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与王府完全毫无关系的人,可想而知在当时的处境有多尴尬了。 若是她当时能跟随一同上京的话,她的宝儿怎么会受这样的苦楚。 甚至差一点儿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宝儿了。 “宝儿,娘在,娘在……”云香紧紧的将宝儿搂在怀里,恨不得将他重新按回到肚子里,好好的保护他。 外面雷声一直断断续续的,宝儿哭的整张小脸通红,身上额头出了一身的汗,连嗓子都哭哑了。 兴许是一屋子的丫鬟服侍小公子这么久,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 早已有人出府禀报了王爷。 正在军机处处理事务的云清月听了府里下人的禀报,眉头微蹙。 以他对宝儿的了解,宝儿并非跟她娘一样是个胆小的,反倒要比一般的孩子胆大、机警。 怎么一个区区的雷声竟是将宝儿给吓成了这样。 但是见前来禀报的人,神色焦急、慌张。 想来一定很严重。 于是云清月便丢下等待他商议军事的武臣们,冒着磅礴的大雨赶回到了王府。 等到他回到王府,雷声也差不多停了,雨势也小了。 只是东临院那紧张、沉闷的气氛却是一点儿都不小。 安总管与元嬷嬷早早的就来了,就连良医所的凉良医也都来了两个。 但是任谁来了都没用。 只要听到雷声,宝儿就跟惊弓之鸟一般。 所有人翻出棉絮、锦被,挂在窗户和门上。 似是想要将外面的雷声给堵住。 当元嬷嬷得知小公子这是因为在去年进京路上留下的心理阴影之后,实乃是痛心、自责不已。 捻着手中的佛串,双手合十的像天祷告着。 若是老天想要报复她,就报复到她头上来吧。 反正她人老了也活够了。 “王爷来了……”随着一声声响。 云清月疾步匆匆的走进来,身前绛紫色的蟒袍上已经被雨水淋湿。 云香得知王爷回来了,显得很惊讶,连忙对着怀中的宝儿说:“宝儿,别怕,父王回来了。有父王在,谁都伤害不了宝儿。” 可能有一种力量就叫做沉沉的父爱吧。 关键时刻方能体现出来。 在小事上孩子都是极为依赖母亲的,但是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险,那无疑父亲最是可靠的。 宝儿看到脸上尤挂着雨水,还未来得及擦拭的父王,就如同一枚定海神针一般。 让他不在那般害怕,哭声渐渐小了起来。 别看宝儿平时没事的时候不搭理王爷,但是小孩子心里最是清楚,他的父王厉害着呢。 云清月掀开衣摆,坐在床沿,宝儿那双哭得通红,湿漉漉的眼睛瞧着他。 “怎么怕成这样?”他微蹙着眉头,拿过安和递给他的帕子,去擦拭宝儿眼角的泪水。 来人禀报的是一点儿都不假。 宝儿确实是对打雷害怕的厉害,整个人焉焉的窝在娘亲的怀里,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稚嫩的眼眸中透着恐惧。 宝儿没有躲,任由父王给他擦拭,但是却也没有让云清月抱。 仿佛只要父王坐在他身旁,能让他瞧见就够了。 所有人见状惧都送了一口气,紧绷在脑中的那根弦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面对王爷的询问,云香低垂着的眉眼越发的红了。 倒是一旁的白奶娘说道了去年进京打雷的事情。 云清月眸光微缩了一下,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宝儿如此怕打雷,竟是因为自己。 然后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反倒让他整张脸绷紧,就这样望着宝儿。 想他云清月英明一世,可真是有眼无珠,竟错将别人的孩子当成宝,而自己的孩子则被丢弃在某个角落,任风吹任雨淋。 一直过了许久,他取下腰间的短宝刀,递到了宝儿的手中。 这是宝儿一直心心念念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后来也因为他每次来都不带上这把短宝刀,也不知是宝儿生气了故意与他怄气。 还是什么…… 总之之后,宝儿就不爱搭理他。 见到他来,也就只是象征性的行个礼,不太情愿的叫声父王,就将他给打发了。 宝儿甫一见到那把父王从不给他把玩的短宝刀,原本无神的眼睛一下就恢复了精神。 父王给他,他便伸手握了过去。 这把短宝刀的刀刃是用玄铁打造,吹毛断发,刀刃极薄,杀人不沾血。 基本上一刀划过去,不等人反应过来,血便已经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外面刀鞘是纯黑色,上面精细的雕刻着一条巨蟒,巨蟒的眼睛则点缀着一颗红宝石。 与云清月的气质一样,高贵而又肃杀,刀还未出鞘,便已让人心生畏惧。 宝儿抓在手上,沉甸甸,冰沉沉的。 那种上好玄铁的冰滑冷硬触感绝非一般刀剑能比。 宝儿一只手抓不稳,又伸出了两只手。 勉勉强强的将短宝刀拿在了手上。 “一切都有父王,你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