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百乐门的高级包间里,李墙一边品着红酒一边欣赏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脸上写满了惬意。 “哎我说阿诚,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这可是正宗的法蓝西正甜红,怎么不喝呀?老看着我干嘛啊?” 阿诚则没好气地说道:“不看你干嘛?这眼瞅着藤田给我的期限就要到了,可你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能不愁吗?” “嗨!就为这个呀?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说着,李墙便压低了声音对阿诚耳语了几句。 然而阿诚不听还好,听了李墙话后不免有些担忧地说道:“你这个计划也太冒险了!” “没办法,谁让上峰催得这么紧,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好吧,但愿一切顺利。”说着阿诚端起面前的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阿诚便接到了一个手下打来的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阿诚便立刻带了两个人来到了香港银行。 一行人刚一进到银行大厅,就立刻有人带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钟经理,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报告?” “是!”钟经理连忙点头说道,“我们这有个叫郭义的职员,前两天因为生病请了两天病假,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回来上班,我觉得有些蹊跷,就派人去宿舍找他,可是人却不见了!” “那姓郭的哪天请的假,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就是您带人过来问话的那天下午。”钟经理十分肯定地说道。 “据你所知,那姓郭的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有来往?” “这个我就不清楚,不过听说他有个表哥在张公馆做事,您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张公馆?哪个张公馆?”阿诚明知故问地问道。 “长官您可真会说笑,这上海滩哪还有第二个张公馆啊,自然是张大帅的张公路了。” “这么说,那人是张会长的手下?叫什么?” “小的只知道他姓林,至于叫什么,小的实在是不清楚。” 听到这,阿诚的心中便已然有了计较,随即便立刻带着人离开了香港银行,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张公馆。 不等一行人来到近前,就远远地注意到了公馆内外此刻正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似是有什么喜事一般。 破桉心切的阿诚自然顾不得许多,直接找到了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下人布置公馆的管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位长官,不瞒您说,我们老爷还真有一个姓林的保镖,不过您来的可不是时候。” “怎么说?” “上个星期他就陪着老爷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你们老爷现在人在哪?”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阿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礼貌地告辞离开,回到宪兵司令部向藤田芳政做了详细的汇报。 “这么说,你怀疑那个叫郭义的银行职员?” “是,就目前属下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个姓郭的有重大的作桉嫌疑,而他的失踪有可能是畏罪潜逃,当然,也有可能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这么大的一个桉子,绝不可能是一人所为。” 阿诚连忙赞成地点了点头,“属下也这么觉得,并且已经调查了他的社会关系,只不过……” “不过什么?” “经查,那姓郭的有个堂哥,是上海维持会的张会长身边的保镖,可就在属下带人前去问话的时候,却得知那人早在上个星期就跟着张会长出门了,至今未归。如果那人真的有问题的话,属下担心……” “嗯,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藤田芳政听了深以为然地说道,随后便抓起了面前的电话,“喂,我是藤田,帮我接维持会办公室……喂?石秘书吗?我是藤田,你们会长现在在哪?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藤田芳政便转头阿诚说道:“查到了,张会长目前正在杭州锡箔局局长吴静观的家中做客,你立刻带两个人换便装过去,以免打草惊蛇。” “是!” 然而就在阿诚带着两个手下换上便装,马不停蹄地赶到位于法租界格臬路的吴公馆的时候,却发现公馆外面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 阿诚见状不由得暗道了一声“不好!”,随即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硬着头皮带着人一头扎进了人群,拼命向里面挤去…… 一小时后,宪兵司令部的审讯室里。 “你叫什么?”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