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君!国木田君!我来解救你们啦~”
“太宰”的声音在“国木田”上一句话儿落下后,紧接着响起。
“国木田”的脸上露出了既放松又恼火的复杂表情。
不是话语的内容有问题。
而是——时机。
情况就像是……一场会议上,打算开口的人围观着,等待黄发青年解释完自己的想法,非常“礼貌”地进行下一轮发言。
也就是说,不知道“太宰”在围观武装侦探社同僚的悲惨监禁状况多长时间了,才慢悠悠地暴露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搭档是这种平时一有事儿就找不到人的作风,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工作的“国木田”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铁皮接触地面的响动终于结束了。
“哎呀哎呀,真是亲密啊~国木田君,敦君,要是没有信号屏蔽装置,我真想给如此同事友爱的一幕拍张照发到Line上呢,实在太可惜了~”
“太宰先生,别说风凉话了。”“敦”忍不住打断自己的前辈同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来到岛上,我就晕头转向了!”
被年轻后辈用控诉的语气埋怨,“太宰”甚至没有反思一秒钟,脸上还是散漫的笑脸,“什么嘛,敦君,我可是比你们累得多哦!现在还差最后一个步骤,我有预感你们两个在这里,就先来找你们了!”
“但是,太宰先生!”“敦”开口,“我们刚刚看见了这次委托人的尸体!实在是很紧急的状况!”
“死了?”“太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样啊,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岛了——所谓的委托,直接说也可以哦,压根就是假的嘛——”
“……”
“啊……?!”
比起“敦”的讶异,“国木田”倒是没有太多神色变化,黄发青年的身体被固定在手铐边上,几乎无法动弹半步,他只是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事和搭档,“太宰,还有事情你没说吧?”
“不愧是国木田君。”
“太宰”笑眯眯来到两人身边,站在金属桌子的另一侧。
“还有一件事儿,当然是我的委托和你们不一样啦。”
“那个委托人船长,究竟是——!”
“唔,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我跟有个家伙提了一句,没过多久船长就给我们侦探社发了委托,我倒是也蛮惊讶的。”
嘴里说着“惊讶”,“太宰”的眼里平静无比。
“但是船长的死……不会跟你有关系吗?”
“哈……?”“太宰”一脸不可置信,痛心疾首地说,“国木田君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啊,是不是谁伪装了你!就算是因为我之前的职业的确不能直说,也不能这么误解我吧,我现在可是努力工作的武装侦探社社员啊!”
“唯独‘努力’二字不该从你那张嘴里说出来……”吐槽欲言又止,“国木田”无语地瞥了眼“太宰”。
“国木田君想想也知道吧。”
没卖关子太久,“太宰”随口说,“能随意给出凭证让外人登上本来难以进入的岛,这样的人,算得上好人吗?”
“要不然,他习惯了这种事,熟能生巧。”
“要不然,本来并不会这么做,却不小心被捏住了把柄,失去底线。”
“把柄这种东西……真要说的话,除了神之外,能查到要多少有多少哦。反而是不管这座岛上究竟会面临什么,不管是否安危,把情况不明的人放入岛内……更加危险啊。”
“太宰”说。
“国木田”沉默了一瞬,问:“这和船长现在死了有关系?”
“谁知道呢。”
“太宰”满不在乎耸肩,“好啦,敦君,国木田君,等等哦~很快就好啦。”
“太宰”从手腕包裹到手掌后半部分的绷带里掏出了一根铁丝。
五秒后,两个金属手铐都不再封闭,孤零零挂在桌子边上。
“太宰”顺手扶起房间角落里他刚刚钻出来的垃圾桶——在警卫进入监禁室,带来“国木田”和“敦”,并脚步匆匆离开的之前,“太宰”提前进入了监禁室内的垃圾桶,等待事情发生——然后凑到了有着金属栅栏窗口的房门前。
折了两下,铁丝轻松地进入锁孔,就像是匹配到了正确的钥匙,扭动几圈之后,监禁室轻而易举在“太宰”手掌下被推开了。
“……”
“走喽!敦君,国木田君!”
“敦”忍不住感慨:“好……好厉害!不愧是太宰先生,感觉什么都难不倒呢。”
“国木田”揉着手腕,四处看了几下,叮嘱说,“敦,不要学坏了。”
“咦?为什么走廊上没有任何警卫人员?”
“哎?我没有和国木田君说过吗?”“太宰”伸出手,指了指地面,示意下方——
“现在,完全不用担心有人突然过来。”
“我也是这样才能随随便便把敦君和国木田君带出来的嘛。”
“毕竟……”
“岛上发生了重大危机,机密区域的警卫们都在下面的会议室听从指示开会呢!”
“哎呀哎呀,欧洲人的想法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