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许久没吭声,气氛一时有点凝滞,顾崇楼也没心思逗她。
片刻,蹙着眉头,缓缓开口:
“爷不是顾家正妻所生。”
贺穗侧头望着他,黑暗里那双眸子愈发幽黑深邃,她抬手不自觉的握上顾崇楼的手。
“爷的生母,说来也是个命苦的人,出身跟你差不多,只可惜啊,生了个儿子没命享,听说生我那日大出血难产死了,好在我命大,活了下来。”
“后来,奶奶就把我过继给了那个正房,我也顺理成章成了她口中的长子嫡孙。”
“不过,她也有点福气,听府里的下人说我爹比较宠她,她死了没多久,我爹也郁郁而终,倒也成全了两人。”
顾崇楼一边说一边枕着胳膊侧过身,与她相对躺着,对上那双幽幽的眸子,勾了勾唇。
“怎么,瞧不上爷的出身?”
贺穗眼眶泛热,摇摇头,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没有,就是觉得楼爷有点可怜。”
顾崇楼莫名眼热,勾了勾唇,“你是第一个觉得爷可怜的。”
“行了,别矫情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生了?”
“孩子早晚都会有,你要好好的,别跟她一样,有命生,没命享的,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贺穗伸手揽上他的腰,闷声说道:
“不会的,我应该没有娘那么运气不好,楼爷放心。”
顾崇楼身子微怔,将她抱的更紧。
“成,你叫她一声娘,也算她没白生我一回。”
“只是孩子这事,你得听我的,我们不急。”
贺穗撅着嘴,小声的嘀咕着,“你不急,我急。”
顾崇楼被她逗乐了,还有上赶着生孩子的?
“你急什么?就这么想给我生孩子?”
贺穗用力的点点头,“想,万一你哪天不在了,我还能给你留个后,对吧。”
顾崇楼:“……”
这话说的他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了。
见他不说话,贺穗赶紧呸呸呸,“我胡说的,楼爷别生气。”
顾崇楼挑眉睨着她,“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万一我真有那天,你没孩子岂不是更好找下家。”
贺穗气恼的捶了他一下,愤愤的转过身背着他。
“楼爷要是这么看我,那咱们这婚不成也罢。”
她在这说认真的,他却还有心情开玩笑。
顾崇楼唇角含笑的把她扳过来,低头含上那快要撅上天的嘴巴用力的吮了一下。
“都定下来的事哪能说反悔就反悔,什么都听你的,爷还要不要面子了。”
贺穗一听这话抬起头,一脸傲气的看着他,“那面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顾崇楼舌尖顶腮,勾唇笑了笑,随后压在她的身上,揉捻了几下,“你说呢?”
贺穗赌气的摁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娇哼道:“楼爷不说,我可不知道。”
顾崇楼又气又笑的摇摇头,“成,你就气我吧,不知道拉倒。”
他低下头汲着,用力研磨了几圈。
“想要孩子是吧,爷成全你,到时候让你生上十个八个可别嫌我不心疼你。”
贺穗害羞的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禁不住轻哼起来。
“谁要给你生那么多。”
顾崇楼细眸微眯,轻轻舔舐着每一处,惹得贺穗一阵颤栗。
“楼爷~别闹。”
贺穗被逗弄的心痒难耐,欲拒还迎的抓着他的胳膊。
顾崇楼盯着眼前玉腿轻扬,纤腰轻颤的曼妙春光,低喘道:
“啧,这就受不了了?还怎么给我生孩子。”
贺穗羞赧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哼,你就逗我吧。”
……
……
翌日。
昨晚折腾了一宿,两人都起的比较晚。
两人吃完饭收拾了下,顾崇楼就带着她出了门。
来到五大道的一处花园洋房,伴随着大门缓缓打开,站在两侧的下人们缓缓朝两人鞠躬,“欢迎先生,太太回家。”
贺穗身体微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种飞升枝头变凤凰的感觉。
一时恍惚的不真切。
片刻回过神,她抓了把顾崇楼的胳膊,小脸通红的说道:“他们怎么喊我太太?”
顾崇楼揽上她的腰捏了一把,修眉高挑,勾唇一笑,“你是这的主人,他们不喊你太太喊你什么?”
“走吧,进去看看,喜不喜欢你的新家。”
二人拥着进了屋,此处可是比小洋楼气派的多,偏欧式风格的装潢,处处显示着低调的奢华感。
“楼爷,我们以后要住在这吗?”
贺穗四处打量着,这里可比十大道的小洋楼要大多了。
顾崇楼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你说的算,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
贺穗接过来一看,是这座洋房的产权证,不由得噎了一下。
顾崇楼可真是大手笔,又是金矿又是洋房的,她这是掉进富贵窝里了。
“怎么这副痴傻样,高兴坏了?”
贺穗抬头看着他,努了努嘴,“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