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些世事打比方跟他们解说,好增长其常识。
“咱们家卖自己种的菜和粮食木耳,鸡鸭猪也都是自己养的,谁敢说咱们是商贾,他就是睁眼说瞎话……”
“有竞争就有比较。有咱们这酒家做对比,书院的厨房只会更好,不敢贪。不敢报假账……”
“那御史也不弄清情况就瞎嚷嚷,惹得一帮人跑来跑去,花许多冤枉钱,啥也查不出来。还弄得人心惶惶。不当家不晓得柴米油盐贵,国库里的银子还不是咱们老百姓交税交上去的……”
跟着又把朝廷户部收税,然后用来养军队保卫国家。发官员的俸禄,修路治河,赈灾安民等细细地解说了一遍。
“那户部尚书就跟娘一样,是个管家,不过他帮皇上管家。娘把一年的收成归拢了,给家里人做衣裳,买家什用具给葡萄姑姑他们和雇工们发工钱,也要算计着过。要是敞开花,那就是败家了。”
她面对四个小娃儿,大的五周岁,小的才两周岁。说得口干舌燥,说完了看看四双骨碌转的眼睛,忍不住好笑起来——她这是干嘛呢?
黄豆红椒还在不停地提问。
菊花逗出了小娃儿的兴趣,又不好不说明白,只得继续把国家跟小家比,解说各样事情。
黄豆问那御史干嘛在皇上面前说张家的坏话。
菊花说那是因为杨子叔叔当官了,所以他们觉得咱们不能开酒馆。
“那都是胡说。你杨子叔叔当他的官,咱们种咱们的田。难不成杨子当官了,咱们就不种田了?那谁来养活咱们?既然种田喂鸡。那咱们卖菜卖鸡碍着谁了?”
黄豆听了连连点头,跟红椒也生气起来;紫茄和山芋也认真听着,虽然不大明白,也晓得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张家的坏话,害得张家被皇上骂。
发泄了一番,菊花心里好过多了。见太阳大了,便招呼他们回屋。
过了几天,二皇子跟湖州知府到达清南村,略做歇息后,第二天就查访村民、书生学子,然后又亲去田上酒家,竟是把审案地点摆在了酒家凉棚里。
然查访结果与弹劾奏章出入甚大,张郑两家根本与奸商不沾边,众口一词,连下塘集人都出面作证,说从未见过这样厚道的人家。
此事本该就此了结,偏这湖州知府钱大人是原吏部丁尚书提拔上来的,不免有些小心思,只是二皇子居中首座,虽未插言,也令他不敢任意妄为。
眼珠一转,他便不再提奸商之事,只咬定张子易乃朝廷官员,老宰相又是其师,张家当避嫌疑,实不宜在此开设酒家。
有五六个书生也跟着附和,推波助澜。
这些人并非青山书院的学子,乃是碧水书院的学生。两院竞争以此为开端,绵延数十年不止。
张槐、青木,甚至青山书院学子,纷纷据理力争,双方争持不下。葫芦等几个小的也在场,然都被规矩条款束缚了思维,一时也辩不出旁的话来。
而周夫子、赵耘等人虽在一旁端坐,却因为跟张家的关系,要规避嫌疑,不得插言,连袁县令也只有听着的份。
要说张槐为何寸步不让,坚持不关酒家?
实在是这钱大人阴险狡诈,只要张家承认他所说,并关闭了酒家,那张杨欺君的名声就坐实了,是以他坚决不退让,再说,二皇子不是还没发话么。
正激辩间,院门口来了黄豆几个。
那守门的官兵奉命把守门户,驱散闲杂人等,如何会放他们几个小娃儿进来。
黄豆和红椒生气地说道,这是我们家的房子,凭啥不让我们进去?
凉棚里的板栗一眼瞄见他们,心中大喜,忙飞奔出去,对守门的官兵说这是自己弟弟妹妹,要那官兵放他们进来。
官兵不肯,威胁呵斥小娃儿,说二皇子殿下和知府大人在里面审案,若是他们捣乱的话,就把他们抓进大牢。
板栗还知道跟他讲理,黄豆和红椒哪会管什么殿下知府啥的,你不让他们进自己庄子,这还得了?因而双方堵在院门口吵闹起来。
二皇子等人听闻,均看向张槐——今次张郑两家以他为首。
钱大人心情甚好,和悦地对张槐笑道:“还请张老爷管教令郎他们,不然被侍卫们伤了可不好说。”
张槐冷冷地盯着他道:“他们也是张家和郑家子孙,如何不能进来辩驳?”
“这个……”钱大人便为难地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秦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肌肤微黑。脸颊方正,浓眉圆眼,直鼻厚唇,身材魁梧。一望而知是习武之人。他不动声色地端坐着,见钱知府看过来,却耷拉下眼皮。
钱大人只得对张槐道:“张郑两家老少三代都在此。难道还不足以辩驳此事?外面小儿最大不过才四五岁,还有两个是女娃,若是也辩驳于公堂,成何体统?”
因此处非正式公堂,且前因已经查明,所以张槐等人没有跪在地上,被特许站着回话。
此时听了钱大人的话。他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高声言道:“张家今日大难临头,比之当日大火烧山尚且过之。大火烧山,幸得方近百姓相助。尚不至于生机渺茫;今日张家被人诬陷‘欺君’大罪,若是不能辩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