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道菜便可闻名天下的婚宴,出自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之手,两桌子的仙人魔神其乐融融。
墨然还是照常发挥着身为师父的作用,只要小申鹤喜欢吃,但夹不到的,一袭黑衣就会出手,给帮忙夹一点进碗里。
新婚的女子看着孩子煞是喜欢,想着以后要个女儿好了,最好是像这个孩子一样,如同瓷娃娃般漂亮。
谈乐说笑中,宴会接近尾声,惩恶扬善真君让众人自便,不必拘束,还有留下来参加晚上的尾宴,自己则是去陪着刚过门的娘子了。
众仙闲来无事,打算到璃月港里逛逛,墨然让他们先去,自己和璃月万人敬仰的岩王帝君同行。
“走啦,申鹤,姑姑带你去看戏。”归终玉手抱着小申鹤,与萍姥姥一同渐行渐远。
…………
璃月大街上,一袭黑衣的平凡青年与相貌堂堂的岩王帝君并肩而行,不时有情窦初开的女子回眸看后者,一路皆是如此。
墨然压低声音道:“帝君就算化作凡人,也还是这么受欢迎啊!”
“此处没有什么岩王帝君,我只是璃月港中的一介闲人,名为钟离。”他自称闲人,可一身打扮,却是很华贵,身穿的那件虽说是便衣,但也只是相对他其他衣物而言。
“好吧,钟离先生。”墨然一笑,从头到尾看岩王帝君的变化,可比看游戏里的几个描述有趣多了。
“嗯。”自称为闲人的钟离沉吟一番,望向辛勤劳作的码头,道:“璃月港如今已经发展妥当,或许是时候,该考验一下这个孩子了。”
墨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欣然一笑,看来是想退休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心里这样想着,随即编好一套措辞。
墨然便如同劝谏君王的臣子,劝道:“现在的璃月港尚且如稚嫩的孩童,火候不够,拔苗助长易伤其根本,望钟离先生能三思而后行。”
“其实,就目前来说,璃月港大部分事情,都在依靠请仙典仪来决定下一年的走向,以此保证来年风调雨顺。”
“若是突然没了指导,璃月港就像离了父母,娇生惯养的孩童,难以自理,很难缓过来,要是这时候外敌入侵或者内乱了。”
墨然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璃月虽有仙人的帮助,但总归是人类的城邦,人心易乱,届时璃月的后果...”
墨然没有再说,因为有点词穷,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妥当些,干脆就不说了,效果可能更好。
化名钟离的岩王帝君看了他一眼,心生疑惑,突然说出这么多大道理,难道墨然一直是个深藏不露,却心如明镜的人?如此一来,倒是...
“你所言确有道理,但推崇人治的话,是否意味着神与仙人们将退隐幕后,不问世事了?”
钟离摸了摸下巴,又道:“再有,璃月人们可能会因此忘记仙人们为璃月所做的贡献,从此不敬仙神。你认为呢?”
“自然不会。”墨然坚定道:“璃月港将来虽推崇人治,但也不得忘记初心。若是连开国功臣都忘了,那也说明这个国家走到头了。”
“至少,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钟离轻微一笑,声如磐岩般沉重,道:“契约已成,食言者遭食岩之罚!将来若璃月动荡,墨然你便是最后的防线,可有问题?”
“什么就契约以成了?我没答应什么吧!”墨然一脸哭笑不得,挠了挠后脑,无奈摇头。
钟离也没有再提契约之事,提议道:“这五百年来,璃月港早已不是曾经的样子,与我一同去趟茶馆,听听当下趣事吧。”
墨然随口挪瑜一句,“先生好雅兴呀!”
闲庭信步到了吃虎岩附近的一间茶馆,一眼看见归终和萍姥姥带着小申鹤坐在里边,听得津津有味,尤其申鹤略歪着小脑袋,好似在思索一些问题。
墨然十分自然地坐了过去,钟离也就此落座,要了一壶茶水,便望向台上的说书人。
台上,说书人一摆手中折扇,那口中似有莲花绽开,璀璨如星辰,将除了特殊那一桌的满堂听众深深吸引。
“咱上回书说到,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岩王帝君召集众仙,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传闻,帝君出征之时,曾言道,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台子旁边,说书人的徒弟拿起笛子吹奏了一首十分应景的乐曲,壮阔中带着些许悲凉,那应是强者的孤独寂寞,也有老友因战离去的落寞。
与真正的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经历相比,这段书与乐曲,八九不离十。
说书人继续口藏莲花,道:“天动万象,荒地生星,岩王帝君杀得一众魔神胆寒,不曾损己一毫。”
“传说,如今的孤云阁,便是帝君当年镇压着一尊恶神的岩枪所化,枪落之际,海浪滔天,天地露惧色!”
“因为帝君庇护,璃月港才得以安然无恙,民得以安居乐业,商人可走出港口,向别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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