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所有人,他都仔细调查过。
叶纤纤是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即使成绩优异,家里也供不起她的大学生活。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马保缮早早出来打工,资助她完成了大学的学业。
她与邬绍先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却因为给邬绍先当司机的马保缮相识了,并不小心展开了一场王子与灰姑娘的地下恋。
“他当然不能跟马保缮相提并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叶纤纤话落,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直被大家提起的邬绍先沉着一张脸被人从后面推了进来。
“听见了么,听见了吗,我就说这样的女人不能进我们邬家的门,瞧瞧她背地里是怎么说你的。”妇人从邬绍先身后走了出来,谁都没看,径自走到病床前,谄笑着看向奚和白。
“奚少爷,我干红秀在这向你保证,叶纤纤做的事情全都跟我家绍先没有关系,绍先也是被她欺骗了。”
红秀?
鹿瑶听到这个名字,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红秀大妈可不是善茬,她要远离。
这邬绍先,有多远就滚多远去吧。
察觉到鹿瑶快要醒了,奚和白冷喝一声,“都出去,警察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保镖压着人往外清场,干红秀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保镖强拉出去了。
“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是你们大小姐的未来婆婆,放手---”
干红秀的胡搅蛮缠并没撼动黑衣保镖半分,他们可是专业的。干红秀很快就被架了出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邬绍先在看到奚和白弯腰凑向沉睡的鹿瑶时,他反感地哼了一声,“你们可是姐弟。”
奚和白周身的气势瞬间冷了下来,抿着唇冷冷盯着这个曾经让他羡慕又憎恨的男人。
等瑶瑶看清了邬绍先是个什么货色了,邬家也该破产了。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邬绍先不等被保镖驱赶,看着叶纤纤被人架出去的背影,他紧抿着唇,也跟了出去。
“瑶瑶,这下你该知道只有我才是最后能留在你身边的人了吧。”
鹿瑶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怅然若失地望着天花板,好可惜刚刚一场大戏她一丁点都没看到哦。
奚和白帮她捋了捋头发,“瑶,”
“瑶瑶!”
门再次被推开了,来人的声音盖过了奚和白带着情调的低喃,“瑶瑶呀,我的乖宝啊,你终于醒啦,担心死妈妈了!”
鹿女士风风火火了跑过来,拉过被奚和白握住的鹿瑶的手,直接将奚和白挤到了旁边。
“瑶瑶,你醒啦!”像是不确定,鹿女士又小心地问了一遍。
鹿瑶眨眨眼,喊了一声:“妈妈!”
鹿女士哎了一声,眼眶瞬间就红了,听到女儿的喊她,她才算是彻底确定女儿是真的苏醒了。
被鹿女士挤开的奚和白乖巧地让到一旁,还好心地劝了一句:“妈妈别太伤心了,瑶瑶醒来是高兴的事。”
“接到电话说你醒了,我和你爸爸立马往回赶了,真好,我的瑶瑶终于醒了,能跟妈妈说话了。”
“妈妈,让你担心了。”
见母女俩都不搭理自己,奚和白将目光看向了后进来的奚爸爸,“爸,我找你有点事。”
奚和白引着奚爸爸要去隔壁,奚爸爸不情愿地跟着,“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么?”他还没跟瑶瑶说上话呢。
这边鹿女士摸着鹿瑶消瘦的脸颊好一顿稀罕,忽的就听见没关好门的隔壁传来奚爸爸的一声怒骂。
“臭小子,你想要结婚就要老子为你离婚?”
“谁让政策规定同一个户口本的不能办结婚呢。”
“那也不能让我离婚啊,你知不知道追自己喜欢的媳妇有多辛苦啊,我好不容易才套住你鹿妈妈,要我离婚?想都不要想。”
奚和白当然知道媳妇不好追啊,他都追了十来年了。所以才找了个最便捷的方法想要尽快将事情定下来么。
迟则生变。
只有奚和白知道,在鹿瑶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里他过得有多煎熬。枯燥泛味,度日如年。
这边同时竖起耳朵的母女俩相视而笑。
办法总比问题多,那些琐事不用她们费心,母女俩开始讨论出院后去哪家美容院办卡做理疗了。
解决了她的生死劫,鹿瑶很快就出院了。
奚和白带着他的电脑几乎要住进她的房间里,24小时贴身服务鹿瑶。
“瑶瑶,我们的婚期不能再往前挪一挪么,还要等三个月,太久了!”
鹿瑶在地垫上做着简易的瑜伽拉伸,“我觉得要不再往后挪一挪吧,我觉得三个月还不能让我的皮肤恢复到最完美的状态。”
“别别别,三月里的婚礼是最好的,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奚和白说完立马埋头装作很忙地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早已将他看透的鹿瑶放弃了大猫伸展的动作,平躺在垫子上开始冥想。
所有的瑜伽动作里,她觉得冥想是最适合她的,尤其是躺着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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