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山。
弥怒手端着碗,木筷颤颤巍巍地夹起一块杏仁豆腐,眼看马上要吃到嘴里,结果手指一滑,豆腐掉回碗里。
浮舍哈哈大笑,道:“都快二十次了,哈哈哈,弥怒,要实在不行,你就拿个勺子吧!别逞强。”
“不可能!我还不信了!”弥怒来了莫名其妙的好胜心,继续拿筷子征战豆腐,丝毫不顾已经‘嗷嗷待哺’许久的肚子。
魈平静瞥了眼,转头问道:“大哥,怎么不换上那套新的衣裳,是觉得不合身吗?”
“不是。”墨然摇了摇头,眼神温柔望着远方,道:“现在还没到穿上的时候,当然要先收起来,免得落了灰。”
心思细腻的伐难大概猜得出大哥的意思,他的言下之意应是,还没到见面的时候,先守着身子,不落凡尘。
火夜叉应达席地而坐,让小申鹤坐在自己腿上,别把土沾到衣服上,一手端碗,温声道:“想吃呀?姑姑帮你拿。”
申鹤望了眼装填得不见缝隙的碗,说道:“不用了,姑姑先自己吃吧。”
“没事,姑姑是骁勇善战的夜叉,饿会儿也没事!”应达笑了,笑得很开心。
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可爱的孩子吧,她把所有温柔都展现在申鹤的眼前,难以想象这是在战场上,枪尖浴血的夜叉大将。
至少,在此刻看来,应达就是一个疼爱侄女儿的好姑姑,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仿佛对待亲女儿一般。
墨然看着这温馨一幕,笑了笑。
这个世界,狂雷不休,磐岩不消,烈火不熄,流水不停,清风不止,一切在黑夜,继续前行。
…………
翌日,太阳和昨天一样升起,新的一天与逝去的昨日似乎相同,却又能看出些许不同。
总务司的检察官再次来到墨然的摊位,说明目前的情况。
举报人并不想进行赔偿,如果需要再追究继续下去,可能要上法庭打官司了。
墨然在心里问道:‘系统,赔偿金应该能算进任务总额了吧。’
【不能。】
系统简单明了的回答。
得到答案,墨然顿时兴趣大减,不过,随即他又想起个不错的办法,就是不知道,那个举报的家伙,会不会‘帮忙’了。
…………
很快,案子马上成立,举报人,也就是先前那个在墨然摊子上找茬的贵气男人。
由于璃月律法规定,举报人必须使用真实姓名与有效的家庭信息,所以不难找到人。
法庭上,原告墨然与被告贸财相对而视,一个云淡风轻,一个气急败坏,脸庞发紫。
听说是月海亭给墨然安排的律师,业务专业,并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口中若有一挂星河,据理力争,说得对方的辩护律师,一字吐不出。
“贸财先生举报墨然先生的摊子卫生,这是天大的污蔑,依璃月律法应当赔偿,结果却在这里磨磨唧唧,请人来叽叽歪歪的扯大道理。”
“既然我看见了这件事,就绝对不能不管,不然璃月港都成什么样子了,乌烟瘴气的一片,都是有你这种为了摩拉给人卖命的家伙!”
“把黑的说成白的,让无罪者蒙冤受苦,贪得无厌,真正该死的人切逍遥法外,你还凭什么站在这?你不感到羞愧吗?你父母生你是为了什么?”
“要是二老知道你在这助纣为虐,颠倒黑白,迟早气死在家中!你赚这黑心钱,也肯定得断子绝孙,一辈子没个人给你养老送终!”
“你..你..咳咳!”贸财的辩护律师七窍生烟,一手捂着心口,剧烈咳嗽几声。
墨然这房的律师名为南尚,他继续道:“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出来当什么律师?趁早回去种地吧!”
“哦,不对,种地你说不定庄稼野草都分不清,一年到头全家没收成,在摇尾乞怜,求爷爷告奶奶,让达官显贵们赏你点残羹冷炙,然后跟稻妻那边的什么丸,什么丸,一样爬在地上摇尾巴!”
“唉。”南尚叹息一声,摇头道:“不对,说你是那什么丸都太侮辱狗了,你可真是个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啊!”
“唔,咳咳!”对方的保护律师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让人给抬走了。
南尚见对面律师倒了,瞅准时机,追问道:“贸财先生,请问你为何要举报墨然的摊子?可有实际证据?否则便是诽谤污蔑罪!”
“再根据璃月律法,举报人无实际证据实行举报,若举报之事子虚乌有,则需要赔偿三十万以上不等的摩拉或价值同等的财物。”
“请问贸财先生,你手中有无证据?”
“没,没有。”贸财何曾想到会有闹到法庭,加上他当时匆忙根本来不及伪造证据,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南尚心里一笑,不过表面未露神色,板正道:“那么贸财先生你是否承认对墨然先生的诽谤污蔑,以及恶意中伤,令其摊位关门一事?”
“啊?我,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是读书人,更是为璃月万民谋福耻的律师,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颠倒黑白!说,到底承不承认?”南尚的语气加重,如同重锤砸在贸财心口。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