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眼下又是什么样,就能猜到她在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赵婆子就耍赖起来,用剖腹产的事要挟秦枫。
可是秦枫是什么人,怎会受她要挟。
他会有恻隐之心,遇到穷苦人付不起药费,他会免除,就算赵婆子上回贪便宜不想付药费他也忍了,但用剖腹产的事来要挟他,这赵婆子犯了大忌。
他若认了,这剖腹产岂不要被人当做妖孽手段,更不得见天日了?再者。他师承云真子,极重医术的传承和钻研,对名声也尤其注重,岂是一个乡下婆子可以要挟的?
于是冷冷地对赵婆子道。尽管去告,这是他师傅留下的秘术,若不是那天见他们可怜,她儿媳妇就要一尸两命,他还不会帮她做这手术呢!
双方这不就杠上了!
如今李耕田邀了集上的保甲等人,来逼这赵婆子。可她也是骑虎难下,族人带着大儿子已经去县衙了。只得死咬住说是秦枫胡乱剖腹,她儿媳妇才死的。
槐子冷笑道:“云大夫用剖腹产救了你儿媳妇和孙子,你不知感谢,把儿媳妇累死了,还敢来敲诈。我儿子的奶娘就是剖腹产生下娃儿的,也是秦大夫帮着做的手术,如今她已经带着娃儿去了县衙,跟县太爷证明剖腹产是救人的。你就等着被关进大牢吧!”
赵婆子顿时面色阴晴不定。不知他说的是否确实。
槐子道,只管去打听,清北村的刘黑子。当时他媳妇生娃,也是差点一尸两命,后来秦大夫和云大夫去了,足足在他家住了一个月,村里人都知道的。
刘黑子媳妇如今在张家当奶娘,也不大干重活,所以养得跟好人一样了。哪像她家,儿媳妇从医馆出去的时候,脸色红润,好的很。过了一个多月。就死了。她在家干了啥活计,你们村里人都是亲眼见的,想瞒人,怕是难。
李耕田气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敢害秦大夫,就是跟这十里八乡的人过不去,哪天说不定祖坟都要被人刨了。
赵婆子又惊又怕,恨恨地想,给几十两银子不就没事了,非逼着她去告,如今两边都难受。
秦枫这事,本来也不用太担心,毕竟牵挂他的人多了去了。那方家的老爷子就很生气,让方靖宇打发人持帖子去找县令,说云真人的弟子,岂是乡下愚民能污蔑的?趁早放人出来,也算造福乡里。
那赵婆子也被逼得要去撤了状子,因为老赵家的祖坟真的被人挖了,她家地里的作物也被糟蹋了,最要命的是,赵老二见媳妇死了,老娘跟哥哥居然借着这事找秦枫要钱,他最是清楚这其中的缘故,深觉无颜见人,这老实人无法可想,一头撞在墙上,去了半条命。
可是她想不告了,那事儿却闹大了,被州府的人将案子接了过去。
细究原因,又是这县令觊觎云影美色,故意刁难,等知道他们不好惹,事情已经被上峰知晓。秦枫也无甚大碍,不过是干耗着,这些事也不必一一细说。
且说菊花家,收了接近两万斤辣椒后,那来的人就渐渐少了,好些人家的辣椒已经下市,只剩下会打理、精心伺候的人家,还能摘些下来卖,那也不多了。
如今家里人全盯着杨氏和刘云岚的肚子,刘云岚还要好些,杨氏可是老来生产,秦枫和云影都不在,菊花就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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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啥?往常没秦大夫在的时候,咱们还不是自己挣命一样生娃?哪里就这样娇气起来。你放心,娘生你跟你哥哥的时候,都没受多大罪,这一胎想必也不会难产。你外婆也是好生养的。”杨氏对菊花道。
她们正在张家院子里翻晒花生,一边说些闲话。
刘云岚也笑道:“菊花,娘瞧着就是好生养、有福气的。也就四五月份那会儿,反应大了些,后来吃睡都好的很。”
菊花道:“不管咋说,到时候还是去集上比较好。秦大夫的徒弟,那个方虎,医术也是不错的;还有那个小徒弟张继明的娘,是个稳婆,云影带了她好长时候了,如今比一般的接受婆子可是要厉害的多。”
何氏也劝杨氏道:“你就去集上好了,又不是没地方住,也省得娃们担心。平平安安地生了,回来可不就热闹了?”
说着热闹,就听一声尖叫,跟着就是一片清脆的笑声。
原来,满院子晒的都是花生,已经淘洗干净了,板栗、小葱和葫芦在空地方转圈,有时踩到花生上,就会走不稳跌倒,把花生踩得“啪啪”响。
何氏就叫道:“板栗,把花生踩扁了。没法卖钱哩。是不是想吃花生了,故意踩它?”
板栗嘻嘻笑着,跌倒又爬起,顺手摸起一颗花生。又要用嘴去咬,抬眼看见菊花正盯着他,忙又丢下,转身又跟着葫芦去抓竹扁里的瓜子粒儿。
爽滑滑的瓜子粒儿被他抄得“哗哗”响,又是一阵笑声洒出。
菊花看着这几个娃儿,直摇头。
不过这情景很让人开心就是了: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鸡被赶了出去。地面上铺满了黄色的花生壳子,分成一块一块的,中间留一条通道让人走路,几个娃儿就顺着通道跑来跑去;
廊檐底下、院子边沿无法晒花生的地方,则摆满了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