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临还真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要是大师兄也死了,苍云门……呵呵,还苍什么门,没有比就地解散更大的可能了。
“这个我们还没想过。”江临只得实话实说,反正如果大师兄也不在了,他肯定会是第一个跑的,在四派面前当狗,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还是去山下的石门镇,搂着小娇娘,过自己的小日子,来得痛快些。
坐在上首的欧阳正荣不想去纠结,张洪是否筑基成功的这件事。“既然你是主事,你可知你苍云门一向唯我流光宗马首是瞻?”
“知晓的,知晓的,师父生前就常说,流光宗对我们苍云门很是照顾,以后要有什么事,得多听流光宗的。”
“嗯,你师父倒是个明白人,他为我流光宗办事,我护你苍云门周全,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你明白吗?”
“是,是,明白的,明白的。今后还请前辈继续庇护我苍云门,我代表师兄弟们感激不尽。”
一旁的周越始终低头不语,若不是在进山之前,江临一再强调,无论流光宗说什么难听的话,都不许他插嘴,任凭他再没脾气,面对欧阳正荣两人的这般无礼,也会愤怒地回怼几句。
“我们自会为你们继续提供保护,不过……你们也需要像你师父那样……”
欧阳正荣放慢了语速,一双随时会杀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临二人。
“前辈有事尽管吩咐,晚辈莫敢不从!”
江临知道,不给这些老狗一点肯定的承诺,这一关恐怕是过不去了。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们继续为我们盯着北边的云阙阁,有什么动向及时来汇报即可。”
“我们定会把云阙阁盯得死死的,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江临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所有的回答,都是在顺着欧阳正荣的意,没办法,小命就拽在人家手上,自己也只能觍着脸,没有下限地讨好了。
“嗯……说得好,如果有异心,弄死你们就跟弄死一堆臭虫一样简单,你可清楚?”
欧阳正荣端着茶碗,刮着茶沫,一边噘着嘴吹着茶水,一边有心无心地这样说了一句。
江临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悦,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修真界,只有修为和拳头才是唯一的道理。
臭虫就臭虫吧,至少师兄弟们不还活着吗?
江临小心翼翼地告辞,临走还不忘提醒一句:“四月二十二日,望前辈派人前来吊唁,届时其余三峰的人,估计也会到场。”
“知道啦!”欧阳正荣挥了挥手,把二人赶了出去。
刚出偏殿不久,迎面走来一男子,见江临后先施一礼,说道:“江师弟,听说贵派掌门仙去啦?你可得节哀啊!”
嘶……消息传的好快啊,连一个小小的采买管事都知道了,看来你们几派对我师父筑基的事,都挺上心啊!
“程师兄有心啦。”
“哎,筑基是道坎啊,能去闯一闯,此生也无憾啦。诶?江师弟啊,下次的珠鱼你还送不送?我这里也好提前做些安排。”
程百里是流光宗负责采买物资的一个管事,江临每半年会出山采买一批物资,然后运回五峰山,倒卖给其余几家,从中赚点灵石补贴宗门。
“放心吧程师兄,肯定能送到。”
“那就好,呵呵……,那就好……”
江临没心情与他客套,简单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周越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问道:“师弟,我们真的要投靠流光宗吗?他们也太蛮横了。”
江临苦笑一声,看着渐渐落下的晚霞,满脸的疲倦与无奈。
“师兄,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们不是要投靠谁,是要在四大宗门的夹缝中生存下来。你信不信,卢师兄、赵师兄和老钱他们,遇到的情况跟我们也绝无二致。顶多是对他们的态度有所不同罢了,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太弱啊。”
周越还是带着几分困惑,很多东西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你说我们真的要把云阙阁的消息,告诉他们吗?得罪了云阙阁怎么办?听说他们的实力也很强。”
江临坐在紫金葫芦上看了周越一眼,果然有点憨傻。
“呵呵,我们哪有那个能力帮他们盯着云阙阁啊,他们也根本不会指望我们能干什么,都是说辞罢了。”
江临若有所思地眺望着宗门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幽幽叹道:“现在才有些体会到师父的不容易,也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第三次筑基,都是被他们逼的啊!”
周越也是恨恨地咬咬牙,再也没说一句话。
从离开苍云山算起,已经过了整整五十日,江临和周越才终于回到苍云门,其余三人早已回归宗门,江临不会御剑飞行,坐葫芦自然要慢一些。
二人先去给师父上了香,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去大殿与卢正他们商讨。
在大殿上,大家都耷拉着脑袋,神情黯淡,不用问肯定也遭遇了其余三家同样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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