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大多是添油加醋,虚张声势的。 认识一个人,不能去听别人如何如何评价,一定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一个人有着千百张不同的面孔,往往如何显示自己,都是因人而异的。 起初吧,在听了南宫冽对林绘锦的描述,再加上他们派去京城的探子的汇报,他们可能对林绘锦都是有些误解的,更没什么好印象。 可是自从三年前林绘锦被千掳去辽城那短暂时间的接触后,千心中对林绘锦的印象便稍稍有了好转,起码…… 她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娇生惯养,便是在环境艰苦的辽城,也不曾开口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照顾南宫冽的时候还那么有耐心…… 现在看来…… 当时南宫冽明明已经被宴大夫诊治 云辞一向是个明智的人,又很是有主见,不至于会被流言蜚语而左右他的想法,可若不是因为这个,又是因为什么呢? 千疑惑的蹙眉:“难道是……主子您顾及着王爷吗?” 云辞和南宫冽到底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两人又是相互合作的关系,而林绘锦却曾经是南宫冽的未婚妻,甚至……还是被他放在心上多年的女人……所以云辞便不想和林绘锦有着太多的接触?想要划清界限? 可是。 完全没有必要啊! 且不说云辞来找江河,不过是想要治病,属于医者和病人的关系,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便是有其他的牵扯,那也和南宫冽没有关系了。 毕竟,南宫冽都已经决定好了要选择林绘锦的妹妹林婉月……是南宫冽自己先知难而退要放弃林绘锦的,难不成还要占着林绘锦一辈子不成? “至于王爷那边,王爷也已经看开了啊!”千固执的开口,他是真的不愿意让云辞错过如此好的机会:“主子您大可不必顾虑的!” 云辞的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说不上什么时候仇家便会少上门来,若任由体内的毒素蔓延下去,要是等着武功尽失的时候遇到了死敌,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云辞剑眉却紧紧的拧在一起,没有直接回答千的话,而是目光悠远的望着林绘锦的那间药铺,心中却是在回想着千方才的那一番话,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安。 为什么要拒绝林绘锦的医治? 怕是这个问题连云辞自己本人都无法回答上来千。 不得不说,辛设和江河在一起的时光是很快乐舒心的,可是……云辞和林绘锦……却是两个世界的人。 云辞发现了江河真正的身份之后骤然离开,并非是因为生气,而是……心慌吧。 他这种一向性格沉稳的人,竟然也会有心慌而逃的时候,说出来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每次和江河在一起的时候,辛设都会莫名的觉得舒心,曾经云辞很是疑惑,为何自己会对一个男人有着不同的情感,可是现在看来…… 他不是在逃避林绘锦,也不是不敢去面对林绘锦,云辞只是……在逃避自己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吧。 并且……所有人都不知道,云辞刚刚身体悄然发生的变故。 在认出来江河就是林绘锦之后,一直以来心里面压抑的情绪好像得到了释放一般,豁然明朗,……更起了不该有的变化。 云辞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应当是不能行男人该行的事情的,可是在刚刚……他居然对林绘锦有了感觉! “去扬音阁。” 云辞收回看着林绘锦药铺的目光,唇角启开,幽幽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之后,便迅速的奔着扬音阁去。 云辞和千的身影走的决绝。 林绘锦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瞬间浑身瘫软的坐在座位上,望着云辞留下来的这一碗血,林绘锦咬着唇,眼泪蓄满眼眶,却倔强的不肯滴落。 须臾,林绘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小心翼翼的将眼前的这碗血冷藏密封起来,转身去前堂。 药铺里面还有很多等着自己医治的病人,等着没人的时候,林绘锦再重新对这些血样进行研究。 不管云辞肯不肯接受自己的治疗,眼前的这碗血都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她要做好准备,一旦等着云辞松口改变主意同意她医治的时候,她要直接将云辞给治好! —— 林婉月脸色绯红,一路上南宫冽小心翼翼的将她护在了身侧,宛若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生怕磕了碰了。 林婉月看在眼里更甜在心中,悄然的拉了拉南宫冽的袖口锦袍,低声道:“冽哥哥,还是不要这样了,免得被其他人看到了,会笑话你的。” 堂堂的正一品邪王,权势滔天,威风凛凛,却屈尊给一个小女子拉椅子,布置碗碟,有失身份到底。 可南宫冽却不觉得有什么,喜欢一个人,便是要倾尽所有的对那个人好的。 他既然已经接受了林婉月,那自然也是要对林婉月好的,甚至……比从前对林绘锦的好还要更好的来对待林婉月。 想到这,南宫冽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追在林绘锦的身后那么多年心中很是辛苦,殊不知林婉月也是如此的在自己的身后等着,却从来都没有吐露抱怨过只字片语,若非林绘锦察觉,怕是他要辜负林婉