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薛府医说的话,盘获将小刀握紧,然后起身出了马车。
“你回去观察紫儿的情况。”盘获一句话,薛府医就坐着来时的马车回太子府了。
四五更的天的街道,只剩下了盘获一个人。
而他又身着一身黑衣,画面别提有多诡异了。
盘获照着之前薛府医与门内之人的“暗号”,敲门,喊话。
直到说完最后一句半晌,门依然没开。
盘获也不急不躁,双手抱胸,耐心地等着对方下一步回应。
“来者何人?”里面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刀的主人。”盘获道。
又是一阵沉默。
“自报家门。”屋内的女声再度响起。
“秋元。”盘获说道,报了姓名之后,他索性又补充说了句,“小刀的原主人。”
不多时,一阵风来,门开了。
好强的内力!
盘获诧异。
之前在远处,他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功力深浅与否。
现在近距离的感受,他才感受到对方的内力深厚——听声音倒像是个年轻女子,内力深厚得与声音极为的不符合。
心底虽然疑惑着,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歇。当他跨进屋内后,门在身后“啪”的一声关上了。
一下子,他陷入到了一片漆黑中。
他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丝毫不见慌乱。
这时候,那道冷冷的女声再度传来,语气中多了点人味儿。
“怎么不往前走了?害怕?”
“前辈不出声,晚辈莫不敢上前。”盘获淡淡道。
对方噤声。
然后轻笑道:“怎的就知道我是‘前辈’了?”
“没点身份与历练,语气不会那么狂妄。”盘获直言道。
对方明显没有料想到盘获会这样说,愣了一会儿,啧啧道:“你也不是个会收敛的主。”
随着她的话音才落,又是一阵风过,屋内的灯瞬间都点亮了。
重新感受到光明,盘获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声音的主人,但没想到他一抬头就看到人了——原来,对方一直就在他三尺之外!
如此近的距离,盘获竟然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而之前的声音,听着是从远方出来,实际上应该是运 运用了内力,将声音修饰了一番,让人无法辨别真实来源……
眼前之人,不容小觑——盘获如是想,当看清对方后,他更是认定了这个结论。
盘获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头发全白,光是从面容上看,几乎看不出年纪。
哪怕是现在这副模样,她大概四五十岁年纪这样……可如此深厚的内力应该不仅是四五十岁,恐怕实际年龄更年长一些。
盘获暗忖着。
随即,他抱拳道:“请前辈能割爱无情引的解药。”
盘获没有兜兜转转,直接说明来意。
“呵,你倒是直接。连几句修饰铺垫的好话都不说一下?”女子轻讽道。
“现如今紫儿中了无情引,生命堪忧。想来紫儿应该与前辈有几分渊源,念及此,也无需和前辈说那些虚话绕圈子了。”盘获依然淡淡地说道。
“紫丫头与我有何交情是我们的事,与你何干?而你……你的话到真没有半分求人办事的样子呀。”女子冷哼一声,转了身走去。
盘获依然一动不动,也没有再说什么。
女子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他,道:“要解药,就跟上。”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盘获这时候才跟上对方。
果然,高手的脾气都奇奇怪怪的。
盘获心底感叹。
他跟着女子绕过了忽明忽暗的过道,然后来到了后院——他们停在了院子前的长廊。
“眼熟吗?”女子问。
盘获有些摸不着头脑,并没有立马回复。
女子则继续说:“先前趴在墙头可看得真切了?”
盘获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之前的行径都被对方完全掌握了。
难道说,她是知道这把小刀实际是他的?因此才让薛府医叫“小刀的主人”来。
可,她如何知道小刀是他的?特地让他来一趟,究竟何意?
头一次,盘获完全没有头绪了,心底是一片疑问。
“坐。”女子说着,然后坐在了院前的长廊边。
盘获这才发现长廊上竟然有一张四方小桌子,桌子的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女子已经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女子给自己前面的杯子倒上了茶水。
盘获走过去,也坐下了,紧接着他很自觉地给自己也到上了一杯茶——那个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对面坐着一个他至今不知道对方来头的人。
女子啜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盘获。
“前辈要如何才会给无情引的解药?”盘获茶是倒好了,但是没有喝,而是直接问对方的用意。
“小伙子有些是沉不住气啊。”女子感叹道,分别不出语气里的叹息是遗憾还是感慨。
“事关人命,如果表现得温吞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