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谭诣和谭宏的兵马,若是尽数投入,必能大破孙可望!”贝勒杜兰也开口附和。
多尼带到湖南来的清军有十二万之众,除去此前损失的数千兵马。
虽然已经投入了八万兵力,可多尼手中的预备队依旧还有三万多人。
这股力量的确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
“王爷,让满蒙子弟全都杀上去吧!我赵布泰愿率军冲锋,大破西贼!”赵布泰拱手请命。
“王爷,我八旗天兵何惧西贼,全力拼杀之下,西贼必定惊惧,溃不成军!”尚善开口。
多尼闻言心中热血沸腾,颇有一种想要下令全军梭哈的冲动。
然而就在此时,杜兰却连忙开口道:“王爷,此时已至午时之后,等天色一黑,十万大军只怕难以聚拢,况且孙贼在东岸尚有不少兵马。”
“要是全军冲杀,稍有不慎,便会造成弥天大祸啊!”
多尼闻言连忙抬头望去,却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开始西下。
这要是让满蒙主力冲上去,只怕还没接战多久,夜幕就要将领了。
“王爷!西岸的西贼有异动!”又一名将领大喝出声。
多尼再次望去,却发现在对岸最高的山头上,孙可望的龙旗挥动。
大批驾前军兵马正在沿江调动。
“可恶!”多尼握紧了拳头,满脸的不甘。
现在这個时候,要是出动满蒙主力决一死战,只怕刚开了个头,就不得不中止。
在黑夜之中,不仅兵马难以聚集,而且在孙可望有预备队的情况下,一旦出现意外。
那便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溃败。
此时和孙贼展开决战实在是不理智。
“杜兰!”多尼冷喝一声。
“末将在。”
“你率一万骑兵前往接应诸路人马回营,咱们改日再和孙可望决战!”
“遮!”杜兰拱手领命。
迅速带着骑兵前往接应了。
“公爷,国主只是上我们冲杀一阵,挫挫鞑子的锐气,您看兄弟们已经打了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该回营了。”郭有名骑着战马上,喘着粗气道。
张胜闻言兴趣索然,他还没杀的过瘾,此时要是撤了,岂不是打了一个虎头蛇尾?
“公爷,鞑子的援兵上来了!”
另外一名驾前军将领惊呼一声。
张胜心中大惊,连忙举起来望远镜。
却发现大批清军骑兵正在逼近。
“传令放烟,鸣金收兵!”张胜大喝一声当机立断,命令部下撤退。
很快驾前军的骑兵开始脱离和清军的纠缠,在军官的组织开始归队。
与此同时,正在和绿营兵激战的步兵也开始停止对绿营兵的追击。
在将领的组织下,排成阵型向大营退去。
夕阳西下,孙可望和满清两方的军队,各自聚集,脱离战场。
一场大战如同岔路口时一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此战虽然规模浩大,但是双方的斩获和伤亡都不多。
清军一方,损失了一千五百余名骑兵,五千余步兵。
孙可望一方损失了八百余名骑兵,三千余步兵,此外还有八头战象。
虽然孙可望没有下达全面撤退的命令,唯恐影响军心造成溃败。
而多尼也有意展开决战。
但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双方都最终都选择了偃旗息鼓。
然而由于战略上的优势,对于孙可望来说没有败,那就是赢!
反之对于多尼来说,没有赢,那就是败!
甚至更准确的来说,清军没有大胜,哪怕是小胜!只要他们没有击溃孙可望的主力,那么最终迎接他们的都将是失败!
此战过后,十几万驾前军死死地扼守资江防线。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尼一方渐渐地陷入了绝境之中。
紫阳关外五十里的清军大营中。
大批满蒙汉将领聚集在大帐之中。
一连数日,清军都在大营前挑衅,但是驾前军都选择扼守防线,对清军的挑衅听之任之。
这不禁让多尼心下一凉,有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都说说吧,我军现在已经这么办。”多尼缓缓开口,言语间有了一丝疲惫感。
“王爷,孙可望的大营牢固,纵使攻破了也需要再渡资江,不如我军直击绕过大营,强渡资江吧。”尚善开口。
经过上次大战之后,纵使不愿意承受。
多尼等人都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孙可望麾下的兵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八万清军强攻大营,结果非但没有拿下,反而让孙可望的战象和骑兵反手一击,损失了数千兵马。
如此战果,纵使清军诸将依旧认为自己野战必能获胜。
但攻坚战的结果,却让尚善等人忧心不已。
“强渡资江?”杜兰叹气道:“尚贝勒,孙贼的大营不好打,资江就那么好渡吗?”
“孙贼的骑兵众多,稍有不慎,我军就将折损大批兵马!”
虽说守江不好守,但也要看是谁守的江!
虽然资江够长,孙可望不可能处处留兵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