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张辽挡了下来。
“张文远,此人诋毁温侯,为何阻我杀他?”
张辽沉声道:“彼出身名门,乃海内名士,深得庐江郡百姓爱戴,岂可擅杀?”
“如何处置,当交由温候,还轮不到你。”
魏续大怒,可是对于张辽的勇武又十分忌惮,现在身边没有吕布撑腰,却不敢得罪张辽,只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张辽对着陆康又施了一礼,道:“军中武夫,不通礼仪,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勿怪。”
张辽当即收了陆康印绶,让人将其看管起来,不可怠慢。
眼看张辽即将领兵离开,陆康却是忽然说道:“我观你与其他将领不同,仪表不俗,颇知礼仪,奈何从贼?”
张辽闻言,沉默不语。
他自然知道,吕布并非明主,奈何二者同出并州,不忍相弃罢了。
更何况,如今乃是乱世,张辽出身比不得世家子弟,只能走军伍一途,若是投靠其余诸侯,也未必会得到重用。
陆康观张辽神态,忍不住继续说道:“郡都尉黄邵,乃车骑将军讨伐黄巾之时投诚,跟随车骑将军南征北战,虽未立下多大功劳,却深得器重。”
“今你将其斩杀,车骑将军岂会善罢甘休?”
“车骑将军据扬州、江夏之地,手握十万雄兵,若知吕布攻占庐江,必然兴兵来讨。”
“袁术匹夫尚不敢与车骑将军争锋,吕布不过丧家之犬,如何能挡得住扬州十万精兵?”
“将军仪表堂堂,何须与宵小之辈陪葬?”
“汝若愿意投诚,我可向车骑将军举荐阁下,留在扬州大有可为,岂不好过与吕布一同做无头之鬼?”
张辽、魏续等人闻言,尽皆变色。
魏续失声道:“袁公路不是说,庐江并未被周琦所掌控吗?”
陆康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笑道:“看来尔等是被袁术所骗。”
“尔等可知,吾与车骑将军是何关系?”
张辽沉声问道:“还请先生告知。”
陆康道:“家侄女嫁于车骑将军,已经怀有身孕,算算日子,要不了多久便会为车骑将军诞下子嗣。”
张辽、魏续对视一眼,总算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扬州各郡郡守都换了一遍,唯独庐江郡守没有换人,并非周琦掌控不了庐江,而是因为双方已经结亲,根本没必要再换别人。
想到这里,张辽脸色不由变得十分难看。
他知道,陆康没有说错,自己等人与吕布,都被袁术算计了。
张辽深吸一口,终究还是平复了心绪。
覆水难收。
张辽已经杀了黄邵,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没有继续在郡守府停留,一面请人快马加鞭通知吕布,立即快速引兵进入庐江。
一面带着麾下兵马,前去收编剩余的两千郡兵。
如果庐江果然只是陆康的地盘,张辽还不至于如此着急。
可得知这是周琦辖地以后,张辽担心周琦引兵来攻,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汝南,汝阴县。
汝阴县位于庐江郡与汝南郡边境,自从张辽等人扮作贩马之人南下以后,吕布就带着剩余兵马,悄悄进入了汝阴,准备随时攻入庐江。
这一日。
吕布正在焦急等待的时候,却是收到了张辽的书信,当看完里面的内容以后,不由脸色大变。
“好你个袁术,居然敢诓骗于我!”
若吕布早知知庐江乃周琦辖地,自然不敢贸然引兵来攻。
可是现在,箭已经射了出去,再无挽回余地。
他虽然忌惮周琦,奈何张辽已经拿下了庐江,如果让吕布将入口的肥肉吐出来,却也舍不得。
“如今好不容易谋得栖身之地,绝不能轻易放弃。”
“我进入庐江以后,写信给周琦解释清楚。”
“误会若能解除,自是皆大欢喜;如若不然,我再向袁术求援不迟。”
吕布认为,袁术花了如此多心思,连哄带骗让自己去攻打庐江,肯定是想利用自己牵制周琦。
虽然被人利用很不爽,但是自己也能获利,却也并非不能接受。
想必袁术也不愿意看到,庐江再被周琦夺去吧。
只要有了袁术的支持,吕布相信以自身的勇武,未尝不能与周琦斗上一斗。
当然,这只是最后无奈的选择。
如果周琦愿意接受和解,让自己占据庐江,自然皆大欢喜。
就这样,吕布星夜兼程奔赴舒县,刚刚抵达就开始四处抓捕青壮,以充军伍。
短短半月之内,吕布麾下兵马已经扩张到了两万。
若非张辽再三劝谏,让吕布莫要杀鸡取卵、穷兵黩武,恐怕征召的士卒会更多。
有了兵马以后,吕布一面写信给周琦,一面日夜操练士卒,以备周琦领兵来攻。
这一日,吕布准备抽空前去拜访陆康,想要与之缓解关系。
未曾想,魏续却是趁机进谗言,说陆康此前大肆诋毁温侯,想要策反张辽。
吕布闻言大怒,可是想到了对方的身份,终究还是强压怒火,打算与之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