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想一场还难受。”
正说着,杨氏和郑长河回来了,见了菊花脸上的情形真是大喜过望——当初秦枫费尽力气也没治好的癞皮,谁想它自己就掉了。
杨氏抹着眼泪连声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一定能长好的。”
菊花忍不住提醒她道:“娘,你可别想那美事儿,这肯定是要留下一片疤痕的,哪里就能长好了?”
杨氏嗔怪地对她道:“你尽说丧气话。谁身上破了皮养好了才掉夹壳子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红红的,跟刚生下来的小孩子皮肤一样。只要好好的养着,还是能长好的。你往后不准晒大太阳,小心地护着,肯定能长好。”
郑长河也不懂,杨氏说一句他跟一句,总之,是要菊花好好养着一定要把这脸上的肉养得跟旁边的皮肤一个颜色。
菊花瞧着爹娘兴奋的样子,暗叹了口气,心道,哪里那么容易,就算是不停地抹珍珠粉,只怕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要她不晒太阳?这可能么。
她现在已经算是晒的少的了,不下田,也不大下地,可也难得不晒太阳,因为她最喜欢去菜园子哩。
也怪她经历了上次治疗的反复,对于不能恢复容颜也没那么在乎了。乡下人,脸上有疤就有疤吧,过几十年,有疤的和没疤的还不都是一个样!
青木瞧着菊花的神情,笑着说道:“你甭抱太大希望可也不要对它不管不问,总要护着点才是。太阳少晒是肯定的,咱家也不用你下田,你到菜园子也尽量早晚去,别大日头底下去;还有,这硬壳别拿手抠,让它自己长牢实了掉下才好。”
菊花点点头,觉得哥哥说得比较实在,不像爹娘,想的太不切实际了。
杨氏听了青木的话,急忙叮嘱道:“可不能用手抠。菊花,你这脸咋长硬壳了哩?还往下掉,这是咋回事?要说是秦大夫的药见效了,也不该拖到如今哩!”
菊花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她想肯定跟菊花茶洗脸有关——那茶水可是清热解毒的;至于秦枫的药,当时让脸烂了,只怕也起了些作用,正好把毒素去除了一些。
具体的缘故么,就算是秦枫回来,只怕也不能分析清楚。
她把自己的猜想跟爹娘说了,他们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青木道:“只要这东西掉了,哪怕长不回原来的模样,洗脸的时候不也省事好多么。往后也不会吃这也发,吃那也发了。”
杨氏笑容满面地说道:“那是,可不是方便好多?青木你甭乱说,咋长不回原来的模样了?肯定能长好的。”
菊花对她的固执有些好笑,叮嘱道:“爹,娘,哥哥,你们别跟人说我脸的事。管它长得好长不好,我都不打算把这面巾拿下来了。你们想,我这样都习惯了,人家如今也不说我了——就说我,我也无所谓——要是忽然拿下来,这脸没长好,人家又有新的话头说了;要是长好了,那更是个麻烦,又要被人指指点点。我尽被人议论去了。这事就咱自家人知道,谁也别告诉。我还有个想法,不管这脸长不长得好,我倒要瞧瞧,有没有人敢娶我。脸长好了娶我算啥?没长好娶我那才是真心哩!”
青木会心地笑道:“嗳!不说,这样蛮好!”他想,反正槐子是不在乎的,那么长好不长好,拿不拿下来有啥关系哩?
杨氏叹了口气,道:“也好,就蒙着吧,只怕这脸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那疤痕怕是要长好长时候。这几天你小心些。”
菊花答应了。她想,岂止是要长好长时候,这脸怕是一辈子都跟花皮南瓜似的了。
她用手摸摸脸上的硬夹壳子,估计要花几天工夫才能掉光。
接下来的几天,菊花脸上的癞皮壳子陆续掉光了。据青木说,那下面露出的肉是嫩红色的,跟旁边的皮肤颜色很不一样。
杨氏也关注着菊花的脸,可是她除了不让菊花去晒太阳,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养护闺女这张脸。
乡下人·哪里有什么好的保养皮肤的法子?她倒是教了菊花用淘米水洗脸,说是能让皮肤白一些。
菊花虽然没太奢望把脸养好,但也不会不管不理,自然会想些办法·做到“尽人事,听天命”。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猪蹄还得吃,就算现在卖贵了,也要隔三差五地吃一个才好;其次,就是用新鲜的黄瓜来润肤,反正这黄瓜也正要上市了;再有·就是涂鸡蛋清了,还有这爱吃辣椒等重口味菜肴的习惯得改改了。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直接可行的保养皮肤的法子,至于花钱去城里买护肤品,那是不可能的事。
脸再重要,还是没有肚子重要的,所以,该干的活计一样也不会
难道她真的听爹娘的话,在家养着不成?那她也吞不下饭去。既然来到这乡下·又没打算往高处奔,那还是别太在意这张脸才是,否则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青木见她隔天晚上用一个鸡蛋清涂脸·疑惑地问道:“这样管用么?”
菊花脸上被鸡蛋清绷得紧紧的,笑也笑不畅快,木着一张脸道:“试试看么!哥,这蛋黄煮给你吃了吧,你读书也费脑子,一天吃一个鸡蛋,对脑子好。”
自己为了美容浪费鸡蛋,那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