爱心家园,一番云雨之后,刚从里面出来,一辆车猛地停在他的身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拉上了车。 后来他才知道是江河绑架了自己,这几天几乎是天天挨打,他骂江河,求江河,当然是屁用都没有。 三天前,江河来问自己最喜欢吃什么,他知道是姐姐在想法救自己,今天被云天带出来,扔进了小木屋,让他别乱动,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他,然后就等到了薛千娇。 秦舞阳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让薛千仞获得安全的居然会是江河身边的人,这个云天,有点儿意思。 而另一头。 江河的肺几乎要气炸了,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云天居然会反了他的水,直接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忙了个寂寞。 “江,我让人把他抓回来。”柴科夫怪笑道。 “不用了。”江河双眼冒火,却硬是把情绪稳定了下来,“将军,大事为重。” 柴科夫哈哈一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月后,我们就开始行动。哦,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要杀的秦舞阳也回到了南单肃,好像跟你的小情.人在一起。” “那就让他再快活一个月好了。”江河板着脸走出了房间。 薛千仞获救的消息很快传回到国内,老薛是老泪纵横,不过从而也知道绑架者正是江归农的儿子时,他心里的滋味就别说了,江归农明里暗里几次跟他接触,都没有什么效果,只得作罢,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儿子干了这些混账事情。 江归农现在关心的是儿子的安危,现在连云天都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儿子现在是死是活,而来自于高层的压力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风向还是有的,有理由相信,自己江东一把的位置极有可能不保,还真应了“坑爹”这个词。 救下了薛千仞之后,秦舞阳吩咐道格拉斯务必保护好薛家姐弟的安全,很难说江河会不会再来报复,道格拉斯拍着胸口保证,只要薛千仞不作,铁定保他不死,薛千仞的脸就有些红,这样的话道格拉斯也跟他说过,可是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结果爽了弟弟,倒霉了大哥,要不是福大命大,恐怕这一百多斤就要留在南单肃了。 其实秦舞阳还是建议他们离开南单肃,但薛千娇没有同意,原因无它,工程还没有结束,没有正当理由,那是要吃官司付违约金的,所以秦舞阳也只能拜托道格拉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