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道。 荣烺琢磨自己要不要装个傻,不过,她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她的小眉头皱起来,跟大哥说,“大哥,你这法子有一处不好解决。” 没待兄长问,荣烺就说出自己的疑虑,“要是咱们给东西,怎么能叫人知道只算咱们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宫里的赏赐呢?咱们生来就是皇子公主,就是在赏赐单子上写上,这就代表咱俩,不代表皇子公主。这也没用啊,咱们本来就是皇子公主,本来就代表宫中。” 荣烺这样问,荣绵说,“那只写咱俩的名字?” “那也没用。谁还不知道咱俩是谁啊。”荣烺说。 这的确是个问题,荣绵也不禁犯愁起来。 荣晟帝插口道,“皇子公主也有亲情,亲外祖父过逝,做外孙的怎么就不能去祭一祭了?” “别人可以有私心私情,皇室不可以。”郑太后坐姿笔直,望向荣晟帝,沉声道,“皇室一言一行代表礼法。若一罪臣只因身为外戚而处处优容,岂不令其他为朝廷尽心竭力当差的臣子心寒。今日优容徐家,明天赵家李家都是皇亲,是不是都优容?优容了外戚,还有三千宗室!长此以往,朝廷法度何存?法度不存,必至朝纲败坏!” “皇家,小私小情还罢,大是大非上,只有对错,从无私情可论!” 郑太后说的荣晟帝移开视线,沉默不语。郑太后转身荣绵荣烺兄妹,正色道,“你们也要记住,皇家是没有私人身份的,你们的言行,就代表皇子公主的言行。大事上,必要秉公对错,如此,方能使臣民膺服。” 兄妹俩都起身垂手听了。 荣晟帝抿了抿唇角,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