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我就痛定思痛,慢慢走出了阴影,”旗木朔茂一边处理着食材,一边回忆道,“说起来其实是卡卡西把我拉了出来,如果没有这个儿子,恐怕我还是很难面对现实啊。”
“也是,八岁的娃,其他不说,饭总要你这老爸去做。”涤罪一边剥着蒜一边聊着,“既然饭都做了,那买菜、收拾家务的工作也只好接手了。”
“菜都买了,工作也是时候回归正轨了,不然连养孩子都费劲了。”旗木朔茂接着涤罪的话头,无奈道,“生活不就是这样一步步来的么,时间会冲淡一切。”
说的是啊。
流言蜚语总会有说累的一天,等到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发现这个乐子也没多少意思,那个罪人还是该干啥干啥,甚至比原来更加积极向上了,对比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没比对方高尚到哪去。
骂了他那么久,为什么他还活的好好的?甚至比原来过得更开心了?
没意思,烂梗不玩了!
在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影响不了对方,再得寸进尺只会显得自己的无知和愚昧后,大多数人就止步于此了,人性的丑态显露无疑。
被谣言摆布的人们有错么?有,但真正可恶的、令人作呕的,是那操纵舆论、散布谣言的始作俑者,他们才是真正将恶放在明面上的魔鬼。
恶人比谁都明白自己在作恶,但他们不会收手,更不会有所谓的怜悯之心,因为这就是恶。
要想打败恶,唯有成为更大的恶。
那么对恶人作恶,是善是恶呢?
格局小了,哪有什么善恶,立场罢了。
“朔茂叔,跟你商量个事呗。”涤罪一边狂炫烤鱼一边问道。
“只要不违背道义,什么都行。”旗木朔茂不假思索就答应了,知恩图报方为人。
“卡卡西现在也升到上忍了,让他跟我进暗部呗。”涤罪嬉皮笑脸道。
“暗部?那地方可不简单。”旗木朔茂面露严肃,“涤罪,你跟我交个底,到底想干什么?”
“秘密任务,”涤罪怎么都不肯说了,一副无赖样,看得旗木朔茂也是一阵无语,“我你还不放心?保证没问题的。”
“爸,我想进暗部。”卡卡西忽然接话,旗木朔茂扭头看向自己这儿子,发现卡卡西眼神无比认真,于是也缓缓点头:“那好吧,老爸就不干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但记住,任何时候都是以你们的生命安全为首位,懂吗?”
“放心。”
吃饱喝足,涤罪和卡卡西两人出门溜街。
“散步还带着这刀?”涤罪注意到了卡卡西腰后挎着的直刀,不禁提了一句。
“习惯了,不带着不踏实。”卡卡西答道。
“说起来,我那次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涤罪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哪有的事,如果涤罪师叔你没骂醒我,现在我不知在哪呢。”卡卡西摇头道,“感谢你,真心的。”
涤罪将脑袋枕在双手上,不知不觉有了一丝笑意。
...
“练习横斩一万次,没练完不准吃饭!”旗木朔茂说完便回了屋子,院落中只剩下卡卡西一人赤膊上身,拿着一柄直刀,对着面前的空气一下又一下地劈砍。
但很快,卡卡西愤愤地将直刀仍在地上,三两步爬到墙头,就要翻墙出门。
“喂,你好像还没练完吧?”
卡卡西扭头看去,只见一棵树上半躺着一个少年,看样子,年龄应该比他大些。
“关你什么事?!”卡卡西语气不善,脚步一踏便翻过院墙。
“哟,叛逆期到了,小心我告诉你爹,让他抽你屁股。”涤罪戏谑道。
卡卡西闻言转头,直直的看着树上的涤罪:“给你个机会向我道歉,否则就别怪我。”
“你这孩子,怎么...”涤罪说到一半,风声传来,他不得已翻身爬到更高一级的树干上。
卡卡西将苦无从方才涤罪躺着的树干上拔出,一双眸子不带一丝感情。
“我说了,向我道歉!”
卡卡西再度瞬身到涤罪身前,苦无狠狠划向涤罪的喉咙。
“跟哥哥说话要带敬语啊。”涤罪这次没有躲开,他单手抓住卡卡西的手腕,苦无就停在他喉咙前一刻。
卡卡西一惊,无论手上如何发力,都不得动弹,但碍于面子,仍是硬撑着:“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今天我不如你,不代表以后也不如,我迟早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好重的戾气。
涤罪也沉下脸,缓缓道:“你认为我在侮辱你?”
“难道不是吗?!”
“你不认可你的父亲?”
“他有什么值得我认可的地方吗?”卡卡西道,“至今为止,我为他的行为背负的谩骂还少吗?!”
“他是个不合格的忍者,我不会认同他!”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你的父亲是令人尊敬的前辈,这一点连我这个外人都深信不疑,”涤罪咬牙道,“但你身为他的亲生儿子,却理解不了他?”
“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那我一直所受的委屈从何而来?!”卡卡西狠狠擦去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