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错。”太宰治说。
“我找到了兰堂先生的手记,虽然不完全,但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太宰治说着过去的称呼,好似他从头到尾就并不清楚阿蒂尔·兰波并未身亡的事实。
太宰治绑着一侧绷带的蓬松黑发凌乱,黑色长风衣外套披在身上,层层包裹的白色绷带自脖子下方领口一直蔓延到被衣物遮挡住的皮肤更深处。
鸢色的眼眸是一片看不清的深沉。
而依稀已经能看出未来俊秀相貌的少年此时弯起了嘴角,青春期特有的沙哑声音低低响起:
“泉,你有答案吗——”
“是等待的人更痛苦呢,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下一秒,太宰治摆摆手,像是玩笑一般的姿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请务必不要回答。”
“这个答案……”
直到最后,白川泉也没有听到太宰治剩下的半句话,这后半部分,太宰治想说的是他已经知道了……还是不在意……
当事人不说,这将是一个永恒的无解。
跳跃性的话题并不影响主题,太宰治交代了不少白川泉想要了解的内容,譬如他在回到废弃场的住宅前,刚刚把中原中也扔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医疗处,挣扎着恢复意识的“宝石王”回到“旧世界”,只能看见人去楼空的一片狼藉。
“旗会”——港口黑手党年轻精英们的团体名称——众人不知所踪。
“太宰,别的暂且不说……”白川泉一言难尽地坐在原位,看着起身打算离去的年轻黑手党成员,他挠挠头。
“真的没必要住那种地方吧。”
太宰治颇为讶异地转头看着出言的白川泉——这话谁说都可能,不该是由这位友人口中说出,他的视线正撞入那双掠过一丝怜悯与了然的眼眸里。
“……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