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没错,麻烦你了,再见。”
挂断电话,白川泉侧过身,惊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太宰治:
“麻烦精……咳咳,太宰,你怎么又回来了?”
说太顺口一时说出“爱称”的白川泉轻咳了一声,装作无事发生。
对于白川泉说漏嘴的称呼,太宰治眯了眯眼,过长的黑色外套披在肩头,面上挂着笑容:“泉呀,你想见森先生吗?”
“……”
太宰治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坐在他身边:“不是我啦,是森先生自己提议的哦!”
“——太宰君,你认识他吧,把他带来给我看看,能让尾崎小姐袒护的人物,我也挺好奇的呢……森先生是这么说的。”
太宰治没有说的是——在那儿之后,森鸥外也趁机答应了他许多要求。
至于原因……
“森先生,我看起来就是会出卖朋友的人吗?”
“太糟糕了,森先生自己没朋友还要折腾别人。”
“森先生自己派人去嘛,我才不要,森先生忘了吗——我要‘监视’别人呢……”
“小矮子中也还真是有趣啊。”
“……”森鸥外沉默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紫红色的瞳眸溢起笑意,“太宰君,中也君会很高兴你这么你这么评价他的。”
太宰治用同款澄澈的目光看着他,目光里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反话还是真话,他们自己知道。
自准干部兰堂的废墟住宅离开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就究竟要不要立刻去抓捕犯人产生了不同意见,而太宰治自称知晓了犯人名字又不肯吐露的行为加剧了矛盾。
最终。“我们打游戏定胜负吧,输的人要听赢家的话……这种方式对大家都公平吧?难道说小矮子你不敢吗?”
简陋的激将法,但当说话者和被激将者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时,就非常有用。
“谁怕谁啊混蛋,先说好,玩游戏我可是很强的!”中原中也冷笑着说。
那时他们恰好经过繁华街。
就在太宰治获得胜利后不久,来自定位器的信息令他不由兴味上涌,便撇下中原中也溜溜达达地跑到了街道另一头的咖啡厅内,逮住了某个几分钟前刚被港口黑手党发布了追捕令的家伙。
而方才在电话里,尾崎红叶的存在令太宰治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立场,非常奇怪呢。
歪着头沉思了几秒,太宰治放弃了思考,决定让森鸥外自己应付这个冲着他来的大麻烦。
不,也说不准。
太宰治想起白川泉那通应付中原中也的话,眯起眼,嘴角微微上扬:
说不定,森先生是手伸太长了,沾了别人预定的东西才会遭遇这些大麻烦呢……
不管是中原中也还是森鸥外,无论在港口黑手党还是“羊”——做首领可真是件难事啊。
太宰治捏着下巴想了想,确认这是自己永远都不会涉足的领域。
成为首领——坐在一个组织的顶点,不管何时、哪种情况、发生了什么……太宰治不屑一顾。
又累又难,简直隔着幻想就能嗅到那股充满了痛苦气息的滋味。
傻子才会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
……
阿蒂尔·兰波用困扰的神情看着再次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还有什么事吗,西默农……”
西默农和另一个男人坐在露天的租界茶餐厅外头,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半点意外,反而挥挥手邀请他一同坐下。
阿蒂尔·兰波没什么耐性,但要做的事基本已经完成,他还是要想想怎么面对过去的旧人。
关于乔治·西默农的情报,阿蒂尔·兰波在近日重新捡起以前的情报渠道后,早已派人去找来。
主要内容,是关于近些年乔治·西默农在欧洲异能力里世界风生水起搏得名声的内容。
时间已经将近夏日,阿蒂尔·兰波裹着围巾厚大衣的打扮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
阿蒂尔·兰波理解乔治·西默农的疑惑,过往在法国,虽然见过阿蒂尔·兰波的人不多,阿蒂尔·兰波那时也只是一个比常人更怕冷一些的普通人,并不像现在这般反季节。
在执行八年前最后一个任务时,为了瞒天过海,不让欧洲异能力情报界的顶级谍报员、暗杀者——法国王牌之二离开欧洲战场的消息走漏,阿蒂尔·兰波和同行的保罗·魏尔伦都做了一定程度伪装。
谁能想到,就那一个难度不高不低的任务,对手还只是没有超越者的普通小国日本,就能折下一名超越者。
出发两人,负伤回去一人。
“兰波,我要回法国了,需要我为你带话吗,你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便啊。”
坐在乔治·西默农身旁的男人抬起头用讶异地看向阿蒂尔·兰波,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这就是阿蒂尔·兰波,法国失踪多年生死未知的超越者。
阿蒂尔·兰波皱眉。
“西默农,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会回去解释,但不是现在。”
“我知道,你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乔治·西默农才不管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