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总管让你置办的?”风璃洛眉毛微挑,“为何?” 小檀子一怔,继而笑道:“师父说这几日姑娘辛苦了,说姑娘是近身伺候皇上的人,可别自个儿也累坏了,让小的置办这些,也是想让姑娘住得舒服些,莫要冻着了,若是姑娘也病倒了,皇上那一时也找不到别人,能像姑娘伺候得那般周到。” 这么听来,似乎是吴海自个儿的主意。 是为了犒劳她辛苦照顾皇上,还是真的怕她也病倒了,没人照顾皇上?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跟侍寝没关系就好。 想到这,风璃洛松了口气。 小檀子见她面色一缓,接着道:“那小的便不打扰姑娘了,姑娘也累了一晚上了,早些歇息吧。” “那便多谢公公了。”风璃洛福了福身子。 小檀子赶紧侧过身,不敢受她的礼,道:“不敢,这都是师父的安排,小的也不过是个办事的。” 小檀子走后,小妍笑嘻嘻上前,问道:“公主,你昨夜和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 风璃洛想起昨夜皇帝拉着她的手不放的样子,耳根不觉微微泛红,道:“哪有,皇上病了,能发生什么事。” “哦?”小妍凑近她道,“那公主的耳朵怎么红了?” 风璃洛一时羞恼,一把将她推开,道:“小妍,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小妍哈哈笑道:“公主这是恼羞成怒了?” “小妍!”风璃洛扬手怒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小妍赶紧作求饶状道,“不过这檀公公一向是个见风使舵的主,方才在公主面前一直自称小的,看来,公主离飞黄腾达不远了。” “什么飞黄腾达,你还说,看我不打你。”风璃洛作势便要打小妍。 小妍见状,飞快跑出屋外,边跑边说:“公主,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沐浴,你先用早膳吧。” 用完早膳,再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风璃洛感觉许久都没有这么全身舒畅过了。 晚上才当值,她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趴在柔软的被褥上,原本昏昏欲睡的风璃洛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按神秘人所说,她要让那个皇帝爱上她,可是,要怎么才知道他爱上她了? 还有今日之事,也让她心有余悸,若是有一日,他真的要她侍寝怎么办? 她到底要怎样才算是完成了任务? 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更别说什么情爱的经验了。 想了半日,也没理出个什么头绪来。 不知不觉,她便睡了过去,又做起梦来。 这次似乎是在山中,到处是茂密的树木,她正在策马疾驰,耳边是呼啸的山风。 后面有一队人马在追着她,有人在她身后叫喊:“抓住她!” 一支箭矢与她擦身而过,险些射中她。 她一阵心惊,勒紧缰绳越发拼命往前奔去。她心急如焚,她要尽快找到那个人。 “皇上!”当她终于看到她要找的那个人时,突然看到有个蒙面黑衣人举起一把刀向皇帝砍去。 “不要!”她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画面太过真实,她惊醒后,发现自己已是大汗淋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皇帝不会有危险吧? 她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此刻外面已是夕阳西下,她这一觉竟睡到了黄昏。 她怔坐了半日,突然有些失笑,梦中分明是在山林,而这皇帝好好的在宫中,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看来是睡太久了,脑袋都睡糊涂了。 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当值了,她便起了身,梳洗了一下,随便用了些糕点。 御书房,墨欢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越看眉头越紧,看到最后,怒不可遏的全部掀翻在地。 “又是选妃,这些老头整日没事干,就盯着朕的后宫吗?”墨欢怒道,“屁事不干,专盯着朕传宗接代的事,当日就该一起把他们给杀了。” 殿内的内监宫婢吓得跪了一地,全都不敢吭声。 吴海抬头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叹道,每月的这几日,皇帝不知为何总是十分易怒。 他悄悄招来一个小内监,让他去将安神茶端来。 安神茶送来后,他接过,亲自奉到案前,轻声道:“皇上,您身体要紧,莫要让那些顽固不化的人气坏了身子。” 墨欢接过茶盏,饮了一口,重重放下。 “诸多国事,让他们集思广义,一个个闭口不言,说到朕的后宫,倒是一个个口若悬河,我看他们也不必当什么大臣了,不如去当媒婆算了。”墨欢余怒未消道。 “皇上,您这些日子太过辛劳,不如出去散散心如何?”吴海小心道。 这皇帝日日在这宫中处理政事,又至今没有纳妃,身边没个贴心的人可以劝慰,这满腹的火气若是无处发泄,怕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宫人又要遭殃了。 也不知怎的,似乎在每月十五前后,这皇帝总是格外易怒,上月就因为一个小内监磨墨时一时手抖,溅了一滴墨汁在奏折上,皇帝便下令杖责了二十大板,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方才能起身。 “散心?”墨欢抬起手,手背上浮起蜿蜒的黑痕,黑痕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 片刻,黑痕慢慢凸起,他顿时感觉全身上下血脉偾张,似是有一股股郁气不断往他的心口送去。 每月的这几日,他体内的毒气便会发作,心中戾气丛生,总是很难控制,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形越来越严重,胸中涌起的杀戮之意越来越难抑制。 不行,必须要将这戾气发泄出去,否则怕是会伤及无辜。 “也罢,你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