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圆月挂正中,盛大的逐月宴会,已然接近尾声,这一次,自然不会有再添一笔了。
墨然被闲来无事的钟离叫去,到璃月港中走走,同行的,还有尘神归终,歌尘浪市真君萍姥姥。
一路走走看看,揽尽这盛世佳节的风光,与记忆中那个的璃月港相比,竟是又多了几分不同。
归终一身白衣胜雪,容颜美如画卷之中走出,明镜出尘的她,嫣然笑道:“想想当初,在留下小然的时候呀,萍姥姥可是满脸写着不同意的。”
“现在这么久过去了,有没有后悔当时做的决定了?”
“后悔自然是不可能。”萍姥姥语重心长道:“任谁看见家里人要留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家里,估计都会我一样。”
“不过,后怕倒是确实有一点,当时你要是真听了我的,把这家伙赶走了,老婆子我也找不到可以和我音道,一决高下的人喽!”
墨然悻悻道:“那我真是谢谢您老人家抬举了!”
“哎,小事小事,犯不着。”萍姥姥摆摆手,眼里精光一闪,说道:“钟离先生要不也说说,初见小然儿的感官?”
钟离目不转睛地望着一个自远处而来的身影,微微一笑,说道:“三位神通广大,钟某不过一介闲人,不敢参入。”
萍姥姥呵呵两声,还欲打趣,便听得一声“噜”传来,落在四人耳中,却是多年好友的问候,“时隔千年,你们四位总算又聚齐了,真难得啊!”
“那倒也不是,之前我们聚一起的时候,你可就躺在万民堂里,香菱的腿为枕塌,嘴里啃着绝云椒椒,好生惬意呐。”墨然微阖的双目,闪过一丝狡诈,但更多的,还是揶揄打趣。
“你,你怎么知道的!”锅巴双目睁大,一副惊为天人的神情。
墨然莞尔,双手拢袖,缓缓说道:“当然你家香菱和我说的咯,而且还不止这一个,你还要不要听呢?”
“打住,就此打住,我对你的故事,没有半点兴趣!”锅巴提起肉乎乎的手掌,很是警惕。
归终与萍姥姥双目相对,皆是被这模样的灶神,引得哈哈大笑。
钟离目光炯炯,叹息道:“久违了,老友……”
“你也住嘴吧,刚刚在群玉阁不是才见过,现在一副悲天悯人的,有什么用啊!”锅巴自知不是一袭黑衣的对手,登时揪准语言能力最差的岩王帝君。
反正打,摩拉克斯肯定是不会打他的,还有几位老友相护,自当是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钟离哑然失笑,由着马科修斯随意诉说种种曾经的事情,其余三人也是各自笑着,像这样他们五人齐聚一堂,好像在魔神战争开始后,便基本没有了。
摩拉克斯时常外出征战,璃月港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归终每天把自己关在洞府里,研究机关术和完善璃月的各项制度。
歌尘浪市真君与仙人们,日日夜夜镇守璃月港,不曾擅离。
马科修斯为后勤人士,也是忙碌不断。
至于墨然,要么是在沉睡之中,要么带领夜叉众征战四方,也是不常在璃月。
直到今时今日,他们才终是又聚到了一起,不过这些年的风霜,还是在各自的身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哎呀呀,你也出门散步么?”萍姥姥慈祥和蔼的面上,笑意不减。
“反正也闲来无事,正好看见你们几位,就来了喽。”锅巴双手后背,一副看破世俗红尘的高人做派。
钟离摊手道:“时节刚好,是该出门走走,等一桌美食,邀好友前来,举杯共饮,也是幸事。”
“貌似,我们才吃饱不久吧?”
“而且,刚才在宴会上,也喝了不少呢!”
一袭黑衣与一身白衣的姐弟俩,很是诚恳。
被一语道破天机,钟离也不尴尬,沉吟少许,望着天边的明月,感慨道:“举头望明月,万般感怀皆在其中,此情此景,犹如天星照我,愿逐月华。”
“感故人之恩,承旧友之情,追千古之意,环千秋之城,亲友团聚,共聚此时,以上种种,谓之逐月。”
萍姥姥看着身旁跑过去,脸上带着欢笑,朝气蓬勃的几个孩童,呵呵笑道:“老啦,看什么都觉得唏嘘,唯独这些孩子们,却是感觉非常之美。”
“茂盛的生命力,仿佛从磐岩所开拓的大地之地,奔涌而出,存在了千千万万年的古老土地,仍是这么耀眼夺目。”
墨然淡淡一笑,心里颇有感触,说道:“这就是璃月啊,哪怕天各一方,许久未见,但透过团圆之日看去,所思所念之人,却仿佛就在眼前,从未远去一般。”
“是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萍姥姥目光闪烁着,轻声附和了一句。
归终看了眼感怀的老友与弟弟,笑着调和气氛,说道:“摩拉克斯,你刚才文采颇为不错的那四句,好像在上次出现过了吧?这么又搬来解释逐月之意了!”
钟离面色不改,说道:“诗词歌赋,便是要应景所做才好,意境对了,怎样都可以,再者,词为钟某所做,自是何处需要,何处做基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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