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钟离来到璃月港的水边街市,这里地势隐秘,若是初次来璃月港的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位置。
万有铺子,老板博来远远望见四人过来,眯着眼睛细细打量,那个金发少年和飘着的小东西应该没什么大钱,那个穿着华贵黑衣的长得不行,估计就这个相貌堂堂的公子哥能一掷千金了。
待得他们走近了,博来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那位穿着黑衣的,可是业界虽无名,但处处留有传说的墨老板。
至于那位本以为有钱的公子哥,其实是只会赊账的钟离先生,虽然精通多种古典事宜,但对商人来说,摩拉才是第一位的。
博来呵呵笑道:“今儿什么风,竟然把墨老板您给吹来了?是亲自来进霓裳花的?您请看,小店里的霓裳花,朵朵清香,片片柔顺,都是最上乘的花种。”
墨然摆摆手,看向钟离,后者心领神会,上前道:“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
博来皮笑肉不笑,奉承道:“钟离先生不愧是饱读万卷书的大学士,连选霓裳花都是大行家啊!”
“旁边那两个,应该是您和墨老板的仆人吧?看起来,气力不大行,要不我给两位物色几个身强体壮的,就当是回报两位来我这买霓裳花的谢礼了!”
博来知道钟离这人没钱,但他知晓墨老板有钱,更是听说这两人来往密切,必定关系莫逆,多半是血脉亲朋。
所以擅长见风使舵的博来赶紧阿谀奉承,要是能塞几个人进琉璃亭和新月轩,他博来的生意,绝对能翻个几倍。
派蒙凭空狠狠跺了跺小脚,喊道:“我们才不是什么仆人,墨然老板可是我朋友!”
博来看墨老板神色不变,说明是真的,便赶忙赔礼道歉,反正这种事,他擅长得很,随后才道:“请,请钟离先生看看吧,您要的那三种霓裳花,都在这了。”
“嗯。”钟离摩挲着下巴,带有几分赞赏道:“根据生长环境与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老板这几株不错,保存得都很新鲜。”
钟离放下摩挲的手,指向其中一株,道:“比如这种,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绿叶长存,多生于水文条件复杂之地。”
“而山阴或者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山阴锦簇。”
“至于最后一种..”钟离先生抱起双手,介绍道:“则是孤傲清冷,枝叶花排布极疏,花开之时,香气寡淡却最为长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
“不过时至今日,许多霓裳花在璃月地理变迁中绝迹,现在留存的,大多是依靠人工培育的品种。”
墨然冷不丁开口道:“说得差不多了吧?”
钟离点点头,道:“的确不差什么了,老板,这些霓裳花,我全要了,账单寄往北国银行。”
博来大喜道:“好,好。多谢您惠顾,不得不说,钟离先生真是行家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
钟离谦逊道:“略知一二而已,墨老板和我这位终将踏遍提瓦特各国的旅行家朋友,才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空摇摇头道:“其实我对霓裳花很无知。”
墨然随意点头应喝两声,当是回应了。
钟离说道:“所谓术业有专攻,就像在摩拉这一方面,旅者比钟某要强得多。”
派蒙插嘴道:“话说,钟离怎么又来全要了这一套呀?”
钟离轻呵一声,笑道:“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怜,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墨然不留情面的揭穿他的真面目,“那你倒是把欠我的账先还了,再说什么此即人生吧!”
钟离面不改色道:“一会我将账单寄往北国银行,这几年欠的账,便算作还了吧。”一袭黑衣这才心满意足的偃旗息鼓。
身无分文却说着人生至高理的钟离望向金发少年,道:“不过,这次买下全部霓裳花,却不是出于我的人生信条。”
钟离张口一吐,便是璃月传统的普及时间,“旅者有所不知,根据传统,若将不同品种的霓裳花制成香膏,放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自己会做出选择。”
他双手一抱,略有一点惆怅道:“只不过这种古时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已经渐渐被简化。”
“但..”钟离的琥珀眼瞳一亮,说道:“这是三千七百年来,独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议,我们还是遵照传统,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
墨然掩嘴偷笑,这个帝君啊,给自己办葬礼想豪华些,还非得扯上传统,若真按照传统来,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准备,没法举办吧。
博来听了许久,忽然说道:“呃,不好意思,插一句嘴,四位客官们,您们是要把这些霓裳花进献给岩王爷?”
派蒙点点头,“这么说也没错。”
博来拍着胸口,那里是他仅存的一丝良心,坚定道:“不吉利的话,我就不说了,自从请仙典议之后,我也很担心那个消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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