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鱼的脸瞬间门冷下来。 李青山眉头也蹙起了, 一来倘若要领小孩子,他一个已婚的汉子该领自己的孩儿才是;二来他算是哪门子的表叔,这人是他二舅母的娘家亲戚, 跟他说起来都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 就算孩子需要人领也不该找他的。 他这样说,叫外人听到了怎么想。 李青山没搭那份腔, 温声跟柳鱼交代“我一会就回来, 我跟上午那个车夫说好了,他来接我们。要是我还没回来,他就到了,你抓一把喜糖给他叫他多等一会儿。” 柳鱼笑了下点了点头,帮李青山理了理衣裳领子。 李青山出发,柳鱼转头看着脸色正铁青的王好儿露出了一个笑。 李青山在新郎官那头看完意哥儿和新郎官拜堂,又喝了新郎官的敬酒便匆匆赶回来了。 这会儿天已蒙蒙黑了, 两人出发上路。 虞朝虽无宵禁, 但天冷这时辰也没人在外头跑了,这趟骡车收的钱自然比平常多,两个人一共花了十文钱。 不过还算值, 走路得一个半多时辰的功夫,坐骡车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下车后,车夫还不忘提醒李青山“明个儿别忘了” 李青山叫他放宽了心, 挣钱的事他也忘不了。 一只羊可比一头猪卖了挣得钱多。 两人回到家, 关老太太和李乐容还正做饭呢。 李乐容道“估摸着你们好回来了, 我们就做上饭了。” 柳鱼微微一笑,洗了手去灶房帮忙。 李青山觉着柳鱼有几分怪异,方才下车后他跟柳鱼说话,柳鱼就只嗯声不怎么理他, 一个猜想在他脑子里成形后,李青山瞬间门狂喜。 瞧着他那傻乐的样,柳鱼切面片的手更重了些,剁的案板咣咣响。 李乐容问他在席面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柳鱼一一说了,给李乐容馋得不成。 他们三人在外头吃席面,自然也不能叫关老太太自己在家啃白菜。 昨个儿李青山特意留了些肉出来,上好的五花肉,没做的很复杂,只加了葱姜和花椒一整块煮了,没太多的香料,叫肉的香味更浓郁。过了一夜,白肉和汤汁已凝固在一起。 这会儿面条煮好,盛在碗里,挖一大勺白肉放在面条上头,白肉周围凝结的猪油慢慢在碗里化开,融进面汤里,味道可是香呢。 李乐容吃了满满一整大海碗。 李青山说“你少吃点,免得以后嫁不出去。” 李乐容炸毛,柳鱼道“别理他,他讨人嫌说了不算。” 李乐容狂喜,冲着李青山得意地挑下巴。 李青山心里也自有得意之处,懒得跟小屁孩计较。 吃过饭后略消了食,回屋睡觉。 往常若是柳鱼先上了床,必然倚靠在炕头上的大箱子上坐着,等李青山上来。 今日李青山倒了洗脚水回屋时,柳鱼已背对着他躺下了。 李青山失笑,进了被窝故意说“今日好冷啊。” 知道冷,还不还不 李青山从背后贴了上来,发出了一声喟叹说“还得抱在一块儿才暖和。” 柳鱼唇角立刻就翘起来了,他压下去,仍旧没转过头。 李青山却把他翻了过来,并压在他身上,低声问他“生什么气” “没有。”柳鱼偏过头去。 “你在生气。”李青山无比肯定地说,把柳鱼的头正过来,俯身亲了亲人,又闹着柳鱼,耍赖似地道“快说,为什么生气” 微微一顿,柳鱼憋着气索性问出来了,“你与二舅母的那个侄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与他猜想的一样,李青山没忍住朗声笑了起来。 还笑 柳鱼气闷死了,掐了他一下。 李青山爱极了他偶尔使性子的样子,俯身轻啄了他一下,才道“天地良心,真的只有一次我去外祖家,在街上瞧见他儿子被几个大孩子欺负,我就出声阻止了下,送了他儿子回家。” 也好像是过了这件事后,王好儿见着他就总是主动说话,原他也没多想,以为不过是他记着那次的事,说起来也算个远方亲戚,才说个话罢了。 看来他还不知道二舅母曾想把王好儿说给他当夫郎的事,知道了平白叫他心里难受,柳鱼没说,只睨着他道“跟我解释什么。” “怎么不跟你解释”李青山语调上扬很得意地说“你是我夫郎” 柳鱼终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