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风俗一时间改不了,大人还是更愿意孩子在家里待着,不要出门。
不过现在,房屋什么的都没有了,大人们忙着抢救物资,也管不上了。孩子们终于可以跟同龄人在一起游玩,只要不跑出避难地,那么就没有问题。
这幅光景,十夫长第一次看到,但就是感觉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相貌。
灾民们不慌不忙,人人互助,甚至还能听到欢声笑语,这让十夫长感觉这里似乎没有受灾。
惨烈的景象与百姓的精神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十夫长再一次审视医者的意义。
百姓需要的似乎不是城主,而是医者……
将脑海中大不敬的念头甩出去,十夫长努力说服自己城主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一两个个例就算了,沿途几乎都是这样的景象,这让十夫长越发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幸运的是,他半天后就来到了城主府。
这里虽然有参天病兽活动的痕迹,但城墙并没有倒塌,也没有受灾的痕迹。
城主府内外一切正常,这让赶回来的十夫长安心之余,也有了一些困惑。
如果没有受灾,那是不是说明,病兽是从这里诞生的。
凝视着痕迹,十夫长发现痕迹一开始比较窄,比较浅。
但随着病兽向南移动,它的痕迹越来越深,周围的宽度越来越大,这表明病兽的体型在随着时间的累积而不断的变大。
盯着痕迹看了一会儿,十夫长将路上捡到的腰刀在腰间挂好,又将一面护心镜放入胸口并用衣服盖好,这才吼道:“我是亲兵十夫长,我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
一连吼了三遍,城池的城门才打开,面无表情的士兵站在城门两侧,死鱼一般浑浊的眼睛看着十夫长,让他感受到了一丝诡异很不安。
城池内部依然安静,但这份安静此时特别诡异,虫子诡异的鸣叫声消失,让整个城市变成一个坟墓般的地方。
而就在前方,身着便装的城主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自己。
他一切如常,半百的身体依然硬朗,眼睛里依然有神光。
展开手,他笑着说道:“你回来了,十夫长。”
面对一切如常的城主,十夫长犹豫了片刻,终于半跪下来。
“我回来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