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豫州境内,掳其百姓,不知周校尉以为如何?”
众人都对巴郡局势束手无策之际,他却从黄忠擅自饶了严颜性命这件事情之中,敏锐的找到了破局之策。
严颜微微一笑,道:“此事易也,末将只需派遣心腹携带书信过去,三人必然归顺主公!”
周琦闻言,却是将严颜扶了起来,叹道:“将军不忘故人,果真义薄云天,孤岂有不允之理?”
“今袁术撤退,吾欲引兵击之,谁愿与吾同往?”
却说周琦夺得巴郡全境以后,乃召集麾下文臣武将,问道:“今巴郡已克,是否要对益州继续用兵?”
张辽见状,不由微微叹息。
“今末将已经归顺主公,昔日故友却因我之故,几乎全族身陷牢狱。”
却说张辽击退纪灵,俘虏数百人,夺取了千余战马以后,当即引兵返回安丰县。
田丰闻言,却是沉默不语。
张辽现在对郝萌的感官好上了许多,解释道:“吾麾下兵少,只能出其不意突袭袁术大军。”
毫不夸张地说,得甘宁、严颜,可得巴郡全境。
他们此举,既是处于对陈沐这位安丰县令的信任,也是出于对张辽的感激。
郝萌闻言,不由恍然大悟。
严颜闻言,却是请罪道:“此前末将得知甘宁献了江州,引荆州军入巴郡,当即连夜奔赴垫江,等到被任命为巴郡太守以后,就重新更换了三位有能力的县令镇守巴西。”
“袁术撤兵之时,派遣纪灵引兵断后,贸然追击,必败无疑。”
“然究竟是否要继续对益州用兵,尚且未下定论,诸君且莫着急。”
贾诩笑道:“元直分析入木三分,吾不及也。”
“益州城池、道路险峻,易守难攻,以劣势兵力贸然攻之,恐怕会耗费许多时日、钱粮。”
“今有袁术、刘备虎视眈眈,庐江、丹阳战局不明。”
就算没有严颜的求情,周琦也不打算杀掉他们。
他听到了车骑将军的询问,不由心领神会。
以徐庶之才能,将其留在严颜身边,既能起到监督作用,也可以助其治理好巴郡。
甘宁急不可耐得跳了出来,道:“主公领天兵入巴郡,吏民依附,正是携大胜之威,继续攻打益州之际。”
宴席中,郝萌问道:“袁术麾下大军已经撤了半日,都尉为何不抓紧时间追击,反而要在此耽误?”
不得不说,贾诩的确目光锐利,能够洞察人心。
周琦苦笑道:“孤此前的确有夺取巴西三县,让垫江成为一座孤城的想法,事实上却在暗中图谋垫江,只派派出了一万兵马攻打三县。”
张辽站在城墙上,眺望着仓皇撤退的袁术,大致已经猜到了原因。
这段时间,将士们守城实在太过辛苦,而且伤亡惨重,又畏惧袁术麾下人多势众,这才无人敢于上前。
别看甘宁献了江州,引荆州军入巴郡,然荆州军兴无义之师,又没有得到巴郡大族的支持,想要轻松攻取巴郡全境,显然不太现实。
他知袁术率领五万大军南下,知晓安丰县城郭矮小,自己独木难支,于是分别向九江郡守徐晃,以及江夏郡都尉周承求援。
不谈其他,巴西三县之中,以阆中城池地势最为险峻,易守难攻程度不下于垫江,而且又扼守前往广汉郡的东部门户。
郝萌本不赞成引兵追击袁术,可是看到陈沐这位县令都不畏惧,自己作为军司马,又有什么理由拖张辽后退?
张辽举目望去,发现居然有两三百人都是熟面孔,要么曾经就是骑兵,要么是自己以及郝萌的亲卫。
若非袁术主动撤兵,张辽根本守不了多久。
连续守城十余日,再加上安丰县城郭并不高大,因此城中守军折损较多,如今已经只剩两千余。
鏖战多日,郝萌也算是尽心尽力,疲惫不堪。
周瑾沉吟许久,而后点头道:“将军此言大善。”
周琦大喜,握住严颜的双手,说道:“若果真如此,此番夺取巴郡全境,将军当居首功!”
果不其然。
周琦抚掌大笑,而后说道:“既如此,那便班师回襄阳,先解决袁术、刘备,再图益州!”
“如此骄人战绩,固然因为诸将奋死作战之故,也必然使得刘璋心中惶恐,益州诸将两股战战。”
严颜看着满脸喜悦的周琦,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说道:“末将有一不情之请,希望主公能够答应。”
周琦如果真打算继续对益州用兵,就不会有这么多废话,直接询问接下来该怎么打。
“待其以为吾不会再引兵追击之际,再率众而击,必可一举破之!”
言毕,严颜叩首于地。
刘备果然信守承诺,并没有因为丹阳兵少而假戏真做,反而故意与贺齐僵持许久,最终以军中无粮,朝廷所承诺的粮草又没运来为由,引兵撤退。
袁术催促麾下大军猛攻安丰十余日,不克。
有了严颜的书信,巴西三县县令全都主动开城投降,涪(fú)陵守将亦是献城投降。
如果阆中守将不愿投降,刘璋再遣精兵猛将死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