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义开始塞私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董平常就是这样做的。”
“你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讲道理。”
“当然,要是有人不想跟他讲道理,后果你也知道,李董的名号在港城还算是响亮的。”
“做生意也是这样,他就说过了,商业经营有赢有亏,各凭本事争取客户。”
“要是有人要跟他来下三滥的手段,他直接不死不休的要灭人全家。”
阿良啧啧道:“灭人全家,还是一贯的狠厉啊。”
黄福义嘿嘿笑道:“吃了喝了享受了,跟着一起去死不是应该的么?”
“真是替家里人着想,就该规规矩矩的做生意,不要想着用歪门邪道。”
确实是这个理,阿良赞同道:“没错。大家都不讲规矩就乱了套了。”
听了半天的吉叔开口道:“那个后生仔很不错。出来混就是要讲规矩。”
这些帮派头目最喜欢别人按规矩办事,那些规矩大多是有利于他们这些人。
京城的李铭不知道港城发生的事,知道了也不会在意,都是些小喽啰。
傍晚。
95号四合院,前院。
天气有些炎热,拿着蒲扇乘凉的人三三两两坐着。
董大爷躺在李铭去年送的躺椅上,一摇一晃挺自在的,“刚才听广播上讲。”
“青省的春播刚刚结束,贵省的小麦已经开始收割。这两个地方差得有点远呐。”
阎埠贵拿着小锤子在敲碎黄土,“南边这个时候开始收割小麦,挺正常的。过不了多久就该轮到咱们京城了。”
“青省这个时候才完成春耕,这时间都和咱们北边的黑省差不多了,够北边的了。”
“咱们国家真是幅员辽阔。”刚吃完饭的吴名提了条凳子出来,“三大爷,要不我来呀?”
阎埠贵坐在小板凳上,一下一下的把黄土敲碎,轻轻松松,“不用,我一会就敲好了。”
已经闲坐着的李俊义称赞道:“做事情还是三大爷仔细。”
“我们厂里的人都是倒进桶里用水泡,要用了才搅合几下凑合着用。”
吴名坐到李俊义旁边,“我们厂也是那样偷懒。”
董大爷又很懂了,“自从小铭发起这个‘黄泥浆替代浆糊’的活动,满城的人都在糊泥巴。”
“偷懒的居多,我看好些地方的标语都贴不到两天那个纸就掀起来了。”
吴名扇着大蒲扇,“也不怪人家偷懒。”
“以前的时候,那些大字贴不了一天就会被新的大字覆盖住,弄结实了也是白忙活。”
李俊义闲聊道:“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制作浆糊浪费了那么多粮食。”
董大爷乐和和的夸道:“也就小铭能想到这个事。”
“写的信上了《RM日报》了,给咱们大院争光添彩。”
能刊登出来的‘读者来信’都是特意挑选的。
新粮上市之前的一个月是一年当中最缺粮的时候,上面正为各地的粮食供应头疼。
即使有粮食,调拨也很麻烦,一火车皮上千麻袋才五六十吨粮食,大多是靠人工来上下货,耗时费力。
李铭写的‘读者来信’算是正当时。
省下来的粮食足够很多人吃的,也节省了很多运力。
其他城市不知道情况如何,京城是有很多地方在用黄泥替代浆糊。
不用不行,生怕对手揪小辫子,指责自己这方在铺张浪费。
李俊义点上一根烟,美滋滋道:“这个勤俭节约的呼吁好得很呐!”
“天天吵人的高音喇叭和广播车总算停了,最近吵得大伙很是不得安生。”
吴名也是有满肚子牢骚,“高音喇叭是真的受不了。”
“我前几天去百货大楼买衬衣。好家伙,每层楼都有大喇叭在不停的广播,直接盖住了讲话的声音。”
“别说百货大楼里面,附近的其他店铺都被吵得不得安宁。”
“最后我是连比划带猜才买到衬衣。”
李俊义很不以为然道:“你那是去买东西而已,麻烦也就那么一回。”
“我媳妇她们单位,两伙人架着高音喇叭互相攻击,那是没日没夜的播,厂里的生产都搞不了。”
高音喇叭数量多,还有广播车也是很费钱的。
一台广播车不算汽车的钱,喇叭、话筒、扩大器、发电机,这四样东西就要花费2500元左右。
低速行驶的广播车走得不远也很耗油,有人计算过,一小时需要6升的汽油。
汽车和汽油都是工农业生产所需,交通运输方面更是不可或缺。
既费钱费物资,还不利于团结,所以上头出了个通知,停止使用广播车和高音喇叭。
吴名得意笑道:“这一点上,我们厂是比较好的。”
“那些广播车也不爱去我们那边边角角,耳朵是比较清净些。”
李俊义羡慕道:“你们红星轧钢厂比较团结,内部没有搞出两伙人。”
“不然以你们轧钢厂的武力,可能跟‘京毛二厂’一样,打架的时候能把一座楼都给拆掉了。”
吴名压低声音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